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出事了(第1/1页)食在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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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回应,赵娘子急得不行,但东家出事,她一个没见识的妇人,除了找到小东家告知她外,什么也做不了,当下便又提高了声音连喊了十几次。

    多亏她的坚持,在一次锣鼓声渐歇的空档,文舒总算听到了这声斯力竭的叫喊,听清喊的内容后,她顿时面色一变,转身挤开人群就冲了出去。

    “嫂子,你说什么!我爹怎么了?”她跑到赵娘子身边,急声问道。

    赵娘子哑着嗓子道:“东家在海棠园被贵人抓了,正押着跪在地上呢。”

    “怎么回事?我爹得罪贵人了?”

    “不清楚,我也只是远远看了一眼,见事情不妙,就赶紧过来找小东家了。”

    一听这话,文舒拨腿就跑,只是跑至一半,她突然脚步一顿。

    海棠园?这么巧!

    她才刚从那边听到一些类似“密谋”的话,转身她爹就出事了。是巧合吗?还是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她脑中胡乱想着,脑步却飞也似的朝海棠园跑去。

    却说海棠园那头,文老爹原是看池上赛事都中场休息,她那心心念念要看比赛的闺女却还未回转,不禁有些担心,就想寻去瞧瞧。

    只他当初也没瞧见闺女从哪进去,只看岸边没人,就猜测应该是进林子赏花了,所以走岔了道,进了海棠园。

    在园子扫量了一圈,没见着女儿,文老爹刚想放声喊几句,这时旁边一间给花匠休息的木屋里却传来让人脸红心眺的声音。

    文老爹只听了一耳朵,便尴尬得不行,刚转身欲走,这时园外却突然闯进两个男子,不由分说的就冲过来,一人扭住他一只胳膊,口中还大声呼喊:“来人啊,抓贼啦。”

    他们这一喊,没过多久,园门口便呼啦啦涌进来一群人,有男有女,个个锦衣华服。

    陆元丞看着被押在地的文泰,眉心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他眼角扫过已经没了动静的木屋。

    这时他旁边一位三十出头,蓄着胡子的中年男子问:“怎么回事?

    钳制文老爹的两人道:“方才看賽事时不小心丢了钱袋,等回神时就发现一人正拨足狂奔,我们顺着背影追了过来,就看见他一人在此,那钱袋定是他偷的。”

    文老爹忙道:“不是我偷的,我只是路过。”

    见双方各有说话,中年男子便又问那两名被偷钱袋的男子,“你们丢的钱袋长什么样?”

    两男子回答:“褐色纹绫式样。”

    中年男子点点头道:“搜身,是与不是,有没有冤枉,一搜便知。”说罢,为了以示公平,还让自己身后随从上前替代搜身,以免那两男子趁机栽脏陷害。

    可地上的文老爹听了这话,却是面色一白,因为他身上好死不死的真的有一个褐色纹绫式的钱袋。虽然那是他自己的,可此种情况下,又如何分辨的清。

    没一会,一个褐色纹绫样式的钱袋从他胸前衣襟里搜了出来,大家一看,颜色样式全都对上了,便认定他是偷。

    中年男子见状,顿时面色一冷,喝道:“这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这是我自己的。”文老爹辨道。

    “哼,人证物证皆在,还敢狡辨,来人,给我扭送至禁卫处,待赛事后再行处置。”

    “且慢。”眼前事态脱离发展,陆元丞忙开口阻止。

    “怎么,贤侄有不同见解?”中年男子抚须道。

    “虽已搜出物证,但仅凭一个相同的钱袋还不足以定罪。”说着,他转向两男子道:“你们丢了多少银钱?”

    两男子看了他一眼犹豫道:“两贯三十文。”

    中年男子回过神来,忙让随从打开搜出来的钱袋,查看里头的银钱数可对。

    文老爹再次顿住,因为事情巧合的几近诡异,他的钱袋里正是两贯三十文。

    这下,楞柱的可不止文老爹一个,那两男子也懵了,他们万万想不想,随口一说的事,竟能接连二次一语中地。

    这出人意料的事态发展,让陆元丞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正当中年男子再要发话,让人将文泰押下去时,木屋里及时雨般的再次晌起了先前那不可名状,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女眷们听得面红耳赤,忙低眉敛目。站在中年男子身边的妇人,更是轻啐道:“呸,哪个浮浪子,光天化日,好不要脸....”

    她话未说完,陆元丞已是眉头一皱,朝身后的人吩咐,“去瞧瞧,看看谁这般没规矩,圣上在此也敢乱来。”

    “是。”身后人应声上前,没一会,便退了回来。

    看着陆元丞身边的中年男子,支支吾吾道:“是..是段三公子..”

    “什么!”似听到什么不可置信的事,中年男子眼睛瞪大的瞬间,将面前回话的二人推开,大步流星的往木屋去。

    方才说话的妇人,也是脸色一变,紧随其后。

    陆元丞站在人群中,扫向木屋的眼神暗了暗。

    木屋的窗户半开着,站在窗外能清楚的看见里在的人在干什么,也能看见样貌,见果真是自己那不争气的三子,安平伯脸色顿时青白交错。

    “逆子,给我出来!”他厉声喝道。

    安平伯夫人闻言,只觉得一阵晕眩,险些站不住,好在身边的丫环机灵,搀住了。

    屋里刹时动作一静,旋即响起悉悉嗦嗦的穿衣声。

    文舒赶到时见到的就是这一幕,她爹被押着跪在地上,旁边一群衣着华贵的妇人正对着前方木屋指指点点,前面木屋边还站了七八个人。

    她顾不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几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推开左右押着她爹的人。

    “爹,你没事吧,你怎么上这来了?”她一边扶文老爹起来,一边问。

    没防备,被她推的一个趔趄的两人回身喝道:“什么人?”

    “你们凭什么押我爹?”

    这一声娇喝,将木屋前愤怒失神的安平伯拉了回来,他转身看着嘴唇紧抿的陆元丞,为难道:“贤侄,这事...”

    陆元丞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此事我会如实禀告父亲。”

    安平伯面色一僵,旋即叹了口气:“罢了,也是他自己不争气,无可怨怪。”说着,看了眼披衣出来,脸上还带红晕的儿子,恨声道:“丢人现眼的东西,跟我回去。”

    衣衫不整的段勤英瑟缩了一下,乖乖的跟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