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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姒的话登时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周婉婷眼睛一亮，径直扑向顾姒，“真的吗？内相真的愿意放过我的灵月？”
老夫人和顾瑜对视一眼，同样震惊。
顾姒先是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看得众人一度心脏揪紧。
顾战追问，“昭昭，灵月究竟怎么的？内相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灵月姐姐的原话是，内相虽然愿意放她一条生路，但却有个苛刻的条件。”
周婉婷：“什么条件？要钱吗？”
光是听到对方有可能要收钱，老夫人心里就已经很不舒服了。谁料顾姒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差点没一口气厥过去。
顾姒绞着手绢道：“内相，只要大伯和姑母一家愿意从此离开京都，再也不回来，他就同意放过灵月姐姐。”
“什么！？”
“离开京都？”
顾瑜和顾玥怡对视一眼，只觉得脑袋呜一声炸开。老夫人若不是拄着拐杖又握着顾玥怡的手，只怕立刻就到倒下去。
“不行！这怎么行！”顾瑜想都不想便否决这个要求，“我如今还是朝廷命官，如何能擅自离京？”
顾玥怡也回过神来，忙道：“是啊，冯祯如今还留在礼部任职的，如何能走？”
瞧见几人慌乱的神情，顾姒不徐不疾解释，“灵月姐姐了，只要伯父和姑母同意，内相立刻就可以向皇上请旨，将伯父和姑父的官职调整为七品的县令。”
“县令！？”老夫人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得，嗤笑了好几声，“我瑜儿就算如今被调去了宗正寺任主薄，好歹也京官。况且冯祯还在礼部，前途不可限量，怎么可能会同意去当什么县令。”
等老夫人一口气完，顾姒这才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
“那，那可怎么办？我已经替叔奶奶和伯父答应灵月姐姐了。”
“什么？你答应了！？”顾瑜一把攥住顾姒的手腕，恨不得将她揉碎踩扁，“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你有什么资格替我答应内相？”
顾姒的眼中立刻浮现出泪水，委屈巴巴地挣扎道。
“伯父，我疼。”
就在顾瑜动手的那一刻，且见顾战和顾戎二人箭步冲上前，一人擒住顾瑜的胳膊，一人攥住他的手，强行将他从顾姒身边拽开。
顾戎：“你干什么？放开昭昭！”
顾战更是火大，不仅拉开了顾瑜，更是一掌将他掀翻了好几丈远。
云傲雪上前抱住顾姒，“昭昭没事吧？哪里山了？”
顾姒顺势抱住云傲雪，眼泪汪汪地把手腕伸出去。
“娘亲，你看。”
看到顾姒那雪白的皓腕上多出聊红色指引，云傲雪又心疼又气恼。
“大哥，昭昭是你的晚辈，你怎么能对她动手呢？”
顾瑜踉跄着站稳，也是气不愤地反驳，“那也是她自作主张在先！我什么答应过要放弃如今的官职离开京都了？她凭什么替我做主？”
这话刚问出口，就顾姒反问道。
“可昨日叔奶奶和伯父来求我爹爹救灵月姐姐的时候，分明过任何代价都愿意付出的啊。伯母连愿意给我们当牛做马的话都出来了，离开京都城这样的事，岂不是更容易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