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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索额图是来找他说凌普的事。以索额图的敏锐,应该觉察到他对凌普的不满。索额图虽然一心向着太子,但做事有分寸,知道孰重孰轻。
为了太子着想,也会提出把凌普调职。
近两天,他收到张家兄弟的密奏,看着上面文字,心惊胆颤。
不能再查了。
再查势必要牵连到太子。还是寻个理由,把他从太子身边支走,再寻理由降职。降到五品以下的闲职上,远离朝政。也不失是一种好办法。
“听闻万岁爷让四皇子去调察无定河的帐务,臣担心他年轻没有经验,而此事又迫在眉睫。昨日下午,臣差了人去朱家庄,询问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索额图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他说这个话题,皇帝虽然意外,但很高兴。索额图果然还是顾大局。于是说了心里话:
“让索相操心了。这件事,朕对他没报期望。马齐未能拿出工部贪污的证据来,他一个毛头小子,既不懂修河,又不懂帐务,身边也没得力的人,能查出什么。”
“朕是想借此给工部压力,让他们好自为之。顺便让四阿哥历练一下,让他知道,很多事并不是非黑即白的。不要以为帮朕解决了顾八代的事,思想就膨胀,忘乎所以。这世上,有数不尽难办的事。”
皇帝这番话,让索额图放下心来。他还以为皇帝是打算重用胤禛。犹豫了片刻,为了保险期间,还是把准备的话,继续往下说:“昨日臣派的人是在德水镇找到四皇子的。”
皇帝怔了一下。
这事若是放在以前,皇帝不会对索额图有什么想法。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皇帝对胤禛正有好感,认为他勤奋又可靠,断不会对他下旨的事不上心,差事当头,还跑去玩乐。
虽说皇家只有君臣,无父子。但胤禛毕竟是他的亲儿子。儿子被人误会,皇帝也像普通父亲那样,在外人面前护短。立马说:“他在德水镇停留,也许是有事。”
万岁爷果然是对四皇子的印象改变了,要赶快把这个苗头掐掉。索额图装着极难开口的样子,“这事臣本不愿跟万岁爷提,但考虑到四皇子尚年轻,需要指点。再三犹豫,还是决定告诉万岁爷。”
“哦?”皇帝的目光,本来正落在墙角袅袅熏香上面,听到这里,猛然扭头看向索额图,“索相是太子的舅父,那便是众阿哥的舅父,有什么话,尽管说。他们做的不对的地方,指正出来,让他们尽早改。佛家有云,人生是一场修行,只有不断地修正错误,才能到达更高的境界。”
得了皇帝的话,索额图底气足了,不紧不慢道:“四皇子的房间里有人。”接着又说,“臣派的是身边的阿七,臣叮嘱他,不许他对其他人说。”
索额图低着头说:“臣没别的意思,臣是想着,年轻人玩心重,河务是万岁爷的心头大患,不能耽误了。臣特来请示万岁爷,需不需要臣派人去协助四皇子调查。”
索额图不会凭空说谎,应该是真有此事。皇帝正在琢磨胤禛带的究竟是谁,听到索额图如是说,有些不悦。
想参与此事就明说,就绕圈子,爱找理由。
笑问:“索相准备派谁?”
此行达到了目的,索额图心中一喜,“万岁爷以为常海如何?”常海是索额图的侄子,今年三十五岁,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
皇帝站起身,绕过桌案,走到熏香炉边,凑近了闻了两下,心不在焉似的问:“大理寺的事,都忙清了?”
索额图早有准备,急忙说:“他手里,还有两件案子未结。已经让人在查了,不日就会有消息。”
皇帝直起身说:“常海朕还是了解的,很能干。河道的案子,年前定是没有结果,在年底关键时期,把常海用在上面,浪费了。让他去查江宁织造局的钱昆,朕收到密奏,说近两年上贡内务府的丝绸有问题。”
顿了一下,又说:“这件事也不急,年前查不清楚,年后接着查。”
江宁织造是归内务府管,这是要查到凌普头上啊。索额图此刻顾不上工部尚书沙穆哈的事了,生怕皇帝改了主意另派他人,立马跪下:“臣接旨,立刻着常海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