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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凌霄斜斜地抬眸轻问:“这些也是武昌宫弟子的统一发饰?”
如此花哨,这是要去演武,还是要去选秀?
“这倒不是。虽然爹爹不在学府内,不过凌霄你既是武昌宫里唯一的女弟子,可是代表了武昌宫殿颜值,总是要打扮得体面些。”
古蕴容打开另一个首饰匣子,修长的手指略过几排精致的耳坠,终于停在一对黄灿灿的南海东珠旁。
南海东珠并不大,却十分的圆润,在穿过闺阁窗户而入的阳光下,泛着赏心悦目的光泽。一对耳坠各由两颗南海东珠长短高低错落组成,在云凌霄的耳下铃铛摇晃,甚是俏丽可爱。
云凌霄歪了歪脑袋,一对南海东珠轻轻地敲在她耳下白皙的皮肤上,微微的凉意,倒是能让她心里一惯的躁减轻几分,倒是不那么让人讨厌。
云凌霄看着古蕴容在她的发顶停不下摆动的双手,忍不住问了一句:“可是还要描妆?”
可话一出口,云凌霄就后悔了。
“那自然是要的。”
古蕴容的一双清亮的眸子里闪过精光,又打开一个首饰匣子,取了一只螺子黛细细地描了好一会儿的眉,又取了一盒子嫣红的口脂描了好一会儿的唇。
云凌霄原以为自己会很不舒服。
可当古蕴容温柔地俯身为她描妆的时候,她的心里竟然淌过一阵暖暖的流,曾经也有个女人总爱为她添妆装扮。
她俯身的时候,比古蕴容还要温柔上几分。
装扮她,仿佛是那个女人唯一的乐趣。
只要她快乐,云凌霄总是能耐着性子任由她涂脂抹粉,盘发插钗。
只要她在,云凌霄愿意活成她想要的样子。
可是........
云凌霄从来不恨云明熠撇下她不管,却很恨云明熠撇下她。
明明已经和离了,她却还要去承担云氏长房的责任。当云明熠在温柔乡里和他新的妻女享受富贵温柔的时候,那个女人却在拿命替云明熠履行云氏的使命。
便是走的时候,也没有一丝的悔恨。
“好了!”古蕴容停下手中的描唇笔,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退了几步远观,古蕴容眼中浮现一抹惊色。
眼前人,眉宇凛冽生寒,傲骨破寒斗艳,犹若白雪腊梅,暗香浮动,冷艳惊绝。
“那,我可以走了吗?”云凌霄淡淡问道,面有急色。
她的母亲凌氏已经凋零了,她不能再让她的姑姑踏上她母亲的老路。
古蕴容久久地停留在震惊之中,回不过神来。
云凌霄不等她回答,便起身疾步离去。
待古蕴容回过神来,眼前只剩下一抹红艳的影子,这才高声地对着渐行渐远的红影喊道:“今日的春围考核,你可要准时到演武场。”
春围考核即将开始,诸宫弟子绝大部分已经在演武场就位了,青云学府的路上倒是显得有些冷清了。
云凌霄卷风落在药诀宫墙之内,一只素手直接扯住正懒懒往外走的宁澈的后衣领。
宁澈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普天之下,敢如此粗鲁无理待他的,除了云家的那位大小姐,再无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