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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均斐道:“贵校女生宿舍的宿管林曼女士,她与我关系匪浅”
没等都均斐说完,校长便恍悟地拍了拍大腿,笑着说:“莫非都先生就是林曼在望东城的神秘男友?”
都均斐:?
织月在望东城有个男朋友?
都均斐不动声色地问道:“校长为何这么说?”
校长道:“每年的三月二十几号,林曼都会请一段时间的假去望东城,一去就是十多天,我们都觉得林曼是去见异地男友。”
“莫非,都先生就是那个神秘男友?”
没看出来,林曼竟然交了一个这么有钱的男朋友。
都均斐一听到三月二十几号这个时间,笑容便有些僵硬。
三月二十四号,是织月父亲的忌日!
织月每年都会回望东城,偷偷地去祭拜她的父亲!
所以她根本就没失忆!
都均斐努力压下心里翻滚的各种情绪。
笑着点了点头,都均斐才道:“对,我这次来,一是想送贵校两栋楼,二来,也是想带林曼回望东去生活。”
“一直分隔两地,也不是长久之计。”
“都先生说的是!”校长非常支持都均斐的做法。
都均斐被校长送佛一样送出了办公楼。
他又来到女生宿舍门口呆了片刻,才离开。
得知都均斐第二天便走了,织月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怅然。
学校最近要建新的宿舍楼了,学校后门的院墙开了一道门,方便建筑跟工人进入。
工人都是外地来的。
施工队的涌入,导致人员混乱,林曼怕有女同学会受到伤害,每天都兢兢敬业的守着门。
到了3月21号这天,织月拿着提前写好的请假单,来到校长的办公室。
校长不等织月说明请假缘由,便主动夺走她的请假单,唰唰地签下他的名字。
见状织月有些诧异。
校长笑眯眯地跟她说了句什么,可惜织月听不见。
校长又用手语,告诉她:好好去玩,玩的开心。
织月这才点了点头,拿着请假单疑惑地离开了。
照例,织月这回也只请了十天的假。
当天中午,织月便拎着一只简便的行李箱,乘坐高铁,去了望东城。
烈士陵墓里很幽静,每一座墓碑下,都埋葬着一具烈士的骨。
织月拎着祭拜用品,熟门熟路地穿过小道,绕到写着林冠山的烈士墓碑前。
林冠山,是林织月的父亲。
织月在墓碑前跪下来,默不吭声地烧纸,上香。
等她做完这一切,站起来准备离开时,却看见自己身后,站着一个身穿白衬衫的男人。
都均斐不知来了多久,就一直那么看着织月,目光里弥漫着悲伤。
织月瞪大了眼睛,眼里闪过慌乱与不安。
“啊”
她张嘴,发出一声没有意识的惊呼。
都均斐一步步走上前。
织月一步步后退。
她退到身子都抵在了父亲的墓碑上,再也无路可退了,这才用双手抓进了父亲的墓碑,抬起头来,慌乱地看着都均斐。
都均斐低下头,盯着织月的脸。
瞧见织月眼里的惊慌之色,都均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是真的记得一切!
“织月,你将我骗得好苦。”
在他为了她的去世伤心的这些年,她却年年都偷偷地回来望东城祭拜林父。
除了祭拜父亲,她是不是也曾在暗中偷偷地观察过他?
她是怎么忍住不与自己相见的?
都均斐眼里有了热泪。
“织月,你是在惩罚我吗?”
织月听不到都均斐在说什么,但她能猜到都均斐在表达什么。
织月双手紧紧捏住父亲的墓碑,冰凉的触感,一丝丝顺着指尖,钻进织月的体内,冰得她浑身彻骨的寒冷。
“啊”
织月啊了一声,开始无声地落泪。
都均斐伸手去擦织月的眼泪。
温热的眼泪,却灼烫了都均斐的心。
“织月,不哭,好吗?”
被都均斐这么一哄,织月反倒哭得更加厉害。
织月突然用双手推了都均斐一把。
她用尽了全力,都均斐一米八几的男人,竟然被织月推倒在地。
都均斐一屁股坐在地上,恼怒地抬头,竟看到织月动手解开了她格子衬衫上面第一颗纽扣。
她还在继续。
见状,都均斐表情愤然。
“你做什么?”
知道织月听不见,都均斐迅速站了起来,忙用手势比划:你脱衣服做什么!
织月咬着唇,落着泪,动作缓慢而坚定地解开最上面三颗扣子。
织月一把扯开衬衫的领口,露出里面白色的br,以及锁骨下面,用烙铁烫出来的字
奴。
都均斐怔怔地盯着那个烫疤,如同痴呆儿一样,忘了该做出反应。
织月指着那个奴字,她流着泪对都均斐摇头。
都均斐懂了织月的意思。
织月衣不遮体,她双手比划着,告诉都均斐:我还是喜欢你。以前的我,还敢在心里痴心妄想你。但现在,你看我这残破的身子,我怎么有资格喜欢你?
以前她只是一个聋哑人,弦乐便骂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痴心妄想。
现在,她身上被烫伤了奴的印记,她的身子早已残破不堪,她更是没有资格再瞻仰都均斐。
她没脸出现在都均斐的面前。
所以当年,当警察询问她姓什么叫什么家住何方时,织月便撒了谎。
她说自己失忆了,是觉得自己残破肮脏,没有脸再回到都均斐的家里了。
这些年,织月每年都会回望东城。她用一天的时间陪父亲,用九天的时间,躲在暗处,偷窥都均斐。
都均斐也不是每年三月份都在望东城的,他大部分时间都住在美国。这二十年里,织月也只看到过都均斐六次。
她躲在暗处,像是一个偷窥者,偷偷地看他一眼,便感到满足。
都均斐抚摸着织月的那个烙印,心痛如刀割。
他赶紧拿出手机,迅速打了一段子
那个老东西,他怎么死的?
织月取走都均斐的手机,打字回复他:他是生病躺在床上,活活被饿死的,听说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瘦成了皮包骨的样子。
都均斐心里充满了恨意!
那个老东西已经死了,但有人还活着!
都均斐又问:卖你的人,是弦乐?
织月这次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那双眼睛,雾蒙蒙的,装满了道不尽的委屈和恨意。
都均斐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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