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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会,担心我没钱用,就上楼去给我拿银行卡。我跟张阿姨还在吃饭呢,突然就听到妈妈尖叫了一声,人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我和张阿姨跑过去,就看到妈妈趴在地上,一直在流血...”
“这事谁都不愿发生,你别怪张阿姨。”
那可怕的一幕又一次浮现在穆秋的脑海里,穆秋又忍不住哭了。她赶紧擦了眼泪,忧心忡忡地望向急救室,双手紧握在一起,为杜婷婷祷告。
穆冕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颓丧的蹲在急救室门口,眼皮狂跳。
过了一会儿,医生出来了。
穆冕与穆秋第一时间冲过去。穆冕抓着医生的手臂,问他:“医生,我老婆孩子怎么样了?”
医生摇了摇头,告诉穆冕:“病人摔得太狠了,那孩子当场就没保住。病人出现了大出血现象,幸好我们医院还有库存的RH阴性血,否则啊...”否则会是什么结果,那是不敢深想的。
“不过万幸,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医生拍了拍穆冕的手臂,就摘下口罩离开了。
穆冕呆呆的站在原地,像是一根木桩。
穆秋脸色更加寡白,她呢喃道:“孩子没保住么...”杜婷婷摔成那副模样,孩子能保住才是怪事。
但真听到这个噩耗,穆秋还是有些悲伤。
穆冕在经历了片刻的失神后,渐渐找回了理智。他低声说:“没事,只要你妈没事就好。”
孩子没有了他也心痛,但杜婷婷保住了一条命,穆冕已经知足了。
穆秋胡乱地点了下头,她抬起头来,眼泪朦胧的望着穆冕,问穆冕:“爸爸,妈妈醒来后,该怎么跟她说啊?”
穆冕心里猛地抽疼了起来。
他将穆秋搂进怀里,哽咽道:“没事,你妈没事,这就是万幸。等她醒来,我会告诉她孩子的事。”
张阿姨在一旁看得揪心,她忍不住担心起来。待夫人醒来,要是知道孩子没有了,夫人一定很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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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家这边乱成了一团,但宋瓷那头却是一片宁和。
新婚之夜闹得有些久,宋瓷醒来时,都十一点多了。没看到韩湛,宋瓷不慌不忙找到手机,给韩湛打了个电话。
“韩哥,你在哪里?不会新婚第二天就跑去上班了吧?”
韩湛笑了一声。
那笑声隔着听筒,低沉而又悦耳,宋瓷觉得耳蜗都有些痒。
韩湛告诉宋瓷:“睡醒了就换衣服,到楼下饭厅来,陪长辈们吃个午饭。下午干妈和伯伯他们都得走了。”
所以这顿午饭,是家宴,也是感谢宴。
“好。”宋瓷想给长辈们留个好印象,就换了一条讨喜的豆沙粉色蕾丝长裙。望着镜中温柔明媚的女人,宋瓷展颜一笑,对她说:“你好美啊,韩太太。”
自恋够了,宋瓷这才下楼。
她从电梯里走出来,就见韩湛站在电梯外的走廊上等她。“你真能睡。”韩湛伸手牵住宋瓷,拉着她往包厢走。
宋瓷嗔怪地看了眼韩湛,埋怨他:“怪谁呢?”
“是,怪我太厉害。”韩湛挺不要脸的。
宋瓷懒得跟他胡扯。
包厢里很宽敞,里面摆放着一张十二人位的大餐桌,几乎满桌。席上,韩湛的几个干妈跟厉妖坐在左侧,宋瓷的老师沈渝北则坐在帝蓉蓉的旁边。
一身月白色旗袍,把帝蓉蓉衬得如六月细雨中的青莲,气质那叫一个高雅出尘。
而沈渝北,则穿一身浅青色中国风西装,长发用一根黑玉簪固定,他看上去很矜贵,像是民国时期的贵公子。
沈渝北是以宋瓷娘家人的身份坐在这里的,韩翱宇对他的态度是最亲切的,拉着他,就聊个不停,问的都是宋瓷小时候参加比赛的那些事。
沈渝北一一作答,神情有恭敬,却无惧怕。
他那副淡定从容的模样,任谁也想不到,桌底下,正有一只调皮的高跟鞋在蹭他的小腿。
就在那只腿越来越放肆时,沈渝北突然将右手伸到桌下,一把捏住那只脚主人的大腿,用力一捏。
“嘶!”
帝蓉蓉突然倒吸了一口气,表情扭曲。
金洛兰听到动静,转过身来关心她:“你怎么了?一脸被狗咬的表情。”
帝蓉蓉揉了揉自己的大腿,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没事,刚脚尖提到桌子腿了。”
“哦。”
听到谈话,沈渝北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桌底下终于是清净了。
在韩翱宇的左侧,则坐着韩家人。挨着韩翱宇坐的,是一个看上去六十多岁的老伯,他身板倒算硬朗,戴着眼镜,一脸正气,不失威严。
这人是韩翱宇唯一的侄子韩栋梁,也是韩旺旺的爷爷。
坐在韩栋梁身旁,与他眉目如出一辙,却要年轻许多的中年人,就是韩栋梁的儿子韩望龙。
他是韩湛的表哥,也是韩旺旺的父亲,舜臣市当前最备受瞩目的政界大佬。
韩旺旺跟弟弟韩军军都在,两个小辈在低头玩手机。因为韩望龙最见不得韩旺旺那头小脏辫,前天他一到望东城,就拽着韩旺旺去理发店,将她那头小脏辫拉直了。
长发的韩旺旺,看着要温柔乖巧许多。只是少女穿得再乖巧,温柔皮囊下,藏着的也是一颗小辣椒一般火辣的灵魂。
韩旺旺的弟弟叫韩军军,今年才17岁,还是个高中生。
韩军军头发是干干净净的短发,穿着浅灰色的修身衬衫,顶着一张与韩旺旺相似的脸,看着清隽秀气,像是个书香世家的小公子。
帝蓉蓉瞧着韩军军,说:“军军小帅哥长得真俊,这长大了,肯定要祸害不少女孩子。”
韩军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沈渝北冷笑,轻声说:“帝女士的品味还真是十多年如一日,永远都爱年轻的英俊的。”
帝蓉蓉:“...”
韩翱宇看出这两人似有私怨,他笑了笑,说:“论年轻英俊,渝北才是同龄中的佼佼者。”
四十多岁的沈渝北,看着可不像是大叔,像是出尘不染的谪仙,显年轻。
沈渝北被韩翱宇这一夸,就有些不好意思。
帝蓉蓉看着沈渝北那张圆润润白净净的脸大,手有些痒,想捏。可是一想到这人那爱记仇的性子,又咬牙切齿。
“是啊,我喜欢年轻的,年轻的有趣。”帝蓉蓉瞧了眼沈渝北那副正经的模样,阴阳怪气的说:“沈先生这种就老了些。”
沈渝北放下酒杯,反唇相讥道:“年轻男人是挺好,精力好,也专一,永远都爱十八岁的年轻姑娘。”
在场众人,除了金洛兰与墨谣这几个知情人,其他人听了这话,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他们也不傻,都听得出来沈渝北这是在讽刺帝蓉蓉。
许多年前,沈渝北曾跟帝蓉蓉表白过,但帝蓉蓉拒绝了他,选择了当时才二十七岁,比她要小四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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