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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的时候,王兰陵正在睡觉,就听到开门声。
可能是隔壁的,王兰陵这样想了之后就继续睡了。
没过多久,一只冰凉粗糙的手掌就碰在了王兰陵的耳朵上。
王兰陵睡的正熟,听到后直接喊道:“别烦我!睡觉呢!”
在喊完话之后,王兰陵才意识到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迅速的坐起来,就看到一个三十岁左右,有着小胡子的男人站在自己床边。
真实年龄是二十岁,面相显老。
王兰峰看着自己弟弟,皱着眉头说道:“哈么哦,喝材啰哩哈么?”
“没啥,睡迷糊了。”王兰陵从哥哥嫂嫂的被窝里出来,看了看屋子的地方说道:“我回去睡。”
王兰峰一手抓住了王兰陵的脖领,把这个少年按在床上,用王兰陵可以听明白意思的土话和他说话。
“你刚才说的是哪里的话?”
王兰峰问的很认真,长兄如父,这个人一直都很认真,从不和王兰陵说什么玩笑话,所以显得有些疏远,但确实是很照顾王兰陵。
听到王兰峰的问话,王兰陵解释道:“以前听戏的时候听过几句,你不想听我就不说,哈么啰~哈们家乡话哈啦~”
王兰峰认真的说道:“今天有个新来的大官去我们那检查,我们说的话他听不懂,他又不识字,这可难办坏了。”
王兰陵不在意的说道:“你们镇长肯定会想办法,再怎么往下也落不到你头上,你又不是负责这个的。”
因为王兰峰并不反对他说普通话,王兰陵还是习惯说普通话,对这里需要吟唱的家乡土话实在是有些难受。
就像是新白娘子里的那种唱法,但难受的是这里的人一个个都咬字不清楚,各有各的昔另子读法。
在县城里长大的王兰峰,因为经常在乡下和当地人说话的关系,现在口音都被感染了,不是亲近人都听不懂。
王兰峰说道:“他说的话就和你刚才说的一样,短的很,我们镇长说这是官话,当官的都要学。”
王兰陵听到后,看着王兰峰说道:“你想学啊?我教你啊!”
听到这个年幼的弟弟这么说,王兰峰就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了。
“不用,你嫂子呢?”
王兰陵穿上了拖鞋,走到房间里新出现的自行车旁边看着。
“出去买菜了,说是中午买肉下面条吃。”
王兰陵随意的解释了一句,看着这个有着横杠的黑色自行车,这个东西可是王兰峰的宝贝!
王兰峰开始找水盆和抹布擦车,听到后笑着说道:“遇到什么好事了,要吃肉。”
这辆黑色的自行车是王兰峰最值钱的东西,也是最宝贵的东西。
平时骑着车子上下班,每天擦洗三次,定期保养,比洗自己都勤快。
自行车、缝纫机、煤气炉,这三种就是这个时代的三大件,囊括了出行、服装、饮食。
煤气炉只有在州城、都城级别才有,只有那种地方才会有工程师负责的煤气司。
自行车和缝纫机普遍一些,但也很少,目前这个时代很多机器还是全部手工制作,产量很低。
王兰陵对这自行车也没有什么想法,知道王兰峰很宝贵这个东西。
“没什么,和我打赌输了就信守承诺。”
王兰峰对这种事情到是不在意,花点钱就花点钱,没有那么计较。
“明天咱爹还有堡里弟兄们聚一聚,后天新来的县太爷召集县里人吃饭,明天中午咱爷爷选几个人跟着去,你明天别乱跑。”
今天王兰峰这么早回来,也就是为了这个事情。
王兰陵对县太爷的事情不关注,他在屋子里也闲得慌,就说道:“我出去转转,吃饭的时候再回来。”
“早点回来,下午让你嫂子教教你学问,别整天就知道玩。”
王兰峰一边蹲在地上擦车轮,一边叮嘱着王兰陵。
王兰陵回去穿鞋,懒散的说道:“知道了。”
在回到自己的床边换好衣服后,王兰陵就走出了屋子。
走廊里非常安静,从墙壁和上方洞口里斜射下来的光线,让这安静的走廊显得静悄悄的。
王兰陵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这个世界也有属于这个世界的成人娱乐。
除了踢球之外,还有就是斗鸡、打扑克牌、逛街(必须骑自行车才叫逛街)、看角斗比赛、喝酒上青楼下胡同……
王兰陵闲着没事做,就去了南二楼最里面的那个房间。
房间门口有一个坐在藤椅上抽旱烟的老大爷,老大爷单手拿着烟袋和烟枪,正眯着眼舒服的吐着气。
这个人是王兰陵大伯的弟兄,属于和长房同一个妈的一系,不过长房家也只有一个人能继承家主的位置。
比起王兰陵的父亲,这个人在家里的地位更高一些。
金铂银汞铜、氢铅锡铁锌、铝镁钠钙钾,王兰陵的父亲是王学铅,这个老大爷是王学铂!
王兰陵用这里的话说道:“唉带伯呦~”
王学铂眯着眼看了一眼,看到是王兰陵,就说道:“进去吧。”
得到了允许,王兰陵就自己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里的房间,隔音效果真的很好。
在掀开厚重的帘子进入房间里后,王兰陵就感觉到了一阵热气。
“带!带!带!”
“啸!啸!啸!”
这里是一个乌烟瘴气的赌场,是王学铂开在自家老宅里,专门坑自己后生的赌场。
不过也有分寸,不会玩太大,出了什么事情都是自家人来处置。
王兰陵经常在这里输钱,数额不大,多是因为其余人要来这里玩,也就不得已的跟着过来。
年关刚过没几天,这两天走亲戚的少了,距离开春干活种地上学还有几天,所以比平日要热闹许多。
看着那些在穿着棉袄褂子,戴着皮帽,双手缩在厚实袖子里的男人,王兰陵走向了一边,不去和这些赌鬼们接触。
他是晚辈,那几桌要么是围堡里的长辈叔叔,要么就是各种乱七八糟的帮工,被记住并不是好事情。
输赢都不好,赢了之后就被惦记。
这里不仅有男人,也有女人。
结了婚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再加上这里都是自家人,有时候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嬉笑打骂实属平常。
抽烟的、和男人一起上牌桌的、眯着眼看牌的、还有抱着孩子很有精神的看别人赌牌的。
这里的基本上都是围堡里中等收入的娱乐场所,像是长房那些核心就不带他们玩,也会不来这里。
他们也打牌,也赌牌抽烟打麻将。
虽说是更规矩一些,但输赢也更多一些。
王兰陵走到了墙壁边上的地方,这里有一个正在炒瓜子的男人,约莫四五十岁,是围堡里的厨子。
“来一毛钱的瓜子,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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