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典籍有记(第1/1页)食在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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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在大宋正文卷第一百九十一章典籍有记可那鸮鸟速度极快,等下人抬着弓箭来时,早已在空中化作一黑点渐行渐远。

    “气煞我也,本王好不容易弄来的金龙鱼,却叫这野鸮偷了去!一而再再而三的来犯,实在嚣张,我且在这等着,若再见着,定一箭射死。”

    陆元丞在一旁哭笑不得。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花大力气搜罗来的两条鱼,转眼就没了。不过经此一事,荣王对他心里多少有些歉疚,如此这趟“讨教棋艺之路”想必也会走得顺畅些。

    等了好一会,都没见那鸮鸟再来,荣王气咻咻的扔下弓箭,又生了一会闷气,才招呼陆元丞继续下棋。

    想到那鸮鸟怎么说也算间接帮了他,陆元丞不由开解道:“王爷莫气,依下官所见,方才观那道红影似乎并不是普通鸮鸟?”

    “哦,此话怎讲?”

    “王爷仔细想想,平日可有见过颜色那般艳丽的鸮鸟?”

    闻言,荣王还真的认真的想了想,片刻后摇头,“确实没有,就是玉津园里也不曾见过。”

    “这就对了。”陆元丞右手轻轻落下一子:“说来下官倒是在一处典籍中见过长相类似的鸟,若真是那种鸟,王爷可是有福了。”

    “这话怎么说?”

    “山海经记载,崌山上有鸟名叫“窃脂”。其赤身,白首,可以御火。王爷仔细想想方才那鸟,是不是与书中描写的极为相似,倘若此鸟真是窃脂,王爷再以鱼诱之,待它常驻下来,府上岂不可免走水之祸。”

    荣王听得一怔,旋即想到国朝火灾频发,东京城由于人口密集更是得灾区,光是去年一年,城内就有四五处起火,若那鸟真是窃脂,可以御火,确然是一件好事,。

    只是......

    “山海经本王也看过,里头所记之事,皆太过荒诞离奇,成书作者也未记录,说不定就是哪个闲来无事的书生拍脑袋乱写的,岂能当真。”

    “王爷说的不无道理,只是今日突遇如此相像的鸟,实难不联系到一起,是下官多想了。”

    他面上虽如此说,但心里却知道,荣王已经听进去了,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承认这等谎谬之事。

    至于他自己信不信......

    多少有些信的吧.......或者说是期待,毕竟重生这种事真切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纵是上辈子不信神佛,这辈子重来一世,多少有些疑虑。

    而且今日借这事,也算隐晦的提醒过荣王防火一事,日后寻个机会再提也就不突兀了。

    达到了目地,又勉强下了一局棋后,陆元丞便借机告辞了,下棋不难,与高手对弈更是一件乐事。

    难的是明明棋艺高超,却要缕出昏招伪装成不擅棋之人。

    静贞私塾,在磕磕畔畔画出一朵差不离的桃花后,这第一堂画艺课便结束了。课后文舒照旧去夫子书房看书,只是还未走到门口时,便听里头传来说话声。

    “这副海棠图媚而不妖,艳而不浮,极好极好,特别是这颜色,周正大气,为画作增色不少啊。”

    这是夫子的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赞赏,听话音应该是在欣赏画作。

    “二姐不知,这却是我新近得的一味好颜料,易着色,不晕染,最重要的是颜色正,浓而不妖,用来画国色牡丹亦或进其它红花都有增色。”回话的是一个男子,听声音在三十上下。

    合着夫子在会客,那她还要不要进去呢,文舒有些踌躇。

    “哦,这等好颜料你从何处寻得?”李夫子问完这句,就见半开的窗下似乎立着一个人。

    这时侯能过来的除了文舒不做她想,只她来了却又不进来......

    李夫人略一想,便明白了,忙扬声喊道:“文小娘子站那看花呢,快进来。”

    闻得夫子唤,文舒再不扭捏,实是借阅山海经对来说很重要,当下忙快步走至门口,唤了声“夫子”又福身施礼。

    男子闻言转过头来,望着文舒一脸惊奇:“竟是小娘子,可真是巧了。”

    文舒也一楞,万没想到夫子的客人竟然是街尾颜料铺的东家,姓什么来着,哦,好像是姓王。

    见他如此反应,李夫子好奇道:“怎么?你们认识。”

    “要不怎么说无巧不成书呢。”男子抚须而笑:“二姐方才不是问我那颜料哪里得的么,喏,正主就在这呢,就是这位小娘子卖与铺子的。”

    “哦,有这事。”李夫子讶异的看向文舒,“我这表弟说的可是真的?”

    文舒没什么不好承认的,点了点头。

    李夫子就笑:“那这种颜料,小娘子家可还有?”

    舒不知李夫子问这话的意思,但还是如实道:“还有一袋子,约摸六七十斤。”

    李夫子闻言大喜过望:“那正好卖与我吧,价钱不按市价,一百文一斤。下月中西园有斗画赛,咱们私塾也有代表参加,你这颜料色正大气,能为画作增色不少。”

    文舒自无不乐意,丹雘粉总是要卖的,卖谁不是卖,若能为私塾同窗助力那就更好了。

    说笑了一会儿,见文舒还留在书房似有事要与自己二姐说,男子忙起身告辞。

    他走后不久,李夫子笑着给文舒介绍:“方才那位是我舅舅家的次子,名叫王彬,在西子街开了家颜料铺,原是翰林图画院的待诏,后因一些事情,辞官出来了。他虽是画痴,做生意却是老实厚道,小娘子日后若又得了什么新颜料,只管拿去问他,只要要的,他必不会亏了你。”

    “我醒得。”文舒知道夫子是在两头牵线,既希望她能得个实在不被人瞒骗了,又希望她有好的,新的颜料,能先考虑王东家。

    这是双赢的事,文舒没理由不答应。

    在书房又看了一会儿,直到光线渐渐昏暗,书上的字已经有些模糊了,文舒才起身告辞。

    得益于夫子的帮忙,如今山海经中一半的内容她都看过并记下了,剩下的那部分,想来若是正常,三五个月内应该就能看完。

    迈着轻快的步子,文舒一路心情甚好的回到家,只是刚一推院门,院内便传来“呱呱”两声啼叫。

    文舒侧头一看,却见窃脂鸟不知什么时侯回来了,正刻正搁井边朝着她喊呢,红色的宽大翅膀还不停的拨拉地上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