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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人谋事完毕各自散去。
云凌霄半蹲在屋顶的瓦上,好一会儿,夜里的凉风吹得心室越发的寒凉,却减少不了眉心的躁意。
两张爆符捏在手心里很久,终究还是没有打入屋内。
云凌霄缓缓起身,一闪,消失在西厢院屋顶的夜色中。
........
惊风苑中的宁澈,在塌上睡得迷迷糊糊的。
忽然一抬眸,书几旁边立着一个娴静的女子素手研墨,只是一眨眼,女子就不见了。
一转眸,窗棂旁一个女子胡乱裹衣出浴,赤足踏在窗棂上,醉意浓浓的眼睛对他泛着微光,忽然女子脚底一滑,要跌落了下来。
宁澈倏的一下,犹如闪电飞出,双手接住跌落的女子,定睛一看,竟是空空如也。
忽然觉着后衣领一紧,转身一看,少女一袭红衣飘飘,露出两枚精致的锁骨,很漂亮,漂亮得宁澈,不由自主地向着她的锁骨缓缓地靠近,越来越靠近,他的唇要碰上的瞬间,红衣少女如鬼魅一般消失了。
宁澈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茫然地扫视了一下屋子,隔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这才明白自己居然梦魇了。
梦里,全是云凌霄。
一想道那个女子,心室里仿佛流淌过一阵电流,电得他酥酥麻麻的,还夹着微微的轻颤。
宁澈苦笑了一下,那女子把他的魂勾走了,勾得他痴痴傻傻的,觉都睡不好了。
右手摸着心室,里面的心脏还在砰砰砰地快速跳动。
他算是沦陷在那个妖女手里了。
外面月色寂寂,心室惦念泛滥成灾。
宁澈随手拉了一件白色的寝衣,往耳房走去。泡了两刻的冷水澡,人终于清醒了,不再随意一抬眼,都是那个叫云凌霄的女子了。
随意的披了寝衣,回到屋子里,漫不经心地往卧榻走去。
一抬眸,一抹黑色的倩影斜卧在塌上。贴身的黑色夜行衣紧致地包裹在她的身上,一身玲珑有致的身形展露无遗。
倾尽人心的漂亮小脸没了平时的张狂肆意,浮着一抹微微的懊恼,柔弱无骨的斜卧着,一双漂亮的眉眼微微的翘着,直勾勾地看着他,粉色的樱唇微启,欲语还休。
宁澈喉结轻动,忍不住地咽了一下口水。
他娘的,他刚泡了个水冷汤浴,压下心室里的晃晃的躁动,怎么一进屋,又起了念想?
这妖女,蛊惑心人到如斯地步。
如此屡次入梦来,何苦为难了自己。
宁澈嘴角扬起一抹无奈又放纵的笑,缓缓俯身,低低地对着眼前的美人,轻声笑道:“既然入梦来了,那便让你销了我的魂去吧。”
宁澈轻轻跃上床榻,一枚痴迷的吻向着粉嫩的樱唇而去。
女子微微侧过漂亮的脑袋,他薄薄的红唇落在她鸦青色的发丝上,发丝如羽,轻轻地搔得他的心室越发的痒痒的。
他的唇缓缓地向着她白皙的耳垂而去,热热的气息刚近,就听到女子的一声嗔怒声,“流氓!”
宁澈停滞了几息,愣了一会儿,又朗朗笑道:“你入我梦,扰我清眠,还怪我流氓。哥哥我便流氓一回给你看看。”
宁澈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黑衣女子尖尖的下巴,他的脸缓缓地靠近她的脸,他看到她精致的小脸上细致的绒毛,她身上惯有的清清淡淡的碧魂珠幽香钻入他的鼻尖,他的呼吸变得灼热,他已经醉在她的体香里了,正要攫取她的气息。
一声平淡冷静的声音,从她勾人的粉唇中吐出,“不是梦。”
“不是梦?不是梦,你会如斯乖巧可人,还不一掌劈了我?”宁澈捏着她下巴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细白如凝脂的皮肤。
云凌霄柳叶眉轻轻一挑,这流氓还挺了解她的嘛!
“摇麟香软骨散。”云凌霄浑身软绵无力,挣脱不开宁澈的手,眼神瞟了一眼床头的落霞映辉草,颇为懊恼地说道。
云凌霄本来是来寻落霞映辉草的,落霞映辉草甚至稀有,宁澈打了一个结界护住了它。
云凌霄一掌劈开了结界,正欲取走落霞映辉草,忽然整个人软绵无力地瘫倒在塌上。
摇麟香软骨散。
云凌霄忽然记起那日在后山中远处隐隐的蓝光。
东陵国的五皇子,威名远扬的杀招,蓝灵幽雷,堪比独角幽冥兽的引天雷电威力更甚,可以淬炼摇麟香软骨散。
云凌霄没想到这流氓居然如此腹黑,在结界中充盈了摇麟香软骨散。
淬炼好的摇麟香软骨散无色无味,让人防不胜防,用来守护落霞映辉草,倒是挺稳妥的。便是打破了结界,再高深的修为,也盗不走东西。
宁澈顺着云凌霄的眼神望去,落霞映辉草的结界已经被打破了。
宁澈回头呆呆地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女子。
不是梦,如此柔顺乖巧,只因为她破了他设下的结界,中了摇麟香软骨散!
而他不是在梦中臆想,而是正在轻薄于她!
宁澈怔怔地松开自己的手指,尴尬地翻了个身,躺在一旁,呆呆地望着屋顶好一会儿,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心里纳闷着,等摇麟香软骨散的劲头过去了,她是不是要一掌劈了他?
眼尾偷偷地扫着身边的人,她漂亮的眼睛正直勾勾地望着他,淡淡问道:“蔽天大琅树叶呢?”
宁澈望着身边一双漂亮的眼睛淡淡如流水,心湖曳曳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忽然心生一念,别过脸去,淡淡说道:“没有。”
“没有?”云凌霄的柳眉一挑。他的唇靠近的时候,她分明从他的朱唇里闻到蔽天大琅树叶的味道。
宁澈仿佛看透了云凌霄的心思,想起她看《药髓经》的画面,这聪明的女子不好糊弄,只得扯起嘴皮子,讪讪说道:“让我吃了。你先睡一觉,明日我去学府后山采去。”
云凌霄眉心跳动,一股躁意隐隐喷薄欲出。
宁澈瞥了她一眼,修长的手指翻开云凌霄的右手掌心,点在她掌心的天蚕学上,有节奏的轻轻地揉着。
宁澈的指腹仿佛带了电流,顺着经脉蹿进了她的心室,电得她的心室颤颤,微微酥麻。
云凌霄心中一惊,正欲发怒,忽然眉心的酸涩微微地散开,舒舒柔柔地松乏得很。
宁澈揉了一会儿,她的眼皮子微微地发重,身边男子的身影略略微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