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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空回到李府,抬头的时候,发现他落在西厢院的院子门口。
李长空闷闷地看着院子一眼,折身想回自己的褚玉轩,忽然被人唤住。
“表哥!”云闰敏怯怯地唤道。
云闰敏这几夜睡不好,有些烦躁。
云润霖的过敏未消,有了落斑的征兆,为了避开李长空,最近闹着要搬出李府。
经不住云润霖的凄凄惨惨,李氏已经决定要搬去李老夫人手底下的偏宅宁园。
宁园是李老夫人的故居,一直修葺得挺好的,只是过份地精致,精致得比李府的西厢院还要少几间屋子。
在云润霖手下的日子并不好过,特别是最近云润霖最近的脾气每况愈下。
越是住得近,日子越是难过,西厢院够精致了,还是李府的宅院。
李氏母女多少有些忌惮,尚且如此难过,更何况要搬去李府外更加精致的宁园。
移居,已成定局。这两天,云府的家丁婆子已经在搬物件了。
天一亮,举家移往宁园。
移了园子,日子难过是必然的。
可更让云闰敏难过的是,失了与李长空亲近的近水楼台的优势。
搬进李府,她母亲孙氏的教导,她寸功未立。
李长空总是很忙,忙着调查云府走水的事宜,事情尚未结果,又出了采花贼的一档子事,他就更忙了。
难得住进了李府,尚未在李长空的眼里留下痕迹,又要搬出李府,愁得云闰敏难以入眠。
索性披了件外衣,出来走走,不想竟然碰上了李长空。
他怔怔地站在院子门口站了好一会儿。
他是来看云润霖的吗?可云润霖颜色有瑕,便是李府的主母楼氏也不再像以往待她那般的热情了。
眼见李长空转身要离去,云闰敏忍不住地壮了壮胆子,怯怯地喊了他一声“表哥”。
夜深,人静,心思长。
这是云闰敏第一次唤李长空“表哥”,心里有些忐忑,像她这样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庶女“表妹”,不知道他应不应这声“表哥”。
“闰敏。”李长空露出一抹笑容。
云闰敏的心轻轻地颤动着,李长空并为不喜。他温柔地如水,这样的人,确实是个好归宿,顶天立地,可以为女子撑起一片天地。
“表哥怎么来这里了?”云闰敏朱唇轻启,只是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如果他不是在夜深的时候来这西厢院,她又如何能单独与他说上话呢!若是他以后都不在夜里来了,那又如何是好?
云闰敏已经浑然忘了天亮便要搬出李府一事,一脸的懊恼,轻轻地低着头,紧紧地攥着衣角。
李长空轻声笑言:“巡下府里各院的夜里巡防情况,尚好。妹妹怎没去歇息,夜凉如水,小心着凉。”
李长空的话音刚落,云闰敏打了一个浅浅的喷嚏。
云闰敏羞涩地从手镯上取下塞着的手帕,轻轻地掩住唇,微微地低下头,“让表哥见笑了。”
云闰敏纤纤细量在夜色的微微颤了颤,弱不经风。
李长空解下身上披着的披风,绅士地递给云闰敏。
云闰敏怔怔地看了李长空一眼,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接过李长空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