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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面子可是大了去了,您看?”
经理一边领着三个人,一边低着腰身探着心思。
苏青淡淡道:“有什么说道么?”
“有,肯定有,听说袁四爷知您爱舞剑,费了好大力气收了一柄价值连城的古剑,可吹毛断发,斩钉截铁。”
经理见他开口,立马笑着应道。
只在一行人的簇拥下,几人走进了戏台后的雅间。
“行了,蝶衣,小楼你们两个先扮上吧!”
苏青摆摆手,按照以往的惯例,最后出场的才是他,否则他搁前面,后头就没别人什么事了。
他坐在那收拾着衣裳,和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无非是一些奇人怪事的趣谈。
这转眼都十年了,再过几个月,入了冬,他们三年效力便算是圆满了,如今是一九三四年,他可是一点点的在心里掐着时间。
“嘿,哪来的穷要饭的,这是你能来的地么?快出去!”
“让俄进去,俄真滴认得苏老板,俄家老汉让俄来寻他——呜呜——”
门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吵闹,男人的呵斥,女人的哭闹,还有小孩的啼哭。
苏青听的一奇,这好像是陕北的方言。
“怎么了?吵成这样!”
管事忙应着:“刚才也不知道从哪窜进来个女的,带着两个孩子,说是要见你,要我说啊,肯定是为了见您一面想出来的折,您安心上妆,权当没听到!”
他这十年前五年没出过戏园,后五年没出过京城,能有什么人找他,真正认识的,有情分的,也就当年不告而别的马王爷了。
喝茶的动作忽然一顿,苏青目光一闪,他抿了口茶,慢条斯理道:“让她们进来吧!”
管事“哎”了声,没一会,这门外头就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手里拉着个半大的孩子,背上还背着一个襁褓里的娃娃。
一个比一个瘦。
“进来吧!”
那女人啜泣着,但还是走了进来。
她盯着苏青瞧了几眼,尔后迟疑道:“俄家男人姓马?苏老板认得不?”
苏青刚要说话。
女人忽然语带哭腔道:“他死了!”
只待三字一落。
屋内骤听。
“砰!”
一声脆响,但见木椅上青年双眼陡凝,手里的茶杯猝然爆碎开来。
瓷杯成粉,簌簌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