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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舜华挑眉:“他长得本来也不老。”
“我知道我特么不是那意思……”
“好了,你先休息吧,我现在去外面把季禾从他怀里拉出来看你。”
“老子才不稀罕……”
颜舜华没再搭理它,径直出了手术室。
季禾还坐在外面的长椅,脸色显而易见地差。
颜舜华走到她身边。
“颜熙,觉灵只是一只猫吧?”
“嗯?”
“就一只猫而已,一只宠物而已,但是不知道我为什么就这么怕它死了,我昨天看到它受伤的时候,我甚至比我外婆去世的时候还要难过,我以后再也不养宠物了。”
颜舜华挑唇笑:“它不会死的。”
“可是刚刚兽医说……”
“你这次相信我,要是真的死了,我赔你一只一模一样的。”
季禾“切”了一声,怎么可能会有一模一样的东西。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晋由也来了。
这家宠物医院,本来也是他给找的,也算是和季禾忙前忙后一个晚。
颜舜华看着他身的衣服,那是一个连颜舜宇都不会选择牌子,更适合四十岁以的成熟男人。
想起觉灵说的话,那这样说来,晋由其实比她们还要小。
“颜小姐,你没事吧?”晋由开口。
“我没事,不过,你以后叫我颜熙姐可能会更好一点。”
晋由顿时僵住。
季禾也直接惊恐了:“让他这老男人叫你姐?你疯了?”
不过也只是几秒钟,晋由很快恢复神色:“顾先生也没事吧?”
晋由一提醒,季禾才终于想起来了。
她看着颜熙:“对,莫星离说你是和顾言……顾岩一块儿摔下去的,既然你没事的话,应该他也没问题吧?”
颜舜华垂着眸:“嗯。”
季禾:“但你衣服怎么也不换一件?这都脏成什么样了……他也太不会照顾人了吧?是他送你过来的吗?人呢,让他过来我有点话要跟他交代。”
“我自己一个人过来的。”
季禾一听又坐不住了:“我去不是吧,要不是他你能被追杀吗?误会解开了起码要陪你一下吧,还让你自己过来?他真的很欠教育!”
“我和他没什么关系了,你赶紧去看一下觉灵吧。”
季禾有些晕了:“不是,什么叫没关系?为什么没关系啊?”
“他既然已经跟别人订婚了,我也不想再继续纠缠,等觉灵恢复一点我们立刻就回……”
“他没订婚啊,颜熙,你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颜熙皱眉。
季禾:“昨晚是我们弄错了,顾岩是代替亨利牵着他孙女入场来着。”
颜舜华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昨天晚他们不是去找你了吗?都没跟你说?不过也可能,情况这么危及,来不及也正常……就是永国这边的风俗是新娘先进场,然后新郎才进场,但是亨利董事长身体不好只能坐轮椅,所以就让了顾岩代他牵着新娘进场了。”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想告诉你的啊,结果你没带电话在身,后面莫星离他们两个去找你了我就……哎?你去哪里?”
季禾话未说完,颜舜华已经冲了出去。
季禾站在原地转头看晋由:“你觉得我需要去追她吗?”
“不需要。”
季禾无语望天,所以颜舜华和顾言玦这两个人单独待了一晚是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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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舜华从宠物医院出来,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就直接往庄园狂奔。
但出租车只能开到大门口就被安保拦住了。
颜舜华从车下来,那两个安保见到她,反倒将门直接开了,似乎就像是在等着她一样。
颜舜华没有重新再车,提起裙摆就往里奔。
一直奔到别墅大门口,她一手抓住站在门口的佣人:“顾岩在哪里?”
那佣人见她面红耳赤,一时间都愣住不知道怎么答话。
“顾岩在哪里?!”颜舜华大吼一句。
“是谁在门口?”别墅内传来一声女声。
颜舜华转头,看到站在大门口内的女人,正是昨天晚订婚的新娘,亨利的孙女苏西。
苏西见是她:“颜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颜舜华根本没时间去了解为什么苏西会认识她。
她走进去:“苏西小姐,抱歉昨天晚走的匆忙没能跟你打招呼,但是现在,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见顾岩一面,他昨晚受了很严重的伤,今天早……”
“跟我来吧。”苏西开口。
颜舜华稳了稳心神,跟着苏西了别墅的旋梯,穿过长长地走廊,像是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才终于在一个房间前停了下来。
莫星离站在门口,嘴角扯出笑容:“颜小姐,怎么又回来了?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吗?”
颜舜华喉间:“现在这件事最重要。”
“他的伤倒是不致命,不过现在人还在昏迷。”
“那我就在这儿等他。”
莫星离挑眉:“那你进去吧,他的吊针得一直有人看着,到时没了你提醒一声。”
“好,谢谢你。”
“这句谢谢比早那一句真诚多了。”
莫星离说完,带着苏西离开。
颜舜华看着那道门,深吸一口气后才前推开。
房间很大,超出她想像的大,所以显得正中央的那张床有些单薄。
比牀更单薄的,是躺在面的人。
他闭着眼睛安静地躺在那里,苍白的脸除了被处理过的红色伤痕之外,一丝血色也无。
如果不是旁边的点滴在动,她甚至都觉得这里躺着得就是个死人。
本来,她有很多话要问。
想要问他为什么明明一句话就可以解释的事,为什么不告诉他?
问他为什么宁可激怒她,也要比逼她剖开自己的心,一遍遍地洗刷。
想要问他,为什么会变得如现在这一般,每个行为,每一句话,都精准地踩在她的心尖。
可是现在,当她看到他的时候,心里剩下的那一点怒意,都全部变成了自责。
如果昨天晚,哪怕她稍微对他有一点信心,多一点耐心,多问一句话,就不会是现在这个结果。
终究是她太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