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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的熟宣纸工整地铺在画板上,南立直接把画板放在桌子上,而不是架在画架上。
南立起笔的时候,大概在心里勾勒了一下构图,从什么位置开始,到什么位置结束,这叫心中有数。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大号的狼毫笔挥毫泼墨,汪洋自恣,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宛如舞蹈一般,笔尖的墨水像水珠一样在一开熟宣纸上肆意流淌,灰黑白的墨汁相互晕染竟然给人一种西方素描的感觉。
很快,一个西方的古典美人飘然纸上,眉眼神态无一不像女君,更令人啧啧称奇的是,南立的画简直神了,虽然是用东方技法绘制而成,却画出了西方素描中讲究的明暗立体感!
然而更今金孝江震惊地不只是这些,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要输了。
因为东方的绘画和西方的真的很不同,东方的绘画是真正的和养生练气结合到了一起。
为什么东方的艺术家,尤其是国画和书法界的艺术家都很长寿?就是因为画画和书法也是修行的一种。
南立一起笔竟然用地是悬肘法!这是已经在今天几乎失传了的手法!
但是,南立还不是在装腔作势,他是真的笔力苍劲,力透纸背。这就是书画界讲究的下笔有神吧!
他怔怔地望着沉浸在书画世界中的南立,脸上罕见地红了一下,内心生出了一丝羞愧。
其实国画水平的高低仅仅从你握笔的姿势和画画的动作就能看出来,虽然南立没有画完,但是他已经预感到自己输了,就算自己在练二十年也达不到这种水平。
一般初学者画国画都是枕腕法,就是把胳膊肘还有手腕在画架或者桌面上找一个支撑点,然后开始画画,因为如果没有这个支撑点你的手腕就会发抖,画出来的东西就像蚂蚁爬过似的。
但是,这样也就有了局限性,你的手腕活动的空间就会变小,画出来的线条便会显得呆板,少了灵气。
所以到了一定境界的艺术大师都会采用悬腕法,就是仅仅把胳膊肘找一个支点,整个手腕是悬空的,这样画出来的画才会潇洒自如。
然而,在古代还有一种叫做悬肘法,只有真正的古代艺术大师,到了一定境界,才会这样画,由此可见,此时的南立腕力有多强,对手的控制力度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了。
然而,这才只是刚刚开始!
南立对于服装纹饰的画法那才称得上一绝,他画的是西方古典的服装,正是女君现在穿的这身盛大的礼服。
但是他将女君身上的礼服以及闪闪发光的坠饰、珠宝和华夏传统壁画里的服饰杂糅在了一起,加上了好多飘带,使它更符合国画的审美感。
远远看去,女君的礼服就像霓裳羽衣似的,非常具有仙气,衣带翻飞,飘飘若仙,颇具有仙灵之美。
看到这服饰,这线条,金孝江的头顿时垂了下去,高下立判,南立的这幅画当的起这三个词的赞美:
风采盎然,碧罗为衣,吴带当风。
同样很快,服装勾勒完成,此时一副国画中的白描人物肖像画已然完成,但是南立似乎丝毫没有停笔的念头,他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似乎对这幅画还不甚满意。
金孝江已经爬上了舞台,面对南立的话,他呆呆地说不出话来了,他沮丧着脸,
这幅画完全完爆他的啊!
下面的各国代表和王子公主也迫不及待地爬上了舞台,围着画作欣赏起来。
南立的线条太直了,就好像拿尺子打出来的一般!更让人瞠目结舌地是很多线条从起笔到收尾中间那一截一米多长粗细都一模一样,甚至连着墨的薄厚都差不多,就像用打印机打出来的一般。
他们听说敦煌莫高窟里的壁画线条七八米长,每一根线条都笔直下来,粗细均匀,明显就是一口气画出来的,七八米长的线条中间都没断过。
这帮老外没有见过,他们可以不信,但是南立这手段他们是实打实见了,那果然是有真功夫的。
“哇!好美啊。”
“远山黛眉,樱桃红唇,这神韵和女君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一个伺候女君四十多年的老仆人激动地老泪纵横。
“你看下边的衣纹简直跟真的似的,我似乎都感觉到了它在动。”
“是啊,就跟真的有风在吹似的。”
一个公主发自肺腑地感慨道:
“天呐!金代表的画和南先生的画一比较,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公主的话说的很……真诚!但是听在金孝江的耳朵里,却是奇耻大辱!
他觉得侮辱的同时,却只能咬碎了牙齿往嘴里吞,他有些愤怒,他不甘心,他的心底在呐喊:
南立,该死的南立,为什么每次都是你,为什么你总是出风头!为什么你啥都会,天呐!老天爷你能告诉我他到底有什么不会的?
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很快他的脑海里产生了一个疯狂地想法:
这个想法一产生,而且越来越抑制不住,他的手有些颤抖,终于,他冲了上去,一巴掌夺过桌子上的墨水汁,一瓶墨水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泼了上去!
“哗!”
全场愕然,震惊!
只有金孝江狂笑了起来,似乎对自己的做法很满意。
只见刚才还飘飘若仙,似乎腾空归去的衣纹现在已经被一团墨水晕染到了一起。墨汁还在缓缓地往下流淌,很快肆意交融,整幅画变得杂乱无章,毫无章法。
看到自己的杰作被毁,南立却没有一点愤怒,甚至他的表情都没有太大的变化,他反而望着画,怔怔出神!
“啊。”
人群中有人尖叫了一声,显然不可置信。
有人惋惜地看着这幅画,感叹道:
“多好的一幅画啊!”
有人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
“可惜就这样被毁了。”
然而,更多的人却是愤怒地盯着金孝江,要不是这是国宴,女君陛下坐在上面,他们真想把金孝江给杀了!
“我呸!还是什么艺术协会的会长,一点容人的雅量都没有。”
“什么玩意啊,狗东西,也不知道怎么活到五十来岁的,就这小家子气!”
“真逗,他以为毁了画,他就赢了?妈的,输了就是输了,竟然还输不起。”
面对众人鄙视的眼神,金孝江的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他也隐隐有点后悔,自己当时咋就没忍住冲动呢?这下好了,画是毁了,但是估计自己以后的名声和雷布吉布那个土冒差不到哪里去了。
这时候,一言不发的南立突然猛击了一下手掌,大吼一声:
“我明白了,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我终于想到好的方法了!哈哈哈!”
他狂笑三声,眼神变得狂热,在众人面面相觑的眼神中,他匆忙拎着水桶去打了一桶清水,然后重新夺过金孝江手中地砚台,磨好墨汁。
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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