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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挺可怜的!”不语心善,看少年如此被欺凌自然同情。
“你觉得他可怜?”宋行止看不语,“那就请他去鱼鲜酒楼吃饭好了。”
说完,宋行止便向初一吩咐了几句,初一将马车停到了鱼鲜酒楼后,就立即去办事了。
“……”不语懵。
公子从不多管闲事的,再说天下可怜人那么多,公子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呀!
鱼鲜酒楼。
不语先行在酒楼打点了一切,将酒楼二楼全都包了。
宋行止就在二楼等柴荣。
她是特意来找柴荣的!
柴荣的一生也是极传奇的,他父亲是沙陀人,母亲是河州人。父亲早亡,母亲因生异胎不容于世,很早就病亡。
他跟随外婆流落到了越州,外婆有眼疾和腿疾,他小小年纪就要出来干活赚钱。
他受尽欺凌欺压,却会在数年后成为水上悍匪,拥有自己的船和手下,赵家码头的船手货工都对他又服又怕。
她和柴荣是不打不相识,一见如故。两人合作把赵家漕运端了,由他接管了赵家漕运三千人。
越城十年,柴荣掌管着水上防线,他们贩售的私盐、军火皆是从漕运走,每月有大量的银钱会从他手里过。但柴荣从不贪一分,账单做的清清楚楚。
越城破时,他亦守到最后一刻,跟她共生死。
宋行止正回忆着,听到了脚步身。她戴好面具,一转头就看到少年的柴荣缓缓而来。
宋行止认识柴荣的时候,他是海上悍匪,桀骜,冷漠,行事果断。而少年柴荣将他所有的桀骜隐藏在他还瘦弱的肩膀下。
“公子有什么活我可以干?”他问。
一旁的初一皱眉,心想这个异族少年见到他家公子竟不知行礼。他刚要斥责,却见主子使眼色,又憋了回去。
“活有很多,就怕你不敢干!”宋行止笑。
“只要有银子,我就干。”
宋行止看了眼不语,不语拿出两锭银锞子,每锭五十两。
柴荣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银锞子,先是一愣,想到还在生病的祖母,心怦怦跳。
“公子想让我干什么?”
宋行止道:“我想让你暂时辞了码头货工的活,从今以后给我办事。你若同意,这两锭银子就是你一个月薪。”
一个月一百两的月薪,他们港口码头的工头,一个月能有二两银子就不错了。
“这么高的薪水,公子让我做的必定不是简单的事。”
“那当然,都是拿命去拼的,可能还会得罪权贵,还要被人追杀。”宋行止一双美眸看着他,仿佛在说,你敢吗?
“……”
柴荣心跳的厉害,略微单薄的身体站的笔直。他不知道眼前的小公子是谁?长什么模样?他银制面具的那双眼睛锐利的很,仿佛对自己很熟悉。
“公子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以后自然有机会知道,现在就问你敢不敢?”
柴荣想,他的命不值钱,祖母的病已经拖不得,有了这一百两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公子不会骗我吧?”
宋行止轻笑反问:“你有什么值得我骗的吗?”
柴荣把心一横:“我也没什么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