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去吧,勾了他的魂!(第1/1页)我本是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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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玉颜猛地一抬眸,睁圆地看着开门的紫苏。

    紫苏问云泽英:这位公子,您有何事!

    紫苏优婉的声线里,充满了对陌生人的疑问和警惕。

    她,不认识云泽英?

    苏玉颜呆呆地望了望紫苏,又望了望古蕴容,古蕴容长大的嘴巴能塞进一颗鸡蛋。

    “不.......不是.......”古蕴容正要跟苏玉颜解释,忽然整个人被云泽英手里的白绫一扯,踉跄几步到了紫苏的面前。

    “紫苏姑娘,我听这位小师妹说,你托她带了封信给我,不知姑娘找我何事?”云泽英指了指古蕴容,向着紫苏问道。

    紫苏望了一眼古蕴容,立刻回想了起来,她是她托去给云家大少爷送信的人。

    那夜,云凌霄说了句“明日颐园有场法事要办!”让紫苏听入耳朵里了。

    当夜,她就拿出压箱底的钱财给自己赎身了,她是怕极了宁澈轻佻的眼神,今日有云凌霄为他挡,明日呢?明日的明日呢?

    常在河边走,她怕有天湿了鞋!

    她本就入了贱籍,若是再失了身,此生便连做个在他身边伺候的丫鬟都不配了。

    出了清丽庭,她就立刻去打探颐园的少爷,听闻颐园年纪差不多的少爷,姓云,名泽英。

    云泽英!

    这边是她思慕了两年的男子的名字么!

    于是,她去了颐园两回,都没见着人,又打听到他在青云学府求学,又往学府去,还是没见着人,无奈,只得托个姑娘给他带信。

    带信的姑娘,是眼前的姑娘,可她想送信的人,却非眼前的男子!

    “你,是颐园的大少爷?”紫苏诧异地问道。

    “姑娘想找的人,是我吗?”云泽英并未回答紫苏的问题,而是单刀直入地问道。

    云泽英直勾勾地看着紫苏,眼尾却在扫着苏玉颜。

    “不是。我想,我认错人了。”紫苏怔怔地说道。

    云泽英手一松,手心攥紧的白绫自由飘落,捆在古蕴容身上的白绫也自动松了绑。

    水落石出!

    云泽英转身,往巷子口走去。

    “云少爷,颐园,可还有年纪与你差不多大小的少爷?斯斯文文,风度翩翩,略高,偏瘦........”紫苏看着转身离去的云泽英,猛地回过神来,喊问了一声。

    不是他,可他们的眉眼之间,却有几分相似!

    斯斯文文,风度翩翩,略高,偏瘦,年纪与他相仿........

    云泽英的脑海里闪过一个身影,额头浮现了一抹无奈的黑线,转身忘了身后的紫苏一眼,沉吟了一会儿,才抬眸对着紫苏说道:

    “她已有婚约在身,婚约之人对她用情甚深,善妒,不能容下他人,还往姑娘能成全她。”

    紫苏闻言,眼睛忍不住地晃了晃,委屈求全地低声道:“我不求名分,只求能在他身边服侍。”

    云泽英深深地看了看紫苏,道:“我家规矩严,只娶妻,不纳妾,不收通房,更不收有非分之想的丫鬟,为的是家宅安宁!姑娘若想入园服侍,是否能做到斩断情丝?”

    是否能做到斩断情丝?

    紫苏手攥得紧紧的,仿佛指甲放入要嵌入到手心里去了。

    云泽英无情的声音悠悠响起,“若是做不到,还请姑娘放手!姑娘一封信送来,我女朋友便与我分手!姑娘再上门一趟,我颐园又要鸡飞狗跳。不能相守,不想相怨,那便相忘,方不枉曾经的一段念想!”

    云泽英三言两语,犹如冷刀,直戳紫苏的心脏,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血淋淋的!

    言尽,云泽英转身离去。

    “云泽英.........”苏玉颜怔怔地唤了云泽英一声,柔柔的声音里,杂陈这欣喜、愧疚、敬仰、懊恼,还有心疼。

    云泽英停了脚步,背影僵硬了几息,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消失在丁戌巷子口。

    “苏师姐.......我.......我好像.......好像好心办坏事,冤枉了云泽英了........”古蕴容讪讪地拉着苏玉颜的手,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声细如蚊。

    苏玉颜看着古蕴容,知道她是一心护着她的缘故,才会如此。

    那封信,换谁,看了都会误会的。

    苏玉颜浅浅地笑了笑。

    “他好像很生气!一人做事一人担,是我惹出来的祸,我去跟他道歉。”古蕴容咬了咬牙对着苏玉颜说道。

    “不必了,他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误会解开了就好!”苏玉颜笑道。

    古蕴容悻悻笑了笑,不言语,心里却在嘀咕着:哪里不小气了?误会解开了,连个道歉的机会都不给人家,转身就离去!

    云泽英头也不回地走了,苏玉颜看着消失在丁戌巷口的身影,很久都没回过神来。

    古蕴容看着身边的苏玉颜如此被勾了魂,微微地叹了口气,就抓起她的手,卷风追了去。

    追了很久,都没追到云泽英的人影。

    古蕴容心头的气不顺,又忍不住地发起大小姐脾气,跟苏玉颜碎嘴起来,“那个云泽英,也是个能做场面活的,说什么家规矩严,只娶妻,不纳妾,不收通房,更不收有非分之想的丫鬟。他家门风要是真好,他兄长岂会去招惹舞妓?那云润霖她爹,也收了个姨娘,生了云闰敏吗?”

    苏玉颜看了古蕴容一眼,轻声道:“他并无兄长。他父亲只娶了他母亲,并无妾室通房。”

    古蕴容眨了眨眼睛,猛地拍了下苏玉颜的肩膀,“还以为是块烂木头臭石头,没想到,还真是块宝!”

    古蕴容又推了推苏玉颜,“有皮囊、有修为、门风正,家里条件差些不打紧,反正苏家不缺金银。你赶紧去找他吧,是块宝,就得箍紧实了,别让人抢了去。”

    苏玉颜让古蕴容直白的话,说得有几分不好意思了。

    古蕴容见她不动,又推了苏玉颜一把,“赶紧去,回头让人抢了,那才真是没地方哭去!”

    苏玉颜浅笑了一下,刚转身想往学府外的大河边去,又让古蕴容一把拉了回来。

    苏玉颜今两日失神伤心,人憔悴了许多,无心妆扮自己,听到古蕴容让云泽英绑走了,心急,一身素净的衣裳就追了出来。

    古蕴容从自己的发间摘了几朵珠花插在苏玉颜的鬓边,又将自己耳朵上一对青玉冰晶滴水耳坠摘下,为苏玉颜戴上,两只粉嫩的小手扯着苏玉颜的红唇,扯开一个微微向上的弯弯弧度。

    “这样甚美!”古蕴容看着苏玉颜,笑叹了一声,又拍了下苏玉颜的肩膀,“去吧,勾了他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