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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大眼睛的,还有司马相与。
司马相与不相信云泽英会昧下族妹的门票,但此刻在众人面前拎出一张门票,于是只会加重众人的误解。
这,狂妄的家伙,低调惯了,忽然出现在大众的视线里,就来这样一波猪一般的操作。
司马相与只觉得想打云泽英一顿,心里又叹息:果然人无完人,都有短板。
司马相与赶紧向前走了几步,对着云泽英问道:“你哪来的门票?谁给你的?”
你哪来的门票?谁给你的?
而不是,在哪里捡的?
司马相与的话里,偏袒得厉害。
云闰敏听了,都忍不住皱起眉头,只是敢怒不敢言。
司马相与在青云学府一众弟子中甚有威望。
云闰敏不能直刚,只能怯怯懦懦地掉着眼泪,说道:“是......是......不是捡的......一定是哪位世伯给的.......”
青云城向来的规矩,破境择主,有竞争,讲究个公平、公正、公开,都是要齐聚在这礼宫的。
不是族亲,那就得来这礼宫,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谁会干这种得罪人的事!
“司马师兄,你这偏心偏得厉害啊!帮着云泽英欺负人家一姑娘,算什么男人?”人群中不知道是哪位血性汉子高吼了一声。
北冥国尚武,民风多淳朴而耿直,路见不平一声吼,是惯有的血性。
人群中的骂声接连而起。
司马相与刚想大吼一声震住场面。
忽然听见云泽英的冷笑声,“云闰敏,你说这是你爹给你的票,你可记得这票上的编号?”
长翼宫的门票,每一张都有一个不重复的编号,并不显眼,极少人去注意到。
云闰敏眉头皱得紧紧地,有些微怒,说道:“大哥哥,你不想还就算了。门票编号,哪个会专门去记住这个无用的东西?”
云泽英冷笑了两声:“你不记得,我可记得。前几日,你爹用门票换我过继,我将门票还给你爹的时候,不小心扫了一眼他的门票编码。”
云闰敏一听,心猛地一跳,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云泽英继续说道:“你爹的门票编码是未甲丁戌丙午亥丑,而我这张门票编码是亥丁甲酉巳辰寅子。不信,你去问问你爹。”
司马相与眉毛一挑,抽过云泽英手上的门票,一看,将编码念了出来:“亥丁甲酉巳辰寅子。”
云闰敏深吸一口气,她未见过她爹手上的门票,不知道云泽英所说真假,只是觉得云泽英会记到编码去,心思缜密得令人发指。
他的话,不似假。
可不论真假,已经到了如此地步,无退路可言,她必须毁了云泽英。
“我不知道爹爹手中的门票编码,便是爹爹也未必有特意去记。你说爹爹手中的编码是哪个便是哪个么?纵然是你刚念过,我现在依然念不出来那编码,何况你只是匆匆扫一眼?何以见得,你不是胡诌的呢?”云闰敏硬气地质问道。
花倾落一听,不想忍了。
他相信云泽英能说出口,便不会记错。
“你,去颐园,请云明熠云老爷过来一趟,记得让他带上他的门票。”花倾落随意指派了一个药诀宫的弟子说道。
云闰敏是什么修为,连云润霖都不如,云明熠便是愿意给她,也不会在这时间给她。
不入魂凝境七品,那就是白白浪费这门票。
魂凝境七品,这还是世家弟子有银子没地砸,才舍得给。
就云明熠的家底,撑死也就一张,不在魂凝满境,哪里舍得给?
花倾落断定,云明熠的门票还在他自己手上,特意嘱咐了,要他将门票带上。
他曾放言,他会罩着云泽英。
他未魂法满境,不能护云泽英渡劫,这点冤屈,哪能让云泽英受?
被花倾落点名的弟子领命,匆匆跑了出去。
没注意,撞了一下从人群里冲出来的一个少年。
虎头虎头的少年被撞倒在地,他匆匆瞥了一眼,是云泽雄,没理会,继续往外跑。
云泽雄从地上爬起来,急匆匆地向着云泽英问道:“哥,我听他们说,你偷了云闰敏的东西,是什么东西啊?你怎么会偷她的东西?她有什么好东西值得你偷的?”
云闰敏闻言,挑了眉,柔声细气地说道:“小弟弟,大哥哥他捡了我的门票,长翼宫山顶的门票。”
云闰敏重重的咬字咬了“长翼宫山顶的门票”,以示门票贵重。
云泽雄闻言,望了一眼司马相与手上的门票,一双浓浓的大眉毛扭成一对毛毛虫,不屑地骂道:“就这破门票,是好东西?值得我哥去捡你的?你是不是有病啊?”
司马相与,一听,脑门突突跳,他这小师弟骂得不知是云闰敏,骂得人海了去了。
长翼宫山顶门票是破门票?觉得他哥会去捡,就是有病?那这一宫的人,都是有病。
这话显得云泽雄狂妄,更显得云泽雄没见识,把赤翼宫的面脸丢得到处都是。
“云泽雄,你给我退下!”司马相与喝道。
“我不!”云泽雄怒极胆肥,忤逆着他赤翼宫的大师兄说道。
云泽雄从腰间掏出一块玉牌,手指点了下玉牌上的“雄”字。
顿时,虚空裂开一道大大缝隙。
苏玉颜眼眸沉了沉,玉牌竟是一个储物玉器,这样的储物空间,可不常见啊。
云泽雄的玉牌和云泽英给她的玉牌款式一样,只是,上面刻的字不一样。
所以,云泽英给她的,不只是是块装饰的玉器,而是一个空间。
云泽雄随手扯了下空间裂缝,扯出了一个大口子,瞬间里面的空间暴露了出来。
空间里杂七杂八地堆了各种各样的东西,杂乱无章,像个乱乱的仓库,里面的东西不怎么贵重,都是寻常的妖兽雕像。
云泽雄在里面翻了好一会儿,忽然找到了什么东西,一抓,抓了出来,直接砸在云闰敏的头上,将云闰敏盘好的发髻都砸乱了。
云闰敏心中恼怒,她比云泽雄年长,怎么说也是云泽雄的长姐,云泽雄如此粗蛮无礼,气得她不行。
云闰敏恨得牙根痒痒的,破口骂道:“云泽雄,你这个野小子.......”
只是话没骂完,就看见司马相与怔怔地俯身,将云泽雄砸落在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
一团纸团。
当司马相如将揉得皱巴巴的纸团细细地铺展开的时候,云闰敏倒吸了一口大气。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