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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脸上雨后刚要放晴,就听到一个娇嫩的少女声音。
“姐姐,宁家不是退婚了吗?”
姜氏刚舒展的心脏,猛地一纠。
云凌霄回头望了一眼,她的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李长空。
李长空的身边站着一个云闰敏。
“不.......不.......我记错了!”云闰敏忽然掩住唇,惊慌失措地说道。
云闰敏眼角偷偷地瞥了李长空的脸色。
李长空俊美的脸色有点沉,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眼角挂着几分的落寞。
云闰敏悄悄地低下头,不安地攥着自己的广袖,柔弱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云凌霄看着云闰敏,眉梢上渐渐地爬上一抹冷漠,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眨了一下,嘴角浮起张狂的笑。
云闰敏微微垂下的眼皮子里的眼睛不经意地扫了一眼云凌霄,一丝不屑的得意神色悄悄从云闰敏的眼底闪过。
云凌霄回过脑袋,对着地上的姜氏笑道:“他是送了退婚书来,我没同意。他长得那么俊俏,我喜欢得很呢!”
姜氏看了看云凌霄,又看了看远处的宁澈,再看了看她家的胖子。
林生钱的掌心在滴血,耽误不得了。
“既然如此,愿姑娘心想事成。”姜氏言毕,就扶着林生钱往药诀宫而去了。
看着姜氏紧张的模样,云凌霄轻晃着脑袋失笑了。
胖子的媳妇,可爱得很。
云凌霄轻笑了下,便头也不回地下山了。
云闰敏不解地看着云凌霄。
原本该是她狼狈的局面,她却如此的风轻云淡地笑。
今日的场面,虽然未把勾引富商的脏水往云凌霄身上泼,可云凌霄却着李长空的面表白了她对宁澈的心思。
即便是被宁澈退了婚,却依旧对宁澈死缠烂打。
云闰敏就不信,看到今日的场景,李长空还会对云凌霄死心塌地。
........
第二日,云凌霄告假在颐园中。
理由很简单。
云明曲要筑脉了。
一大早,云凌霄就起身到落樱筑。
花倾落在准备着药。
云凌霄将花倾落准备好的药,又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五哥那个没良心的懒骨头,明明是他自己接的活,如今到了关键时候,就知道推给我。我看他给五嫂你煎药,我还以为五嫂对他而已不一样,他会亲自为明曲姑姑筑脉呢!哪知道,还是原来的样子,十指不沾阳春水。”花倾落细细碎碎地数落着宁澈。
宁澈是惯来如此的,甩手掌柜,没一个当得比他好。
“我就是给他打杂的命,哎!”花倾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云凌霄转眸看了花倾落一眼,淡淡说道:“由你来筑脉,也是好的!”
这样的关头,有花倾落的陪伴,想必姑姑会很开心的。
花倾落没明白云凌霄的心思,只觉得是云凌霄信任他的医术,不由地挺起胸膛,笑道:“承蒙五嫂看得起,必定竭尽全力。”
云凌霄细细地翻了翻宁澈留下的信笺,上面写的是筑脉的要诀和注意事项。
昨晚云凌霄已经翻过一遍了,还给了花倾落,今日又翻了一遍,与以往的一目十行不一样,非常有耐心地看,一字一字地在心中默念了一遍。
花倾落看着云凌霄谨慎的模样,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五嫂,你放心。五哥经常这样甩包给我的,不是一回两回了,我包准不会出问题的。”
云凌霄凝神看着信笺,手指轻轻地撵着衣角。
得不到云凌霄的回应,花倾落也没放在心上,自己去小厨房调配汤药去了。
云凌霄看着窗台边上的一个乌木匣子只有巴掌般大,里面铺满了玉桑明叶。
仔细看,在玉桑明叶中,有数百只透明如冰珠的冰蚕子,如果不是在日光下泛着光泽,肉眼几乎看不到。
这些是要给姑姑筑脉用的。
这样的东西,北冥国找不到,唯有东陵国皇室才有。
云凌霄细细地数了数,一共是八百六十四只。
这些冰蚕子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清清浅浅的幽香,云凌霄熟悉得很。
八颗碧魂珠,不知道宁澈喂了它们几颗。
这些冰蚕子,不知道吃饱了没有。
云凌霄心下一动,咬破手指,将指尖放置在玉桑明叶上。
瞬间,云凌霄的破口的指尖上爬满了晶莹剔透的冰蚕子,犹如蚂蚁上树一般,汇集在她的指尖,疯狂地吮吸着她的血。
冰蚕子不嗜血,却和白狼王一样,好碧魂珠,得了碧魂珠的滋养,它们的生命力会给外的旺盛。
隔了几息,几乎透明的冰蚕子,吸足了云凌霄的鲜血,通体嫣红,像极了附着在云凌霄指尖的血珠,会动的血珠。
明明已经吃得通红,却没一颗冰蚕子舍得离开云凌霄的指尖,仍在疯狂地吮吸着。
忽然,一股暴戾的灵气威压弥漫在空气中,向着冰蚕子扑袭而来。
敏锐的冰蚕子嗅到危险的气息,纷纷地从云凌霄的指尖快速地退落到玉桑明叶上,隐匿了起来。
云凌霄轻抬眸,窗外立着一个慵懒而矜贵的美男子。
美男子的脸色很臭,臭得都快吓坏冰蚕子了。
宁澈。
宁澈长长的眉上仿佛淬了一层冰,又臭又冷的,盯着云凌霄。
云凌霄原本就欺爽赛雪的脸庞,让冰蚕子吸了不少血,血气不足,有些苍白。
宁澈简直被气得想打人。
可惜,他的眼前只有一个云凌霄,打不得,也舍不得打。
宁澈冷冷地盯了云凌霄几息。
云凌霄给了他八颗碧魂珠,他拿了一颗做了镂金芙蓉玲珑珠,余下的七颗全喂给了这些冰蚕子,犯得着她用血养吗?
云凌霄让宁澈盯得有几分不舒服了,悻悻地将自己破口的手指含在自己的嘴里,吮了吮伤口。
云凌霄的样子,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含着自己的手指,扭过头,假装看着别处,眼尾却在扫着宁澈。
宁澈让她这幅模样给气笑了,一只手将一木匣子的冰蚕子移到旁边,继续晒它们的太阳,吸了那么多血,大都吃撑了,懒洋洋的,不晒足了太阳,消化了那些血,怎么干活?
“你不知道,这些冰蚕子跟人一样,吃太饱了,干不了活的吗?”宁澈单手撑着窗棂翻身进屋,没好气地问道。
云凌霄轻轻地摇了摇头,无辜地问道:“那.......怎么办?”
姑姑的筑脉,该不会筑不成了吧?
云凌霄有些忐忑地望着宁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