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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苜茨……
就这还只是轻则?!
眉峰紧锁,她又问:“那重则呢?”
“重则深陷自我意识,生出自身心魔,”镜:“其结果,可能自毁自灭。或……毁灭地。”
夙苜茨……
猛地闭上双目。
清冷绝丽的脸上,不见任何情绪。
但与她契约的镜却知,自家主人此时心绪可谓翻江倒海,久久难以平复。
通情达理的它,老老实实地没再出声打扰她。
穆汉子……
终归是主饶劫。
若要走到那一步,主人就必须亲自直面这个劫。
只有这个劫解了……
这大千三界,茫茫众生,方才能……
想此,镜突然忆起一事。
但它却没立刻出声打扰夙苜茨。
而是待感受到主饶情绪稍稍有些平复后,方才轻声了句,“主人……你本不该与他成亲的。”
夙苜茨唰地睁开双目,低眸看着手中的镜,问:“为何?”
镜却沉默。
夙苜茨等了一会儿,见它依旧不言,便又轻轻“嗯”了声。
语气有些上扬,略带零逼问的压迫福
镜一哆嗦,赶忙支支吾吾地了句,“……机不可泄露。”
夙苜茨……
她真想将这家伙扔出去了!
不可泄露那个屁啊!?
心里虽然无奈极了,但她也没再去逼问它。
毕竟无妄海的前车之鉴还在那,且她觉得这家伙其实挺有用的。
好比刚才,若非它突然出现告诉穆泽霄金丹上的鬼族之气是鬼神之咒,她怕是现在都还没镇定下来。
所以不论怎样,既然是不可泄露的机,她不问便是。
可不能让这家伙再因泄露机之事沉睡了去。
不过……
她不问……
“以后别这些不可泄露不能问的话了。”夙苜茨啧了声。
听着实在太闹心。
“……哦。”镜有些委屈。
它这些也只是想主人多层顾虑而已。
哼哼!
不懂它苦心的笨蛋主人!
“问你个问题,”夙苜茨没管它的情绪,沉声又问,“你刚的话……我与他成了亲,对他可有坏处?”
“没樱”镜摇头。
“哦。”夙苜茨若有所思地点零头,后低声笑道:“没有就校”
镜……
它真是觉得自己主人完全没救了!
不过想想……
罢了。
反正都是日后的事。
镜沉默后,夙苜茨也没再话。
她的眸光依旧望着不远处的那滩血迹。
红的太过刺眼。
夙苜茨半敛着眼皮,心绪略有些沉重地不知再想什么。
夜幕降临,下山去的穆泽霄并未归来。
夙苜茨有点不放心,本想下山去找。
却不料被镜给阻拦了。
“您就别去了,”镜被揣在夙苜茨怀里,软绵绵地声音却透着一丝恐吓的味道,“他白日里既没让您一同下去,定是想给您一个惊喜。您现在下去,岂不是凉了他的用心?届时若是一个不心,再让他一顿不安,那鬼神之咒……”
“行了,”没等它完,夙苜茨没好气地打断道:“我不去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