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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只是淡淡地问:“那么,假设你们当时拿到了要求的一百两赔偿……”
“你们会选择主动说出真相,证明我们无辜,还是四处宣扬远朋楼饭菜不干净,那一百两是我们心虚打算用银子想堵住你们的嘴?”
那妇人瞳孔一缩,见了鬼似的瞪大眼,仿佛在问——
“你怎么知道?”
锦绣笑了:“猜的。”
她略弯腰凑近妇人,语气幽幽:“所以我猜对了是吧。”
“你们从头到尾就没打算澄清事实,既然如此,我为何要帮你们?”
妇人似乎不解:“可,可我们不是没成功吗?”
“你们一点损失都没有,我们却成了这样,大牛还被用刑了!”
“吃亏的是我们啊!”
锦绣又问:“那么倘若我想杀你……”
公堂上满是大牛杀猪般的惨叫,所以她的话只有妇人一人听见。
“并且付诸实践,但是不小心捅刀子的时候歪了,你没死成。”
她笑了笑说:“我反而却不小心划伤了自己的手。”
“那么,你会原谅我,并且大度的帮我包扎,给我上药,并且给我赔偿吗?”
妇人满脸“你神经病吧”的表情。
“怎么可能!你可是想杀我的!”
说完自己白了脸。
锦绣重新坐直:“说得对,那么同理,你们想害我,我为何要救你们?”
妇人呆住了,晃神之后,大牛已经结束用刑。
他整个人瘫倒在地,弓着身子说不出话来。
周大人面容严肃:“张大牛,你肯说实话了吗?”
大牛终于从种种迹象想明白周大人不可能站在自己这边,他面上涕泪横流,张嘴想说话却猛地吐出口血来。
张大牛本是个怂人,可看到这片鲜红,想着自己本就身中剧毒,活也活不了几天,再看看堂上比周大人还尊贵的那两位,忽然就生出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甘。
不甘被人利用,被人欺骗,被人当成棋子,又变成弃子。
他咬牙道:“草民……说的句句属实!”
“就,就是,是无双楼的人让,让草民去远朋楼闹事的!”
“他们,他们还说,远朋楼无权无势,只要他们动动手指头就能碾死他们,还,还说……”
既然已经开了头,大牛索性把那些要命的话全都倒了出来。
“还说今日衙门会‘恰好’没人!不管我怎么闹都不会有人帮远朋楼!”
说完就又吐出口血。
周大人咬牙切齿,冷汗连连,恨不得亲手捂住张大牛的嘴。
他惊惧的看了眼身旁两位贵人的反应,见他们并未动怒才松了口气:好一个张大牛!
“大胆刁民,攀咬旁人还上瘾了是吧?”
“本官看,你是用刑太轻,来人啊!”
他又捏了枚令签要扔,霍锦和却凉飕飕问:“周大人平时都是这么断案的?”
周大人手晃了晃,装令签的桶都打翻了。
“霍,霍将军,此言何意?”
霍锦和指着堂下的张大牛:“周大人是看不见地上那些血吗?”
“继续用刑,你确定此人还能开得了口?”
周大人结结巴巴说:“这,这刁民满口胡言,不用刑如何能说实话?”
说完还求助般看向萧允知。
他想着,无双楼是郑家的,那也就是太子殿下的。
他这么明显的示好,殿下应该不会看不出来吧?
萧允知却也神色淡淡道:“京城能在周大人的治理下安定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