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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噗!”
反应过来后,文舒双手连动,拼命的向前划去,乱踢的双脚将水面砸得水花四溅。
“嘶嘶”
又划了大约一丈左右,那嘶嘶声越来越大,她抽空扭头一看,却见那密密麻麻的黑线离她已不足七丈远。
完了,完了,她要被蛇群包围了!
生死关头,文舒突然爆发出惊人的潜力和脑力,一边手脚更快的向前划动,同时脑海里急唤小星。
“小星,小星,快帮我把置物篮里的那些糕点拿出来!洒在我与蛇群中间。”
收到,但此功能需要消耗十积分,请问是否继续?
“是,是,快点,快点。”
眼看着蛇群又冲进来一大截,离她已不足四丈之距,文舒急的话都快说不清了。
蛇吃不吃糕点的事,她已管不得了,她只知道眼下这种情况,必须找点东西吸引蛇的注意力,这样才能为自己挣得片刻岸的机会。
而且由于蛇群离得近,她方才那匆匆一撇差点没被吓掉魂,这水里的都什么蛇啊,一个个长得怪模怪样的。
黑色的细长身子长着两个红色蛇头,吐出的舌信却是黑色的。她不是没见过蛇,但像这么奇怪,长相这么可怖的还是头一次见。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文舒离岸边还有一丈之距时,身后徒然响起几道“噗噗”的水花炸响声。
原已欺近文舒身周不足半丈的群蛇,被这凭空出现的糕点吓了一跳,打头的几只领头蛇甚至很不幸的直接被半空中的糕点砸中脑袋,细小的身体扭了一下,不受控制的往水里沉去。
文舒不及回身看后面,她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紧跑!
赶紧岸!
只要了岸她就有办法,就算蛇群依旧穷追不舍,但在岸跑,她怎么也能比水里快,再不济,置物篮里还有新买的一包雄黄,到时兜头洒去,还怕蛇群不退。
也许是被突然出现的糕点吓住了,也许是被吸引了,文舒虽未回头,却感知到身后的嘶嘶声好像变小了,还有蛇群游动时的分水声也变小了。
应是没追来,她心头暗松的同时,手脚却未停。
在她看来,只要一刻没岸,就终有变数。
而她也没有料错,在那一阵糕点雨落下后不久,见半空中再没东西落下,蛇群们反应过来后,便又朝着她追了过去。
“嘶嘶”声再次在身后响起,文舒感知到了什么,刹时头皮发麻。
幸运的是她已经快要靠近岸边了,且岸还斜长了一棵柳树,大半个树身探出水面。只要她稍稍往一跃,便能攀树干,脱离水面。
“哗。”
随着一道破水声传来,文舒奋力跃出水面,两条纤细的胳膊紧紧的攀住横在河面的树干,然后两腿往一勾,再一个翻身,便面向下的骑坐在了树干。
如此位置一倒,水面的情况便跃然眼前。
只见那近百条的“怪蛇”此时已经游了过来,正在她刚刚跃起的位置昂头吐信,不住盘旋。
文舒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险!!
再看那些怪蛇,盘桓不去,只怕还想追她,文舒思量片刻,忙一手抱紧树干,一边调出可视面板从置物篮里取出那包雄黄粉。
雄黄粉用油纸包着,她腾不出手,便凑到嘴边,用牙齿微掀开一角,然后举起手,朝下轻轻晃了晃。
桔红色的粉末带着些微刺鼻的味道向着下方的蛇群洒落。
“嘶嘶!”原本高昂着头颅的蛇群,在雄黄粉落下的那一刻,皆缩了脑袋没入水里,然后四散而开。
但它们却并没有退开多远,依旧在文舒身下的水面周边游动。
还不走?文舒惊了。
她扭头看了眼身后,见岸树下并无蛇影,也不见其它怪物,便将雄黄粉纸包用牙齿重新盖好收进置物篮,然后又小心的解下腰间的猪尿泡放进去,这才双手抱树,双腿后蹬,慢慢倒着往树根也就是岸边退去。
树干细枝并不多,文舒只绕了几下便成功的绕了过去,顺着树干回到了岸。
水面的怪蛇见状,昂着脑袋又在河面又吐了一会信子,可能是看真追不了,这才没入水中,四散开来。
“呼,总算散了!”力竭的文舒一屁股做在地,大口喘气。
一阵凉风吹过,贴在身湿漉漉的衣服顿起寒意,方才搏命还不觉,此时了岸,方觉通体冰凉,寒意侵人。
不好,得赶紧找个地方将身的湿衣服换了,否则非得生病不可。
抱着胳膊,文舒游目四顾,四周虽然有树有草,却皆未到可以遮挡身体的地步。
再看远处
嗯?那个是山洞吗?
眼瞧着远处山体裸露出来的岩石,文舒赶忙起身,往那边走去。
“呱啦,呱啦”
就在她快要靠近山洞的时侯,空中突然响起两声怪叫,文舒心头一凛,忙四下打量。
“呱啦,呱啦”
怪叫再次响起,文舒敏锐的看向身旁的大树,果见头立着一只长得像鸱鸮猫头鹰的鸟。
与寻常鸱鸮不同的是,此鸱鸮长着红身子,白脑袋。此刻正站在枝头,用那双圆溜溜的黑眼睛瞪着她。
“呱啦呱啦”见她看过来,那只鸟又示威般的叫了两声。
文舒却是舒了口气,反瞪了它一眼,不以为意的继续抱着发凉的胳膊往五步外的山洞走去。
洞口不高,以她的身量,想要进去恐怕也得低头弯腰。洞前长了不少小树枝和藤蔓,文舒慢慢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拨开挡住洞口的树枝和藤蔓,同时做好躲闪的准备。
好在里头并没有什么奇怪和可怕的东西,只是山洞并不大,堪堪能容纳两个人的样子,地还散落了些干草和枯枝。
文舒弯腰进去,这时外头的鸟儿又叫了起来:“呱啦呱啦”
她只当听不见,一边解身的湿衣服,一边调出可视面板,从置物篮取换洗的衣物。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振翅声,文舒回首望去,却见那只怪鸟竟扑棱棱的从树飞了下来,落在了洞口处。
“呱啦呱啦”
文舒手一顿,但见那只鸟声带怒意,羽毛炸起,一副随时要冲过来啄她的样子,眉头微皱。
她又没招它,何故如此?
念头刚闪过,眼角余光便瞟到角落里有一个形似鸟窝草堆,再看地零零散散的干草,她瞬间了悟过来,挑眉看向那只怪鸟。
“原来此处是你的窝,放心,我不占它,换好衣服就走。”
说罢,也不管怪鸟的反应,低头就开始解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