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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维维自知斗嘴斗不过沈留胭,实力在沈留胭眼里连号都挂不上,被沈留胭这么一说,只能委委屈屈地蹲在一旁,默不作声继续看地图,那模样别提多可怜了。
沈留胭倒是不心软,知道木维维惯是个爱演戏的,也不戳穿,只说:“你看说你两句还不乐意,须知尊师重道为上,你如今都感这般和本尊闹脾气了。”
木维维转过头,委屈地看了一眼沈留胭,然后哼了一声,继续蹲他的墙角。
祁杳他们知道沈留胭这是玩心大发了,又开始那木维维开涮了,他们在木维维受委屈和师尊开心之间,果断选择了师尊开心,于是木维维一人可怜巴巴地蹲了半天,也不见这几个缺心眼儿师弟给他说句公道话。
沈留胭玩够了,这才正面回答了刚才的问题,她接过祁杳给她剥的橘子,非常文雅地吃了一瓣,说道:“闻潮苑因为死了儿子这件事情,已经意志消沉了好久了,不是本尊瞧不起他,就是他这种虚伪造作叫本尊不喜。明明嘴上说着伤感于闻桓这个儿子青年早逝,却又在儿子死后三个月,重新让一个小妾怀了孕,名誉地位同情他都得了,还要装出一副牺牲颇大的样子,本尊甚是讨厌。你们以后谁要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叫本尊知道了,本尊拿藤萝抽死你们。那般矫情做作最是要不得,花花肠子少有,做人最重要的是诚实善良,温厚恬淡。”
“矫情做作形容这个闻潮苑宗主,是不是有点儿…………”虞炎堕嘴角抽了抽,知道沈留胭这样喜欢完美,自身刚正不阿,为人处世都直来直去的人,是决计忍受不了那种爱耍小手段的人的,但是她说闻潮苑矫揉造作,好像是有点儿叫人难以理解。
“罢了,要不是他给了本尊七条矿脉,本尊才不会走这一遭。”沈留胭摆摆手,显然不太想继续讨论闻潮苑的虚伪,她给自己喂了一瓣橘子,差点儿没把她的牙给酸坏了。
明明之前那几瓣都好好的,怎么到了这一瓣就酸成这样?
沈留胭嘴里酸,鼻子也酸,一时间眼泪都给逼出了眼眶。
她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向祁杳,试图知道为什么橘子这么酸的原因。
祁杳看着沈留胭粉红的唇瓣和因为酸同样露出来的淡粉的舌头,又看看她含着眼泪带着水雾的明眸,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的心脏好像坏掉了,扑通扑通似乎要从他的胸腔里跑出来,脑海中一时间一片空白,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给沈留胭倒了一杯水。
沈留胭接过,忙喝了一口。
“对不住师尊,许是挑选橘子的时候没有看清楚,都怪徒儿。”祁杳低下头,掩饰自己眼底的慌乱,也掩饰自己面颊不可抑制的粉红。
沈留胭看着这孩子低垂只露出一个可爱的头顶的样子,要埋怨的话也堵住了出不来,见祁杳缓缓抬头,她才说:“没事,不过本尊吃急了,不关你事,你还能管得了橘子甜与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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