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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玦被警察带走了?”
“你怎么知道?”
“上新闻了。”
周浩一愣,忙打开新闻界面。
[顾言玦被警察带走,巨星自此陨落!]
下面的配图,是穿着病号服的顾言玦躺在担架上,双手戴着镣铐被警察押解进jun区医院的车里。
这明明就是五分钟前的那一幕。
可是,他明明一直都让手下的人守着医院周围的狗仔,这特么究竟是怎么拍到的?!
那一刻,一种愤怒伴着深深的无力感开始在周浩的心里蔓延。
“哐——”
手机摔在地上,弹出去好几米远。
周围的人都被周浩的举动吓到,纷纷避让。
周浩扫了一眼那些人,又抬头看着云城上空中的烈日。
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原本以为,他们已经能够做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但现在,他们就像被一张密网圈住的鱼。
而那把刀俎,对方早就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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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城某医院。
这里和普通的医院的不一样,住院部分成了两个病区。
北区的病人大部分都是有职级的在位者,而南区的病人,则大部分都是在服刑的人员。
两个病区的医护人员也全部都是分开的,一墙之隔,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虽然都是重重关卡,但南区的外墙全部都是电网,还有重兵把守。
而顾言玦被送到的是南区。
因为刚刚被送过来的过程中术后伤口还是有些撕裂,医生给了简单的处理之后就给推回了病房。
南区的病房比不上时医生所在的医院,不仅小光线还暗,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也很重。
顾言玦刚被推进去眉心就直皱:“我好歹也是重伤,不能给我一间好点的病房?我听说北区条件不错,能不能转过去,放心虽然我家虽然被人收购了,但是住院费我还是付得起的。”
警员轻哧:“犯罪嫌疑人可没资格进北区。”
“犯罪嫌疑人就没人权了?”
警员不语,显然是不打算理他。
“怎么不说话了?就这住院环境,还有刚刚那医生不专业的程度,我伤口迟早要感染!我要是死了你们能负责吗?哪条法律判我死刑了?”
“你放心,一天十几瓶消炎药给你吊着,保证你死不了。”
“一天十几瓶?你当我是牛啊?!”
警员也有些被他惹毛了,他伸腿踢了一下床角:“闭嘴!”
因为年头久远的缘故,病床也有些松动,这警员一脚下去踢得床咯吱咯吱地响。
“我擦,这特么什么破床?!”
警员没再理他,转身先走了出去。
顾言玦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烈日:“喂,你还没给我开空调!”
但已经收不到任何回应。
顾言玦索性把床上的棉被都给踢了。
现在正是云城的七月,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
所以没多久豆大的汗珠还是从额头开始滑落
他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内心平静。
就这样躺着不知过了多久,一直到夕阳西下。
病房门才又被推开。
顾言玦此时已经被热得有点迷糊了,所以也懒得睁开眼。
“顾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顾言玦睁开眼睛,是上一次在警务总司审讯他的警官,顾言玦记得他的名字,姓聂,叫聂左。
聂左拿了一张椅子,坐到床边。
“你应该知道自己会来了这里了,多的话我也不说,这里不是总司也不需要走形式,咱们干脆一点,你就把你们绑架莫知并且监禁用暴力胁迫他的过程完整交代一下。”
“他怎么跟你们说的?”顾言玦问。
“我是在问你。”
顾言玦又重新闭上眼睛。
“如果不想像上次一样吃苦头,就老实一点。”聂左声音很冷。
但是顾言玦仍没有反应。
“顾言玦,我再最后警告你一次……”
“空调先开一下。”顾言玦终于出声打断。
聂左一愣,恨不得再像上次一样给他一大脚,但最终还是忍住:“交代完自然就给你开。”
顾言玦冷笑:“所以一来就开始威胁上了?”
“顾言玦……”
“不过我很奇怪,既然你们连逮捕令都能申请下来,为什么还一定非要我的口供,如果证据齐全,就算我抗法不伏,你们也一样可以定我罪。难不成……这个逮捕令得来也不是那么‘名副其实’?”
这一句,彻底踩到了聂左的痛点。
确实,“莫知案”从头到尾只有一个莫知的口供,而顾言玦早就把绑架现场给清理过,他们就算把酒吧给封了,还是没能查到有效的线索。
莫知被绑的时候,眼嘴都是被蒙上的,除了一个顾言玦之外,根本看不清其他人的脸,而酒吧的人,只有少数几个知道绑了人,但是不知道绑的人是谁。
唯一一个清楚内情的孙博威,还在逮捕顾言玦之前就飞到了帝城,然后杳无音讯。
聂左接到的任务是,在云城范围内,必须解决掉顾言玦这个麻烦。
所以只能用逮捕令先将他控制住。
其实顾言玦这个态度也没有出乎他的意料。
他冷笑一声,站起来吩咐门口的人:“把他的止痛药消炎药全停了,护工也不用配。”
顾言玦咬牙:“聂左,你竟然敢明目张胆草菅人命!”
“我可一点都没动你的腿,顾言玦因为伤势过重,经医治无效不幸身亡,这算是草菅人命吗?”
说到底,他倒要感谢顾言玦的腿伤了,毕竟任务里,顾言玦死也是可选项之一。
“砰——”
顾言玦狠狠地锤了一下床板。
“我也不想这样的,只要你好好的配合,我保证留你一条命。”
“不需要!”顾言玦一字一句。
聂左淡淡扫了他一眼,而后转身出了门。
他有的是时间跟顾言玦耗着!
聂左走后没多久,护士就进来给顾言玦拔了吊针。
天色也渐渐暗下来,病房里的温度没有中午那么热,顾言玦一个人闭着眼睛躺着,又渐渐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他又重新醒了过来,此时他的下腹一片胀痛,聂左把他的护工已经停了,不可能有人来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