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恩怨往事(第1/1页)食在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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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在大宋正文卷第一百七十章恩怨往事文舒头上的幕篱是被陆大姑娘逼着带的,原本说好是带头巾,可临出门前大姑娘又反悔了。说头巾包得不全面会灌风,还是得戴幕篱才行。

    而陆大姑娘自己呢,既不是怕被人看了去,也不是怕风大。纯粹是为了分担文舒身上的目光,省得她尴尬。

    不然这满场都是未带幕篱的,只她一个人带,不知道得引起什么非议。而她呢,往年也是惯带幕篱的,那些异样的眼光,她早就习惯了。

    今年原也是要带的,只是前两日她把文小娘子送的那个不畏寒的果子吃了。然后第二天,她就觉得身体微微发热,好像没有以前那么怕冷了。

    虽然还达不到跟银红她们一样穿春衫,但是像常人一样穿件冬衣也就够了,而不是又要围披风,又要带手炉。

    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过来,文舒有些无措,这时旁边的陆大姑娘低声道:“不用管她们,走吧。”

    文舒点点头,扶着她往前走。

    只是刚走了几步,便见人群中走出来一位穿红色骑装的小娘子。

    她看向这边,神情倨例,语带嘲讽:“哟,陆大姑娘平日里爱戴幕篱就算了,今日竟还找着了同好,这又是哪里来的娇贵人?”

    李大夫人笑着打圆场:“这位小娘子是东京城来的,咱们这风沙太大了,难免有些不适应。”

    一听这话,那小娘子语气更加轻蔑:“怪不得,难怪一副小家子气。”

    在她看来,东京城的那些小娘子说话娇滴滴,走路慢吞吞,委实矫情的很。

    李大夫人有些尴尬,可又不知道如何说,只得转移话题,朝二夫人道:“球会就快开始了,咱们快进去吧。”

    一听这话众夫人都不看热闹了,忙领着自家孩子往里走。

    文舒看着临走之前还不忘朝她们甩白眼的小娘子,心里顿觉莫名其妙。她和陆大姑娘又没招她惹她,带个幕篱也能惹得她如此反感。

    她把心里的疑惑低声跟陆大姑娘说了,谁知道陆大姑娘来了一句:“我招她了。”

    “啊?”文舒稍怔,随即忙低声询问怎么回事。

    陆大姑娘便一边走,一边低声与她说着二人过往的恩怨。

    “七年前的事了,那时是秋天,外祖母带我来看球会,顺带给柏哥哥相看娘子。当时储红也在,我二人看球会时便争了几句嘴。后来中场休息去茅厕时,又无意间听见储红问她胞姐储大姑娘,可看上了柏哥哥?”

    “储大姑娘说没有,还说要看上也该看上我亲哥哥。”

    “我当时与储红不对付,听到储大姑娘这么说,当场就跳出去笑她。说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哥哥才不会看上你,储大姑娘立时就哭了。。。“

    “啊?”文舒没想到这里头还有这么曲折的故事。

    “很过分是吧。”陆大姑娘低低的声音传来。

    文舒怔住,实不知该怎么接话。

    在心里,她确实认为陆大姑娘的话有些刻薄。储大姑娘也许只是偷偷思慕陆大人,她这样跳出去说人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人家姑娘的面子往哪搁啊。为尊书院

    可嘴上却不敢这么回答,怕陆大姑娘着恼。

    谁料大姑娘笑了笑,接着道:“那时侯年纪小不懂事,如今回想确实过分些。储大姑娘虽然其貌不扬,但为人还不错,我那样说她委实有些诛心。储红见她大姐被我说哭了,立马反唇相讽,我说是我病怏子没人喜欢没人爱,连亲爹都不要,扔到沧州来。”

    “我那时最听不得这种话,偏生又想不出什么话反击,气怒攻心当时就撅过去了。因为这事储红被罚跪了两天祠堂,自那后,每回见着我都要冷嘲热讽一番。”

    “小时侯我还会反击两句,可如今大了,越想越觉得是自己不对。不该出口伤人,也就随她去了,反正也不会掉块肉。如今听多了,反而觉得没那么刺耳了,就当刮了一阵风,”

    听到后头,文舒忍不住笑出了声:“是,姑娘说的在理,又不会掉块肉,自己想开了,才是正理。”

    陆星晚也笑:“小娘子生性豁达,我却是比不上的。从前为了些许小事,不知道生了多少闷气,就是如今大了,晓事了,也只是好些了,但有时侯还是会钻牛角尖。”

    文舒便笑:“谁还没个执拗的时侯,我爹爹说我小时侯脾气可犟了,谁要是欺负了我,我不还回来,觉都睡不着。就是睡着了,梦里都要报仇。”

    “噗”这次换陆大姑娘笑出了声。

    二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看台上落座。

    看台是一座十几丈长,五六丈宽的木制长廊,四周皆垂了布帘挡风,里头则用屏风隔成了十几个小间,每间里都摆放着桌椅和茶水点心。

    二人寻到李家的位置走了过去,此时李大夫人她们早已入座,隔间里只空出来一个位置,只够大姑娘一人坐的。

    文舒也不在意,在陆星晚身后站定,眼睛却看向场中央正拿着挥杆试手的骑手们。

    一个裁判模样的中年男子正大声念着比赛规则。马球会共分三场,分别为女子场,男子场和男女组合场。

    顾名思义,女子场是女子和女子比赛,男子场是男子与男子间的比赛,男女组合场的,则是自家的兄长带着弟妹同别家比赛。

    作为热身场的女子场,此时场中央准备比赛的女子们已经下场了,先前嘲笑她们的红衣女子储红做为其中一队的领队,正在她给的队员们试球杆。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储红转头看了过来,下巴微抬,似笑非笑道:“陆大姑娘可要下场来玩玩?”

    陆星晚自是不会下场,她的身体哪里经受的起这种颠簸,便笑着摇了摇头:‘我就不了,储姑娘自己耍吧。”

    意料之中的事,储红扬唇讥笑:“不下场,来凑什么热闹。”

    陆星晚笑了笑,没回话。

    旁边的人都知道她们的恩怨,都当没听见,没人插话,也没人打圆场。

    随着一声锣响,比赛开始。

    场中骑马的女子都动了起来,黑色的小圆球随着她们手中挥杆的甩动,从这边飞到那边,又从那边飞到这边。

    储红一马当先,手中挥杆高举,双腿一夹马腹向着远处的黑球追去。其它人紧随其后,当得是飒爽英姿。

    文舒看得双眼晶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