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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马天佑觉得这完全不在自己的能力圈,前世如此,今生也一样。
现在,还得承担安静的住院费用,甚至还有将来的生活安置,如今一月300块出头的工资,也让马天佑瞬间就放弃继续留在白龙镇。
划掉这条路,剩下的自然只能是赚钱,争取早日过上轻松自在的好日子。
想到这里,马天佑打开书桌抽屉,翻找一阵,找出了一叠定期存款单和一张存折。
存款单都是绿色的,盖的是邮所印章,这些都是马天佑管理的公款。
这个年头,农民还要交农业税和提留费用,按人头算。在马天佑记忆中,1995年的白龙镇农民,每个人头摊到三四百块还是有的。
常见的一户五六口人,每年得上交税费近2000块。农业税不走预算外账目,提留费就都要走预算外了。
提留自然是大头,所以,这个年代马天佑管理的财政所预算外账目,每年过账的款项也有400万左右。
这些邮局定期存款单,都是在外打工的农民邮回家里的钱。邮局挺黑,不会当场给兑钱,至少要存3个月的定期。
这种存单,曾经被不少媒体讥讽为欺负农民的“绿条子”。
于是,马天佑每年收全镇农民的提留费时,收到的这种“绿条子”总有一二十万。
马天佑粗略算了一下,总共近80张“绿条子”,加起来有近12万存款。
另一张存折是他的私人账户,开户在信用社,存款余额不过800元。
在1995年,800元能干成什么事?
就是在白龙镇租间小商铺,一年也要六七百。
马天佑摇摇头,瞬间放弃辞职创业白手起家的念头。
思前想后,不觉中,音响里的一盒磁带都听完了,马天佑又换了一盒。
记者,记者……
马天佑的思路最终还是聚焦到了这个职业。
回想起前世20多年的从业经历,再串起见识过的那些高官富商,行业精英,底层百姓……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是当局者迷,前世媒体生涯积累的那些烦闷与无力,被带到了这一世。
这是思维惯性在作怪。
这一世干嘛不接着干记者呢,人生在世求生存,谋发展,总得有个合适的身份行走世界。
媒体恰恰是一个很合适的平台,记者恰恰是一个很合适的身份。
前世的自己,在报业混了20多年,早已验证了业务能力。
只是当初以一个中专毕业的农村娃背景,一步步走下去,走得辛苦,日感无力,说白了,根源还在于格局和视野。
嗯,读书少了,这个社会套路又多,是很难啊。
人生格局不够,也没有前瞻视野,硬生生在一个行业里,经历了快速发展到鼎盛,再迅速滑坡的过程。
这一晚上,马天佑终于将自己的出路想明白。
这一世还是从记者出发,体验跟前世完全不同的人生。
不再苟且,勇往直前。
马天佑不想为自己的新生立fg,他想,他的fg还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