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赶羊上树拦退门(第1/2页)六合大拳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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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四章赶羊上树拦退门

    楼梯上那刀客就抽刀在手,这青面退身就下了楼梯,不与他周旋。刀客耽耽相向,小心翼翼,刚到最后一阶时,那青年扑身而上,刀客提刀而护,分心便刺。却见那青年往侧里一闪,顺势一腿上去,那刀客就抚着墙壁栽倒下来。一团血渍自身下散开。

    那青年将宽大的衣襟一撩,将鞋子盖住。然后一步一步上了二层。这是一道回廊式的楼房,那老板娘傻了似的颤抖,抓一把菜刀抱着一个孩子,瞪大了眼睛盯着。

    那青年走过去,腿分前后蹲下身来,仔细看着那女人的脸,盯着看。那女人颤抖起来。

    青年道:“我跟你没什么仇,我收了人家的钱,说你家不义。我头着半月就到了,果然不义。其实无论你家如何,我也得杀你。你眼见你男人欺诈路人,就不能劝劝他么?都是养儿养女的人。若无缘无故,我也不接这趟买卖,多好的一个孩子。”

    说着就看那怀里的孩子,那女人一阵颤抖,终于崩溃了,无助地痛哭起来,眼泪不止。

    那青年道:“雇我的也不是好东西,只给了你们六个人的钱,他知道我肯定得把活做绝了。但是你不要怕,我是一刀鲜,我不怕你寻仇,这样吧,我给这孩子做个记号,成虎成虫任方便。”

    说完就轻而易举从那吓傻了的女人怀里拖出了孩子,就在腮帮子靠耳门给划了一刀。那刀片太过锋利,孩子并没感觉有多疼,反而痒痒的。

    一刀鲜道:“你们还欠我一条人命,谁活着都比死了的痛苦,你说我是宰了你还是等你男人回来?”

    那女子嗷嗷地哭,哪还有思维。

    一刀鲜道:“你们两个我都不杀,我不杀无能之辈。知道我为什么杀那丫头么?呵呵呵呵呵,都不是好东西。”

    一刀鲜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人闲聊,“我还不能走,我还没见着你男人模样呢。”

    一刀鲜之名,就是这样传出来的。后来这种刀法,被很多道上的后辈效仿。

    四爷指点青面时,就传了他一手坠劲,坠劲一搂,那难受劲就别提了,寻常拳师逃不脱,一挂就锁上了。

    一刀鲜对凤吟将:“我不送枉死鬼,来过几次本不yù杀你,没想到你比你那三叔强这许多,我不能再留你了。我跟你一码归一码,也跟你说说,我受了朋友嘱托,临终嘱托,取你xìng命。你说你干点什么不好,镖师行镖,当本本分分,见山拜山,见滩拜滩,都在道上走,你好好说话什么路借不着?你何苦下杀手呢?显你能耐?”

    一刀鲜跟老朋友聊天似的,又似自言自语,这些人都有些怪癖,些许因为孤独。

    “够格跟我说上话的,不多。可惜刚认识就要分手。我这一辈子啊,就是不断地送朋友上路,你要是yīn魂不散,你就跟着我好了。”

    说着一刀鲜将袖子挽起,露出赤条条的胳膊,抱了抱拳,“我见你这两手也不俗,我还有事未了,你看容几rì你我决斗如何?”

    凤吟见他手上也没有刀,又见他脚上也没有刀,空空荡荡一个老头,身上也没有刀。凤吟开始主意左右。

    “我其实有很多机会宰你,我都放过了,因为我见到一个老朋友,哎呀我就没想到,沙里枯那熊竟能改了吃屎在这落户。小子,你在我眼前露了两手,我敬你是老袁家的人,我也不能欺你,回头我也在你眼前露两手,你我再斗如何?”

    凤吟知道这种感受,凤吟之所以光明正大地闯来,就是想看看这个一刀鲜到底是怎么个“一刀鲜”。而一刀鲜也是听说过有这么一个角sè,他感觉此人跟自己很像,也想见识见识。

    但见识归见识,越跟自己像越不能留。

    这个时间,非但胜负不重要了,生死也不重要了。这都与太爷的仇无关了。一个拳师到了一个阶段,眼前就没有个人了,而只有群体,这二位,都是一个群体的领军人物。

    凤吟信心百倍,而且不能倒,他倒了,镖局也就倒了。一刀鲜也胸有成足,他是不会倒的,他的传说已经不朽。

    “你是要杀严掌柜么?”

    “呵,我让他先出手。”

    “严掌柜为我家掌柜,你要杀他,就先杀我。”

    “我成全你,可惜了小小年纪,希望你娘给你生个小弟弟。”

    伯芳感到一阵yīn冷,他突然想到了,或者一刀鲜杀人并不是因为刀快,刀快只是传说,谁都没亲眼看见。或者他是用什么**的法子杀的。都说他两手能变出刀来,而今他两手空空。

    这些成了名的刀客,之所以鲜明深刻,鹤立鸡群。不是他们一样狠或者一样快,而正是他们各有风格。

    凤吟过去也一直认为,这种人是将刀用绳吊在腕子上出一根指头挑住,藏在袖中,撒手即出,甩手即回,青面也是这一手。此时才知道,想错了。

    一刀鲜一步一步逼近,不急不缓。在一镰的距离边缘停下来。凤吟双手抱镰,左手握把,右手抚杆。

    伯芳却抢先一步道:“师父!杀这老匹夫弟子就可以了!”

    还没上步,边上一条大棍横拦过来,“手下败将还有脸来!”

    伯芳跟凤吟一样,都是两手抱镰,他不会玩这个,镰刀都当扁担使了,硬是两手给架开了。架是架开了,那棍却就势一沉将镰压住,一压一戳,就是一棍。

    兵器从棍上讲,横拦被压住就是死棍了。要想得活必然走身换步,但是对方一头给逼住,就始终能压着死棍被动,一旦被动那败机就多了。

    伯芳是握的yīn阳把,撒手也不是,不撒也不是,撒手就被打了,不撒就得抗着。

    这时间就跟打空跟打粘有得对应了。你要是打招的打法,不跟对方硬碰,说不定还不被动,跟对方绞架到一起,当然谁练过谁得上营。

    伯芳若是拳脚到位了,这机会就能做文章了。此时左手再撩镰早已晚了,被人一棍点在当胸。好在一搪没有点在心口咽喉,那人抽棍再点,伯芳迎面而上,却是狗急跳墙之法,左手下右手上,变横为竖将棍拦开,就这当手却松了左手之把,右手翻提镰刀甩出。

    那镰刃就在虎口处,伯芳也不顾得这些,只一提撩,一回切。

    那小子的裤裆自下而上被那护手月牙豁上了,豁到腹前被棍拦住,就手一横勒砍在软肋。

    伯芳挺有心眼,这一横拦的时间探左手顺镰杆就摸着了镰柄,顺势一翻将棍拦下,一脚将人蹬出,骂道:“就这狗rì的打我的!”

    定势却是一个反手倒提镰。说着慢,当时也是电光火石。反手提撩走得都是歹毒的法子,凤吟隐隐感觉伯芳这人骨子里是凶狠的,突然就想起来,一直没问伯芳出身,只知他是牌坊下张家,大帅府袁家的舅子啊,难怪这小子机深难测。

    伯芳这一动作貌似杂乱无章,实际就是出自童安祺单换掌那一换之间。

    凤吟也是双手抱脸,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那一刀鲜看在眼里,脸上也显出一种难以琢磨的神sè。

    其他很多人都咽唾沫了。

    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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