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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有人请造世阁的高手来办事,但袁家已是丧家之犬,穷途末路,除了手上玉玺值得商榷,袁胤一条老命救了有何用?
“我们是徐三公部将,奉三公之命捉拿叛贼,你造世阁却横加拦阻,打伤我兄弟,难道想与朝廷作对不成?”宁稳躲在周瑜身后壮着胆子叫嚣道。
夏晚风冷冷道:“造世阁办事,不管是朝廷的人,还是江湖的人,挡者必死。”神情孤傲,话虽狠毒,但语气波澜不惊,听着更为慎人。
“袁老将军他还活着吗?”周瑜问了一句。
夏晚风点点头,也不答言,“你们是要人还是要玉玺?”
“两者都要。”
“是谁派你们来的?”
“无可奉告。”
秦玊儿在旁一句都没听不懂,见夏晚风十分狂妄,看不过眼道:“人家问你话呢,你什么态度!”
周瑜怕秦玊儿惹事,把她拉到自己身后:“你给我在后面站好了,别说话。”
“嘴巴长我身上,你还管得着?”秦玊儿不高兴嘀咕一句,本来想替周瑜说话,可他却不识好人心。
因周瑜将冥蛇丹交秦玊儿自己保管,对于秦玊儿不亚于救命之恩,对周瑜有了一丝好感,所以有讨好之意。
夏晚晴笑道:“喲,好蛮横的小娘子,遮着脸做什么,莫不是个丑女,不敢见人。”
秦玊儿瞪着夏晚晴,手不自觉伸入荷包,周瑜知道她要做什么,没有想阻拦,袁胤是个骄横老将,与袁术一般奢淫无度,不得民心,死了也没什么,但袁家小姐袁染沫,他是一定要救的。
“玊儿,不要乱来。”在旁不发一言的司马青苛却出声阻止秦玊儿放出糯米为害。
“她说我丑!”
“她乱说的,你比她漂亮多了,我知道。”司马青苛讨好道,知道秦玊儿还有未泯灭的小孩性子,哄起来也容易。
“是吗,面罩揭下来,比一比啊?”夏晚晴看出周瑜与秦玊儿关系匪浅,因对美周郎有意,起了嫉妒之心,刻意针对秦玊儿。
周瑜也怂恿道:“玊儿,就同她比一比,没什么大不了的。”
秦玊儿现在一张烂脸,比丑还差不多,底气不足,偃旗息鼓的不做声。
本来是三方势力剑拔弩张,却因这两个女人无聊的较劲,几乎要变成一场闹剧。
“叔叔,叔叔,”茅屋内传出一女子的哭声,如泉水激石,金雀悲鸣,周瑜心瞬间揪紧了,没错,是袁染沫的声音。
袁染沫从茅屋内跑出来,满面泪痕抓住夏晚风道:“求求你,快去看看我叔叔,我叔叔不行了。”
夏晚风虽是个冷面杀手,却也经不住袁染沫的苦苦哀求,转身进了茅屋,袁染沫听到稚嫩的呼唤声,“姐姐,姐姐,”才注意到茅屋外来了一群人,追杀他们的官兵手上拿着她唯一的弟弟,袁耀已声音嘶哑,没有力气挣扎。
可怜她命在他人手上,身不由主,叔叔因重伤性命垂危,袁氏已家破人亡,世上再无人为他们效力做主了。
袁染沫凄然看着袁耀,众人都看着她,静静欣赏这位乱世佳人的绝世之姿。
一对似蹙非蹙的弯月眉叫人望而生愁,一双秋风化不开的波痕明眸让人过目难忘,弯弯睫毛下挂着珍珠泪点,风想为她拭泪都怕弄痛这冰肌玉骨,一张含苞待放的红唇抿着隐忍的皓齿,强撑着弱不禁风的娇身,让人心生爱怜。
远山落月鬓因颠沛落下几屡凌乱青丝,恰好修饰了消瘦玉容,粉蝶飞叶青绸襦裙上斑斑血迹比较着胸前润红樱花璎珞。
似嫦娥失足下凡间,望月生愁难成眠。乱世佳人乱风云,冷面公子冷痴心。
袁染沫身上有一股秦玊儿没见过的独特气质。不比娘亲的冷艳,也不似美姨的妖娆,恰似朝霞明媚了万里河山,又似涓涓细流温柔了苍茫岁月。
秦玊儿居然嫉妒了,因为在她身上是绝对寻不到这份气质的,对比起来,自己就好像深山中走出来的一个小村姑,相形见绌。
秦玊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周瑜,早是含情脉脉,神色动容,这心怕是都跟着飞了,秦玊儿起了一种莫名的情绪,萦绕在心中,挥之不去。
“耀儿,”袁染沫想救自己的弟弟,也知自己无能,单单叫了一声,声音如断了线的纸鸢,轻弱无力,听者为之心颤。
夏晚风出来,袁染沫回头询问,摇了摇头,袁胤死了。
袁染沫掩面抽泣,众人皆鸦雀无声,不想打扰了这位美人,因被感染,连夜色都变得凄美。
周瑜知道,现在是三方要夺这位美人。
宁稳要将袁染沫带回许昌,曹操这个好色之徒岂会放过她;夏晚风要将袁染沫带走交给幕后人,虽不知是谁,但一定也是居心不良;自己要将袁染沫带回吴郡。
孙策曾爱慕袁染沫美貌,像袁术求亲,但袁术嫌弃孙策出身卑微,拒绝了这门亲事,现在袁家落难,袁染沫孤苦无依,他若将袁染沫带回,二人破镜重圆,既救了美人,又可帮兄弟了却这桩心愿。
但现在,宁稳是人多势众,夏晚风是武艺高强,自己孤立无援,还有个捣乱的秦玊儿,如何能救袁染沫脱险?
司马青苛虽是高手,但看他方才出声阻止,便知其不想多管闲事,并且他是绝命医庄的人,自己求他岂不间接求秦玊儿,不行。
周瑜走到袁染沬身旁,轻声道:“袁小姐,还认识我吗?”
袁染沬镇定了神思看着周瑜,惊喜道:“是,是周公子。”又往人后看了看,在宁稳一堆人中寻了一遍,并没有发现那个熟悉伟岸的身影。
“伯符没来,我现在赶回吴郡,你要不要同我一起走?”
袁染沬一怔,她现在是万事不由己,任人摆布,哪里有什么愿意不愿意?双目噙泪,最终还是倔强的摇了摇头。
“怎么了,不会还在生伯符的气吧?”周瑜柔声笑问,这都过去多少年了。
“妾身不敢,他现在贵为吴候,妾身是落难弃妇,有什么资格生气呢?”袁染沬生无可恋道,五年前,父亲拒了孙策亲事,孙策一气之下,以玉玺为质,借了三千兵马到江东自创基业,把自己抛之脑后。
他是男儿大丈夫,可以一走了之,自己只能被逼嫁侯门吕氏二公子,吕二公子短命,成亲没几日就死了,死因不明,吕家都认为是她下毒谋杀亲夫,将她赶出吕家。
自己所受的苦和委屈,孙策有关心过吗,他出兵攻打袁氏时,有在意她的生死,问过她一句吗?
现在孙策因剿灭袁氏有功,被朝廷封吴候,二人云泥之别,她有什么颜面去乞求那点毫无尊严的可怜,就如当初孙策为了尊严,愤然抛下她而去。
她能面对天下所有男人,唯独不能面对孙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