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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的不错。
她快疼死了,疼得厉害了,她仿佛魔怔了,委屈巴巴地说:“祁杳,我疼!”
祁杳,我疼。
再也没有一个傻乎乎的男人,能够抱着她安慰了。
祁杳再也不会回应她了,再也不会放下一切,去安慰她保护她了。
“尊上…………时间差不多了,若是…………”
外面传来声音提醒沈留胭,沈留胭知道时候到了。
她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睁开眼睛。
睁开眼睛,她仍然是那个高贵淡泊的清夕尊上,睁开眼睛,她那些脆弱,那些无助,那些无助,全部都要藏起来。
她不能表现出任何不符合自己形象的动作,她永远都是强悍无可匹敌的清夕尊上,如果表现得有差池,会折损她的骄傲,会叫被人看见自己的伤疤。
她最后摸了摸冰棺中沉睡的男人的脸,亲了亲他的手背。
最后,转身离开,不再看他。
祁杳,等着我。
“尊上,你…………还好么?”东方训看见沈留胭出来,虽然已经尽力掩饰过,但是还是能从她眼底的血丝和憔悴的脸色看出来她的情绪。
“无碍!”沈留胭开口说道,声音有些沙哑,“本尊今日以后,没有要事不会轻易来魔界里了,有些事情就要你自己处理了。”
“谢尊上抬爱,东方训万死不辞!”东方训知道沈留胭不是要远离是非之地,而是远离曾经的回忆,所以才不愿意再回来。
“把司渊…………葬在繁霜渡吧,那里风景很好,司渊会喜欢的。”沈留胭看着东方训,“别叫他人打扰了,他喜欢安静。”
“老夫尽量去办,尊上放心!”东方训说:“尊上此去,再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些东西,尊上带回去以解相思吧!”
东方训说着,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说道:“这是尊上曾经拜托我保管的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或许对尊上有些帮助。”
沈留胭接过,道了一声谢,也没有立刻打开,就离开了。
离开前,东方训看见,她在雨幕里,以后凝望了一次她的恋人。
她站在那里,沉默地看了一眼棺椁,最后撑开一柄油纸伞。
油纸伞很旧了,撑起来有些不符合尊上的身份,但是能够看得出来,尊上对油纸伞的喜爱。
白色的伞面上星星点点的梅花,像是憋着一股劲,在显旧的伞面上开的炽烈,开的芬芳。
东方训一把年纪,见过的深情之人不少,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像沈留胭这样,外表冷静,克制,淡然,却能让人真的感受到她蚀骨的悲伤。
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
东方训想,或许以后还会有人走进她的生命,再次温暖她冰冷的心,就像是曾经司渊魔尊那样,用自己的温度,融化她坚冰一样的心。
又或许,这个执拗一根筋的人,这一生都拒绝别人的靠近,活成了司渊希望的样子,但是终究是失了魂魄的行尸走肉,没情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