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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普通人而言,上百里的距离怕是足以让他们走上一天一夜。但是对于天人级别的高手来说,哪怕是身法最差的,一炷香的时间也足以。
因此很快,这各方势力的人一个个便相继的返回到了延城。
而此时,由于则罗国主的死讯已经被那位官员告知龟兹国的上层,因此整个延城都戒严了。外人不许进,里面的人也同样不让出去。
当然,对于天人级别的高手而言,这种程度的戒严和没有一样。
都没费他们多少力气,一个个便再次便进入到了城里。
而进了延城之后,他们才发现,昔日繁华整洁的延城已荡然无存。以那处拍卖行为中心,除了少数坚固之极,或者是有人护着的建筑物之外,大半个城池都被波及到。
目视之处,一片狼藉。
像是大月氏在延城的落脚点,就基本上已经不能住人了。而拜火教的据点,因为距离拍卖行太近的关系,就更是片瓦不存,别说人了,就连耗子都没有落脚的地方。
然而对此,各方势力的人不怒反喜。
毁的好,毁的妙!
毁的越彻底,就越代表之前在延城所发生的争斗越激烈。
而争斗越激烈,也就代表那个在背后策划一切的幕后黑手的计划,越不顺利。
早先说过,之前由于有龟兹国官方,以及延城武者相护,将城中的百姓大部分都提前撤走的关系。所以实际上,延城之中的人损失其实并不大。
而各大势力潜伏的人员,自然也同样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失。
因此在各方势力的人发现拍卖行这边被封锁,相关的一切全部都交由专人处理。哪怕是他们潜入其中,也找不到什么特别有用的东西之后。
各方势力的人便直接启用了他们的暗子,准备让这些人搜寻有用的信息。
而这些暗子也没有让各大势力的人失望,很快便消息传回,而且上来就是一个爆炸新闻。那就是龟兹国的国主,则罗连同一直守候他的两个影子都死了。
就死在那间拍卖行的遗址里!
不得不说,这个消息确实是震撼到他们了。
堂堂一国之主就这样死了,而且还是自己国家的都城之中。如果不是其中牵扯到他们,和他们所求的那份瀚海国宝藏的藏宝图的话,都够他们笑上一天的。
然而事情牵扯到他们都不一样。
虽然各大势力的人嘴上可能不屑一顾,但是实际上却深知这位国主的实力。哪怕是他们之中实力最强的一方也不敢保证,铁定可能在两个影子的保护之中,龟兹国的人赶到之前,将其拿下。
就更别说是现场还有大欢喜宗,以及于阗国的官月和贺鲁这两位天人级别的高手了。
没错,由于信息的不对称。他们将龟兹国的国主摆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上,认为他们是和官月他们一起的,全部都死在了策划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之中。
当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也没差。
不过如果他们按照这种认知去追查幕后黑手的话,肯定是绕不小的弯子,最后能不能够到达终点也同样未知之数。
“查一下,这些人的尸体都在什么地方,今晚我要亲自去看一下。”
不提这其中认知的偏差,在各大势力的人自认为自己将一切都理顺了之后,便开始着手找寻一些和幕后黑手有关的线索。
而那些尸体,就是他们的第一站,同样是他们最重要的获取信息渠道。
毕竟在法医、仵作这种人的眼中,尸体是会说话的,而且有时候说的话比活人还要可靠。而在武者的眼中,也同样尽然。
有经验的武者会根据尸体上所残留的痕迹,以及他所受到的创伤,就能够判断出杀人者的武功路数,从而锁定范围,以及杀人者的身份。
因此在各大势力的人想将一切都查清楚之时,便不约而同的就都将第一个目标,着眼到了那些尸体之上。
所以在当天夜里,用来放置官月等尸体的停尸房之内,便相继的迎来了各方势力的人到场。
让这处放死人的地方,多了不少生气。
不过堂堂天人级别的高手,不请自来,夜入停尸房,实在不是什么令人值得称道的事情。
因此再见到彼此之时,还真是有些尴尬。
好在都是做大事的,这点小节自然而然也没有纠结多久。很快,几人的注意力变全部都放在了尸体之上。
而这一看,让他们不自觉的便神色一紧,目光一凛!
好恐怖的毒!
居然让则罗这位天人级别的高手,都无法承受,以至于身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溃烂成这个样子。
怕是足以能够排名天下百毒谱前三十之中了!
而面对这种级别的毒,就是精于毒之一道的大家,也必须要小心提防,就更不用说是他们了。
因此哪怕是这尸体上具体的知名伤还没有细看,几个人心头还是率先蒙上了一层阴影。
而当几个人最后将单独放置的则罗国主,以及其他人事情都检查完毕之后,脸色就更是阴沉到了极点。
没办法,经过他们的一番检查,虽然几具尸体之上,所受的伤各有不同。但是致命伤,却全部出自一人之手!
这也就表示着,包括则罗国主在内,五位天人级别的高手,全都死在了一个人的手中!
而且还是那种毫无还手之力的被杀!
那这个幕后黑手的实力,岂不是……
在加上这个幕后黑手似乎还是一个用毒的高手,就算是他们真的能够找不到这个幕后黑手的踪迹,怕是也未必能够奈何的了对方!
不提各方势力的人,因为自己得出的结论,心中的纠结。
另一边,随着时间的流逝,经过几经周折,有关于当天延城发生的事情,以及那两个黑斗篷人的死讯。也终于被大行司在延城的钉子,给送到了西域主管大行司事务的司正,陈轸的手里。
“……死了吗?”陈轸沉默了良久,才开口,对着前来报信的手下道:“知道是谁做的吗?”
“回大人,所有人都死了,一点有用的线索也没有留下来,”送信的手下人回道:“所以……还尚且不知。”
“不知吗?那算了,”陈轸开始沉默了片刻,继而皮笑肉不笑道:“左右距离月圆之夜,已然不足十天。到时候,只要人没有跑出西域,究竟是谁做的……自然就清楚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