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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小娘子!”见来人不是山匪,众人都激动的站了起来。
陆星晚和陈嬷嬷见她一身狼狈且连外衫都没穿,不禁担忧道:“小娘子,你没事吧?”
“嘘”文舒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压低声朝两人道:“我已经找着下山的路了,大姑娘你带着她们先去马车上等着,我再去待卫们那头看看。”
若能救几个出来,也好有个赶车的,否则这么多人别说一辆马车塞不下,就是塞得下,马儿也拉不动。
“嗯,那你自己小心。”
文舒点点头,将包着祝余的包袱递给她,又把迷谷枝交给陈嬷嬷,让她插在车厢前的暗壁上,这才回身找到自己的包袱,将铁盒子塞回去,然后背在身上往外走。
路过门边的时侯,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唯恐惊醒了守门的山匪。
陆星晚等人很顺利的分坐了三辆马车,那头文舒也顺利的摸到了待卫们的房外。
房门从外锁着,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山匪。
文舒不知里头的情况,不敢冒然出声,见里头还有火光,便从附近搬了块石头放至窗下,然后垫着脚从破旧的窗户纸往里看。
“谁”
她刚向内看去,便听得一声低喝。
里头坐了大概二三十个护卫,全被反剪了双手捆做一团,清醒的只有两个,其它的人皆垂着头似是睡过去了,而那两个醒着的人,此时正看向她的方向。
“是我。”文舒低低的回了一声。
听到这略有些熟悉的女声,两护卫微微一怔,随即才反应过来,是大姑娘身边那个新来的丫环。
“你怎么逃出来的?大姑娘呢?”两人急声问道。
“嘘,此事容后再说。”文舒指向脚边的人,“这些山匪是怎么回事,怎么全倒下了?”
护卫摇头:“具体情况我们也不大清楚,只知道大概半个时辰前,数道砰砰声落地,喊了两声也没人应,也不知道被什么所袭。”
被迷药所袭呗!
看来那些药粉并没有因为久闷而失效,就是起效的时间稍微长了些,害她都以为失效了。
至于她自己为什么没有中招?
她心里约摸有两个猜测。
要么是出发前吃的那个耳鼠起了功效,所以她现在百毒不侵,要么就是她摄入的量所以不至于昏迷。
她低头看了眼躺了一地的人,问里头的待卫:“你们可知道钥匙在谁身上?”
“应该是在那个刀疤脸身上。”一护卫回道。
刀疤脸?
文舒跳下石头,就着外头火堆的光,找寻脸上有疤的人,在翻了大约三四个人之后,才终于在靠外一点的位置找到了那个人。
伸手探向那人腰间,刚摸到硬硬的钥匙,正要拿出来时,那人却冷不丁的翻了个身,嘴里还嘟嚷了两句什么。
文舒吓了一跳,怔在原地不敢乱动。
好在那人翻了个身后,便又沉沉睡去,文舒观察了一会,见他并没有清醒的迹象,便又伸手将腰间的钥匙摸了出来。
这时屋里的两个护卫也在叫醒同伴,当文舒把门锁打开的时候,所有人都醒了过来。
见是一个小娘子来救他们,所有人都惊讶又有些迷瞪的望着她。
文舒不想被人当怪物看,一边上前给他们解绳子,一边道:“快走吧,大姑娘她们都已经上车了,下山的路我也探好了,趁着这些山匪还昏着,咱们赶紧跑吧。”
“等等!”先前和文舒说话的其中一待卫道:“我们的刀剑都被没收了,藏在另一间屋子,得拿回来才行,还有刘管事他们还被关着,这些山匪又随时都有可能醒来,要想走的时候不惊动他们,不被他们追上,还得绑起来才行。”
文舒不太赞成这样做,一来动作太大容易弄醒山匪,二来也耗时间,她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可不想最后关头功亏一溃。
不过,刀剑这种防身的东西还是要拿的,否则待会下山路上碰到野兽拦路可就危险了。
想了想,她道:“那就兵分两路,一半人跟我护大姑娘下山,一半人留下救人,你们刀剑在哪,我们现在就去取。”
“就在那头最西边的屋子。”待卫指着另一侧的一间屋子道:“不过,那里头住了不少山匪,咱们得小心些。”
“好。”
随后文舒便又跟着他们去了另一间屋子取刀剑。
那间屋子因为有山匪住在里头,所以门是从内栓上的,外头并未加锁,文舒一看,连忙抽出腰间匕首,从门缝里插了进去,然后慢慢的控制门栓往后移动。
“咔”的一声,门栓掉落。
待卫们如狼似虎的冲了进去,找自己的兵器,后又顺带把其它屋子关的待卫兵器一起带了出来。
“你们谁会赶车?”文舒问。
当下就有六七人站出来,表示会赶车。
文舒点了他们,又点了十数护卫,便领着他们去了停马车的地方。
这些护卫按说一个个年龄都比她大,江湖阅历也比她多,不应该如此听话才对,毕竟文舒又不是他们主子。
可看着面前这个身材娇浑身狼狈,又一脸坚毅的姑娘,众人打心底里升起一股敬佩。
谁说女子不如男,眼前这位可堪须眉!
到了马车处,文舒也没挤进车厢和陆星晚坐一块,而是直接坐在了车辕上,下山的路只有她一人知道,为了方便赶路,尽早离开这个地方,她得做那个领头羊。
前一段时间学的赶车,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想到这,她对那位素来冷面的陆大人不禁也有些佩服,还真是未雨绸缪,连这个都能想在前面。
陆星晚见她过来,却没进车厢,而是一屁股坐在车辕,便猜到了她的用意。
见她外衫都没穿,身上的夹衣也有些湿,忙唤银红去后头的车厢把她的衣服拿来给文小娘子穿上。
还在贼窝里,银红有些怕,闻言并未下车,而是一边解外衣一边道:“姑娘,这里太危险了,咱们先下山再说吧,文不娘子若不嫌弃,就先穿我的吧。”
绿柳也道:“我的也给文小娘子,外面山风大,多穿两件不容易冻着。”说着也开始解衣服。
陆星晚觉得她们说的不无道理,便也将自己身上的兔毛披风一并解下来,让银红递过去。
文舒见状并未推辞,她确实有些冷,要不是一直在活动,此刻恐怕早就涕泪长流了。
当下钻进车厢,先将湿了两只袖子的夹衣换下,再套上银红的淡绿小袄,后又将绿柳大一号的浅黄比甲套在外面,最后系上陆大姑娘的大红色披风,这才觉得暖和了些。
“驾!”
随着一声鞭响,马儿嘚嘚得朝着探好的山路前进。
路过前头那间屋子时,文舒回头看了一眼,留下的护卫们已分作两股,一股去救刘管事等人,一股则正把外头看守的山匪拖进屋子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