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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再看向赵武的时候,余缪嫚莫名有些尴尬。
不过最后还是大方爽快的朝赵武作了作揖,“赵师弟,昔日之事都怪我心智受困,若有得罪之处,还望你能多多包涵,实在对不起。”
“师姐严重了,”赵武一脸无所谓,“刚才师姐能从陈隽辉的枪下救我一命,也算你我前缘相抵,从此互不相欠。”
余缪嫚……
她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人木得就跟个木头似的?
如此木的人,又怎会做出那些荒诞之事!
啧。
果真应了父亲常说她的那句话,还是太年轻了。
“那你……”余缪嫚收了收心神,放下手,抬眸看着赵武,一本正经地问:“还想留在器铭峰嘛?我可以去跟父亲说,让他再收你做亲传弟子。”
“不必了,多谢余师姐好意。”赵武直言拒绝,“不过我一切都听夙主子的,还望你将夙主子的意思转达给峰主。”
余缪嫚深深盯着他瞅了一会儿,忽地转眸看向夙苜茨,俏皮的眨了眨眼,说:“你就是他一直执着的那个主人?”
夙苜茨眉尾轻挑,神情淡淡,没说话。
“她是夙主子,”赵武却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是我主人的道侣,两者并非一人。”
“道侣?”余缪嫚惊目,瞪着夙苜茨,“你……才多大啊?”
夙苜茨……
这话题是不是扯得有点偏了?
“该了结的都了结了嘛?”夙苜茨懒得理她,转眸瞥了赵武一眼。
“都了结了。”赵武悄悄往后撤了一步,连忙点头。
“那走吧。”夙苜茨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可惜脚尖刚起,就被余缪嫚拦住了,“我都还没答应你们,你们就要走了嘛?”
“怎么?”夙苜茨抬眸睨了她一眼,“你是不打算答应了?”
“额,”余缪嫚一愣,脚下亦悄悄后撤一步,连忙点头,“应!我没说不应!”
神。
怎么回事?!
她怎么感觉现在的夙苜茨跟刚才的夙苜茨完全不一样呢?
可具体要说哪里不一样,她又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真是奇了。
“那不结了。”夙苜茨冷冷丢下一句,转眸斜了赵武一眼,便率先跃身而起,直朝药峰飞去。
赵武瞧着,连忙御剑跟上。
“喂!”余缪嫚小跑追了几步,边跑还边喊,“夙苜茨!我们能做朋友嘛!?”
夙苜茨只是在半空中朝她挥了挥,并没回答。
余缪嫚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慢慢停下脚步,一时间,心中竟升起一丝失落感。
哎。
“师姐!”忽地,耳畔传来一道急呼声:“陈隽辉跑了!”
余缪嫚一怔,立即回头,偌大的场地之上,哪里还有陈隽辉的身影!
“往哪跑了?!”余缪嫚可爱的一张小脸,立马冷的让人瞧了都想退避三舍。
“那……那边……”呼喊她的女弟子,口齿一哆嗦,颤颤巍巍地抬手指向某个方向。
“追!”余缪嫚收起软剑,点脚就朝那个方向飞去,边飞还厉言道:“今日若让他跑了!你等就看峰主怎么收拾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