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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文舒从房里出来,手里拿着两颗外表有些磕碰的果子。
“嘎吱,嘎吱.“锯木头的声音从前面铺子传来,她笑了笑,去井边打了盆水将果子简单的洗了洗,便揣着去了前头。
“爹,累了吧,先歇一歇,吃个果子。”
看着伸到面前鲜红的果子,文泰怔了怔,随即心下一凛,直起身道:“哪来的?’
“陆大人给的。”
“陆大人?”
“嗯,就是欠他五十贯的那个,你说知恩图报的那个。”
文泰看了她两眼:“他为什么要给你果子,你见过他了?”
文舒点点头,想着年后要去沧州的事瞒不住,便如实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说了,只不过保护契约的事被她隐去了,只说陆家大姑娘看中了她做饭的手艺,想让她陪着一起去沧州,好解决路上吃食问题。
“沧州隶属河间府,离开封远着呢,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同我商量一下就答应了。”文泰有些生气。
文舒顿时讪讪:“那个,当时听陆大人说,只要伺候好陆大姑娘,让她一路吃好喝好,我欠下的五十贯就不用还了,我一高兴就忘了。”
文泰连连叹气,只是稍一想,又觉得不对,猜疑的瞧着她:“侯府家大业大,自然也不缺厨娘,那陆大姑娘为什么要你随了去?”
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看问题比较深。
好在文舒早早想好了借口,此时不慌不忙道:“那自然是因为我做饭手艺与众不同啊,爹你不知道,那陆大姑娘口味怪得很,她竟然喜欢吃我自创的袅袅羹,你说怪不怪?”
别看‘袅袅羹’这名字取的文雅,实则却是一道十人吃了九人都要道一句难吃的失败菜品,是文舒偶然间的心血来潮搞出来的,主要材料是红枣和鸡蛋。
按说这两样食材搁一块也不会难吃,偏生文舒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往里头加了大蒜,说看看能不能创出与众不同的味道来,最后与众不同的味道确实有了,只是........
“真的?”文泰斜眼看她。
“真的。”文舒点头如捣蒜:“我一开始也不明白,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那位陆大姑娘自小脾胃不好,吃东西异常挑嘴,寻常人爱吃的她都不爱,反道是一些别人不爱吃的,她吃得津津有味。”
见她表达流畅,没有丝毫磕畔,文泰收了怀疑却仍旧有些担忧:“可是这也太久了,一去就是半个月,还是去外地.......”
“爹放心,安全方面绝对没有问题,你想啊,那侯府千金出远门还能简单了,听说光护卫队就有百八十人呢,一路还有诸多丫环婆子伺候,我就负责做做饭,活计轻松的很,而且一路上说不定还能沾沾陆家姑娘的光,吃些好的呢。”
文泰静静的看了她片刻,后将视线转回到手中的果子上,问:“这果子叫什么名,怎么以前都没见过?”
“哦,听说是吐蕃那边过来的,好像叫什么怀果。”文舒眼睛一转,便给果子安了个身份。
文泰并未在名字上头纠结,点点头拿起果子咬了一口,只感觉脆嫩甜香。
文舒看他爹吃上了便知这关过了,心头一松,也跟着吃起果子来,这果子口感跟梨子差不多,鲜甜爽脆,表面鲜红如朱,内里却呈淡淡的粉色,汁水也挺足,就是大冬天吃着有些冷。
下晌,吃过午饭,文泰依旧在铺子忙活,文舒想了想,回房拿了一块布将铁盒包了,悄悄去了趟铁匠铺。
铁匠铺的掌柜听完来意,又看了眼铁盒子说可以打,只是因其上面雕刻花纹有些繁复,需要费些时日,而且最好是将样品放在他们店里,以便时时观察,也能做的逼真些。
文舒拒绝铁匠铺掌柜的提议,她可不放心将盒子放在这,万一不小心弄丢了怎么办,她还得靠这个发家致富呢!
想了想,她跟掌柜的说,让他们先把铁盒的大致轮廓打出来,至于上头的雕花缕空,她以后每日下晌带着东西过来待上一个时辰,到时他们再比着雕。
顾客至上,文舒都这么说了,铁匠铺掌柜还能说什么,当下点点头,让她先交付些定金。
文舒是知道这规矩的,便问全价多少钱?
然而掌柜报出来的价,却将她吓一跳。
”什么!二贯钱!打这铁盒子要二贯钱!”
铁匠铺掌柜连忙解释:“若是寻常铁盒子自是不要这么多,可小娘子这铁盒子上图案繁杂,很考验雕刻师傅的,而且你又赶着要,所以这二贯钱里,一贯五都是给雕工师傅的辛苦费,我也就赚个打铁的辛苦钱。”
文舒才不信这鬼话呢,只是她急着弄个假的回去稳住她爹,便也不愿到处去问浪费时间,而且铁盒子图案繁复是事实,掌柜的话也不算全然哄她。
只是两贯钱她实在觉得多了些!
想了想,她跟掌柜的一番讨价还价,想将价钱压到一贯八百文,只是那掌柜的也是个精明的,二人你来我往一番,最后各退一步,以一贯九百文成交。
文舒付了全价的两成,一百九十文做为定金,便拿着盒子离开了铁匠铺。
只是凭空多出这两贯钱,那怀木果就不能不卖了,因为不卖,她就没钱付这个帐,又不能告诉她爹,否则她打铁盒子还有什么意义。
次日辰时,文舒如约去到萧茶巷前面那个巷口和陆喜汇合,知道要学武,所以她今日特意穿了一身粗布棉衣,头发也做男子状,全部挽起束在头顶,用一条浅蓝色布巾扎了。
陆喜初见她时稍楞了楞,显然没想到她如此机敏,原本他还想,待会路过成衣铺给她买身男装呢,没想到不等他们说,她便已经自顾自的做好了准备。
怪道公子要派她去保护大姑娘,果然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