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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地,围在周围的人,一股脑的全都冲向了穆泽霄。
穆泽霄根本无暇与他,硬着头皮,一边对付着周围的攻击,一边不停往他父亲这边冲。
最后,他伤痕累累的打败了所有人,也步履艰难的走到了他父亲身边。
其实,以穆泽霄当时所剩的体力,还有他那所向披靡的手段,想要击败他父亲,再从他父亲手中夺回她,并非什么难事。
只是可能在行动中,她会受些伤而已。
但穆泽霄却没这么做,而是选择了俯首做低,苦苦哀求他父亲放了她。
他父亲见他这样,以为他是顾及父子之情,不会对他下手,瞬时就硬气起来,并还拿刀抵着她的脖子,威胁穆泽霄,要他自毁双目,自残双腿,否则他就杀了她。
穆泽霄几乎啥话也没说,只是红着眼,深深看了她一会儿,便拿起匕首想要往自己的膝盖刺去。
最后要不是特/种/救/援/兵来的及时,一/枪/狙掉了他手里的刀,这人怕是已经残了。
随后结果无疑,她被救下了。
就在她被救下的那一刹,穆泽霄做了一件让他父亲认清事实的事。
翻身拾起地上的匕首,动作疾速极快的跃到他父亲身边,抬手就想将匕首狠狠插进他父亲的胸膛。
只是,就在临了一瞬,穆泽霄看向夙苜茨,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再回眸看着他的父亲,眼神冰冷森寒,“放过你,不是因为你我之间的卑微血缘。而是我不想让小苜苜觉得我太过冷血。”
是的,他俯首做低,苦苦哀求,甘愿自罚,只是因为她的生命受到了威胁。
与穆泽霄来说,自己怎样都无所谓,只要她安好,一切都足以。
这人是将她放进骨子里,融进灵魂中的。
如今,却要他亲手斩灭心魔,亲手屠杀“她”。
即便那个“她”是假的,虚幻的,以他对她的在乎,他又如何下得去手。
——真的下不去手嘛?
穆泽霄站在门外,望着竹林中,与其他男人把酒言欢的‘夙苜茨’,俊朗无俦的脸上,溢满了深深的苦笑。
这让他怎么下得去手。
“笨蛋,”夙苜茨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原本清冷的声音,此时却说不出的温柔,“我等你回来。”
穆泽霄一愣,回头看着紧闭的竹门,恍惚了一会儿,忽地笑了。
抬手摸着竹门,心里默默回了声,“好”。
这声“好”,相较之前的那三声,多了一些旁的味道。
再转身,看着竹林中的画面,穆泽霄深眯双目,挂着一脸笑容,缓缓走了过去。
竹林中,‘夙苜茨’举着酒杯,看了过来,笑说:“怎么?不闹别扭了?”
穆泽霄神情一僵,转瞬恢复正常,“没必要。”
“知道没必要就对了,”‘夙苜茨’哈哈大笑,仰头饮尽杯中酒,伸手对着他,“过来,与我们一起畅饮。”
“是啊,”一旁几位男修亦是笑得畅快,“大家一起喝才足够尽兴。”
“就是,穆兄何须介怀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