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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与地主一致对外,这战火消停了,出过力的百姓吃不上饭各大户总得放点油水吧。
为情为理都得放,没饭吃是要出乱子的。
一旦平息下来,各处店铺又开始筹划重新营业,这一惊一诈的说关就关,都低调开张,
开了也没什么卖。
各寨大户虽只顾自家佃户乡农,也拿不出多少,最多舍几天粥。
袁家那些佃户就有了保障,因为头年袁二爷说了,买地的歉收来年可以欠着,这下有了保障,
都感谢袁二爷心肠好,这平常人家有粥,当练勇的都有馍,而受佣的长工照常有鸡蛋咸菜吃,
佃户见有粥有面馍,那是感恩戴德,这一寨对主家是忠心耿耿,
有的女人带着还未成年的儿子来找袁二,说孩子大了也能当练勇了。
袁二高兴,说这年头,当不当练勇,是孩子都有馍吃。
人们从苦难中挺过来,都jīng神不振,又食不裹腹总得想法改善,这饭都吃不上就更不能搞唱戏庆贺一类了。
于是各寨开始搞闹剧,抓典型,搞批斗,打那些怕死的,自顾自的,不积极的,罚他们家纳粮捐公,不要现钱就要粮。
这一闹有点无法收拾了,也不知道谁挑了头,说河西有钱有势,这个时间不能放下芥蒂一致对外,竟然不出丁协作,又搞挂吊桥乱箭齐shè,也不管是不是自家兄弟,而捻子沿河杀来都是这边的兄弟顶着,说他们太不仁义,干脆调过头来干他娘的。匪不闹了自己开始闹了,好些人开始私下组织起来,有的说干脆投了捻子,有的说干脆就在城里干一趟。
有的富户根基不厚,舍了十天半个月自己也撑不下去了,最后空剩了一栋房子。散了佣人自己也伦为乞丐。
有通情达理的就算了,有卖过命的也不算完,一群群人倒在门前等着,晚上就各回各家,白天又不约而至。
吃垮了这家又吃那家,开始轮番倒,越倒人越多,倒来倒去就剩下几家了。
那阵势有些吓人了,一群群面黄肌肉衣衫褴褛的人,蓬头垢面倒在大墙外嚷嚷要吃的。
有一家就被吃倒了,应老大,应老大本来就养着一群流氓无赖,家资早败坏的差不多了,
而这年头到处歉收,有钱也买不到吃的。
青面有本事,好汉护三村,到哪都有人招待,自己这当大哥的反而不行了。
后来哥几个一商量,反了得了,干脆,咱出去抢别人吧。
应大坚决不干,他有他的算盘,他院子里是埋着钱的,等这紧年头过去了,还能重新开始,可不能丢了宅子赚得坏名声。
那些地痞不敢动他也就跟大哥道了歉,各自散去,流窜到四下偷鸡摸狗去了。
很快,这些人控制了整个县城的饥民。他们开始cāo纵着这些人今天吃这家,明天吃那家。
细细算来,也是一支大军了。
这一年袁二亲自下地,带领着大家查看土地水坝,捡柴火,准备着过冬,准备着来年的耕作。
佃户门再次亲近土地,再一次想起自己的身份。
也有投机取巧破罐子破摔的,就门前乞讨,地不种了,爱咋咋地,种了也没收成,不够缴粮的,
还不如打仗呢,打仗还有管饭的呢。
北风至,草木黄落,大河结冰。
铁头看出了其中的玄机,又生出了新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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