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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少女,让李长空的风流潇洒惹得看呆了眼,不由地美目流盼。
少年在嬉笑间离去。
粉衣少女和绿衣少女在旖旎的心情中,偷偷地打量了云润霖一脸的僵色,随意地攀谈了两句,便散去了。
云润霖一双手在广袖里紧紧地攥成拳,染了娇阳春菲花汁液而娇红的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肉里去。
春花之事,李长空没有一丝的歉意,那也就罢了,毕竟只是一个低贱的通房丫头,身份贵贱摆着,总归是越不过她去。
可刚才,李长空用他的玉扇押了路震山赢。
李长空是见过云凌霄的。
从来,云润霖都没正眼瞧过云凌霄,她的印象停留在云凌霄的衣饰粗简、性情乖戾,这样的人,入不了她的眼。
可今天,李长空却为她押下了玉扇。
那玉扇是李家祖父的爱物,李长空自然是不会随意送出去的,也就是说,在李长空的眼中,云凌霄的美貌堪当青云学府第一美女。
云凌霄是青云学府第一美女,那她云润霖又是什么?
向来以美貌著称的云润霖,今日在青云城的天之骄子眼中,竟不如一个乡野来粗俗女子,叫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春花爬床之事,一口气尚未吐出,又在最以为傲的美貌上,让最在意的人踩了一脚,又一口气噎在喉间不得舒出。
云润霖只觉得胸口如塞了一块大石头,堵的慌。
“二姐姐.......”云闰敏瞧着云润霖那并不好看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唤道。
“凌氏之女,她,很美吗?”云台之上,已无他人,云润霖一双娇俏的眼眸淡淡地扫了一眼云闰敏。
云闰敏心里悄悄地打了个寒颤,她眼前这个曼妙的华服女子,这样淡淡的眸色底下所蛰伏的阴森和凉薄,她是知道的。
“凌氏之女,粗俗乖戾,不及二姐姐半分仪态。”云闰敏小心翼翼地答道。
“仪态?”云润霖长眉微拧,“那相貌呢?”
云闰敏思量了会儿,才缓缓道:
“二姐姐美貌如牡丹雍容华贵,宜室宜家。
凌氏女尤若乡野荒郊野花,一时看着新鲜,可终究上不了台面。名门望族岂能容下如此之人?
二姐姐璀璨光辉,与她比,那是抬举了她,只怕她,受不起!”
云润霖抬眸轻看云闰敏,眼里渐渐有了笑意。
这庶出的丫头,没投胎的本事,却有眼力劲。
乡野之人,终究上不了台面,一时新鲜劲过了,终究是名花贵女方显得气派。
李家表哥是名门贵族,并非她云凌霄一介乡野村姑可高攀的。
饶是这样,云润霖依然咽不下这口气。
在未来的夫婿眼中,又怎可有容貌比她更美的女子?
便是乡野素花般的面容,那也是她云润霖容不下的!
一抹阴诡的笑容悄悄地爬上云润霖的娇红的嘴角。
云闰敏轻轻地闭上嘴巴,不再言语。可她的后背却悄悄的沁出了一层冷汗。
上次见云润霖如此诡笑的时候,是李长空当着云润霖夸了紫薇苑里一个侍弄花草的丫头若芷“人比花娇”之后。
当日,云润霖便抬举了若芷做贴身的丫头近身伺候。
第二日,云润霖便夜里受寒,强撑病体参加李府老太爷的寿宴,在抚琴表演时昏厥过去,失了体面。
李氏勃然大怒,生生打死了守夜失职的若芷。
后来若芷家人闹上云府纠缠,说是找了仵作查验了若芷尸身里有迷魂散,当有别情。
李氏大怒,以刁奴欺主的罪名,直接将若芷一家治罪流放。
据说,那一家子人卑贱体弱,未到流放地,全都染病而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