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梦(第1/1页)他作精病娇还黑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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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语完全没有鸠占鹊巢的自觉。

    这个世界,就该围绕着她转悠。

    抹了些药,她看着声讨原意的评论,这才稍微觉得解气。

    余潇潇提供的那些照片虽然被删除了,但乔语存在u盘里,必要的时候再发一遍也没什么关系。

    垂涎原家这个大蛋糕的人太多。

    先前给何雄的提点仅仅只是从川禹身上刮了点皮屑,却让丰巢一下子盈收三个百分点。

    足可见这座冰山下不曾露出的部分有多么宏伟。

    何雄最近春风得意,更是对她客气。

    她现在是何雄的座上宾,心腹军师,亲生的又如何?

    一样得靠边站。

    上次换衣服真是便宜她了,才能让她三番四次地偷偷找茬。

    乔语不屑地踢了被子,狠狠锤下床,琢磨着怎么再接再厉爆点狠的拉来楚恪,一边慢慢入睡。

    悠然静谧之下,不闻人声。

    桌上的电脑本黑着屏,无人时忽然亮了起来,悄无声息地自行运转。

    ·

    天光微亮,窗帘的一角下渗出几丝清晨的霞色,添上一束阳光。

    躺在床上的少年紧紧皱眉,半晌喘着粗气倏地直起身体。狭长几分的眼迸着锋利可怖的寒芒,如若刀剑出鞘,阴鸷狠辣地像是要将人剥皮拆骨。

    房间里没有开暖气。气息交换下,冷意侵入肺腑,楚恪这才窒了窒,回神深呼吸抚了抚额。

    动作停滞一会,白皙的手捏着被角,隔了好一会才一把掀开。

    垂眸扫去,鸦羽乌黑掩去一片阴翳。

    抓住被角的手陡然青筋暴起。楚恪尚有些难以置信,复又看了眼,才真正确定。

    少年沉默,支起一条腿。面色不定

    楚恪冷冷看着时间转换到五点整,抱胸扯了扯嘴角。

    他做了梦。

    不止是…梦。

    那里有模糊的火光连天,到处是高楼大厦崩塌歪倒,万物的哀嚎惨叫此起彼伏。

    天地脆弱的如同一张薄纸,骤然化成无数碎屑,一切归零。

    满目疮痍由黑暗吞没,仓惶乱撞,伸手不见五指。

    意识快要被那突然出现的深渊淹没时,遥远的天际一颗荧星微弱星点。

    可怎么伸手抓住都是徒劳。

    ……一痛后,俱都消失不见。

    那段极不清晰的梦境没了,却浮现她的身影。

    一抹腰极细,轻巧就能握住。她那双冰雪骨红莲心的眼睛半睁着,对着他露出从没见过的笑。

    眼底是冷的,唇角却媚人。

    也是昨晚那一身,幽蓝的发散落。笔直的腿像是玉髓一点一点镌刻而出,身体的弧度绝妙。

    她似乎张了张浅淡的唇,说了什么。

    可楚恪全都听不见。

    躺在他身边的原意乖地出乎意料,却在他要吻上时偏头。

    …连梦里都是拒绝他的。

    理智突然被火焰吞噬,一夜沉浮。

    她似乎不能反抗,只任由他施暴

    半晌餮足地抱住原意,他好像是想亲亲她的脸。却听见她清冷的嗓音不染半分情欲:

    “你真恶心。”

    旖旎的画面刹那间破碎,楚恪倏地惊醒。

    醒来,他为自己的梦无措。

    楚恪很少做梦。

    住了十多年的巷子里,多的是粗鄙至极的污言秽语。楚恪听惯了,看过了那些人恶意的粗俗表演,从来不以为意。

    他知道自己和他们不一样。

    他是楚家的少爷,曾经的修养矜贵只是暂时隐忍,并不会忘却丢失。

    这会楚恪却怀疑自己。

    对着同住一个屋檐下,给予他跨步阶梯的原意。却和那些垃圾一样…

    滋生了欲望,背负了原罪。

    就和这阴暗的房间一样,见不得光,满满的都是靠着些微养分苟延残喘的阴私。

    湿处传来了凉意,楚恪默了默,起身洗澡。

    还带着些冷感的水流毫不留情地打在身上,即使是这样,楚恪也没有把档口拧到最大来发泄。

    他时刻记着,忍着自己现在的身份。

    见不得光的寄生虫。

    把床单和被子洗了和衣服一样挂着阴干,少年穿好衣服,站在镜子面前认真地端详。

    对比划出来的那三条线,他越过了一条。

    175+,穿上稍微带底的鞋,能和原意平齐。

    面上无声漾起一点满意,还算过得去。

    不远处传来了开门声,灵敏地捕捉入耳,他洗了把脸,抬头又和平时无二恙。

    少年开门,清淡的嗓子一如既往地对着她柔和,桃花眼尾微扬:

    “阿意,早。”

    ·

    仿佛狗皮膏药似的,原意发觉楚恪几乎每早都要和她一起走。

    这会背着书包,微侧头问她:

    “阿意,网上的事你想怎么办?”

    楚恪注意着她面色。他不想原意被人继续骂下去。

    原意却无所谓地随口:

    “随他们。”

    他一顿,“你不会不高兴吗?”

    越过车辆,原意淡淡地抿唇:“不会,他们翻不出什么风浪。”

    她很笃定。

    但凡认真揣摩过庆城的豪门关系谱,都该知道这点所谓的爆料对原家无伤大雅。

    二世祖是个极端的群体。

    有的人背负着家族自律优秀到极点,有的人混天混地骄奢淫逸堕落到极点。

    这是这个圈子里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事实。

    但如果放到大众之下,便会扯出一系列的要事。

    乔语正是利用这点,让原意从口碑上直接崩盘。

    楚恪明白,原意更明白。

    是以这个形象,如果必要还得挽救,毕竟已经关乎到一个集体。现下虽然没事,但以后做事就多了条障碍。

    楚恪不语,微微弯了弯眸子才道:

    “你开心就好。”

    二人之间的氛围越发熟练,一种平静无声横穿。

    即使不说话,楚恪也享受着和原意相处的时候。

    她一贯是不多话的人,懒懒地像只雪豹,却叫楚恪总是觉得舒服。

    今早的平静却又被打破。

    何芜不知从哪冒出来,远远地冲着原意招了招手,满面温柔的笑意:

    “早,原意!”

    原意微微对她点了点头,何芜笑笑,背着精致淡雅的包走到她左侧,眼神极快地在两人身上分别打量了下,不留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