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美人相随。(第1/2页)重生福晋求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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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说着些有用无用的闲话,温言软语间,不知不觉天亮了。

    苏樱趴在床上,嘟囔道:“好困啊,我就不送你了。祝你马到成功,早日封官嘉爵,回来多娶女人,儿孙成群。”

    真是不懂事,马上就要走了,还说些他不爱听的。

    胤禛穿好衣服后,把苏樱从被窝里拖出来,“不行,佟科多穿着囚衣走,他女人还死命的追着去呢。我骑着马走,连个女人送都没有,太寒酸了。”

    “让侧福晋去,她昨晚提前离席回来安慰你。我回来的时候,她在门房处等你,你见到她了吗?”

    胤禛拿着放在床头的衣服,胡乱往她身上套,“我跟苏培盛交待过了,李氏的生辰宴取消。等明年我回来,给你补办及笄礼,大办一场,肯定能收很多红封。”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苏樱穿着衣服说,“既然贴子已经送了,宴席照常办吧,没外人来,府里的人一起吃个饭,反正现在也有钱。”

    提到钱,胤禛才想起了一件大事,从怀里掏出六张银票放在妆台上,“这三十万两也给你,不要胡乱花啊,三年后要还的。”

    苏樱十分惊讶似地说:“你不是说白送给我了吗?反正你有办法还上。”

    胤禛“哼”了一声道:“我写的和离书,前日又偷偷拿回来了。以后你说话注意点,再说我不爱听的话,和离书不还你了……”

    看到苏樱的目光朝衣柜顶上瞄了一眼,他装着没在意的样子说:“快穿衣服,去叫丫头送水过来洗漱。”

    苏樱:“你出去一下。”

    胤禛:“不就是在柜子顶上放着嘛,我早拿走了。先放我这里,等我回来,就还你。”

    苏樱:“……”

    拿起妆台上的梳子,狠狠掷向他,然后又冲上去捶打他后背,恼怒道:“你这个吃猪毛的烂臭虫……”

    胤禛内心狂笑。

    爷这招叫出其不意。

    ……

    红木马车迎着初升的朝阳,叮铃铃地朝北城门方向行驶。

    苏樱气恼极了,却不得不装出悲伤的样子。

    待会儿北城门外,肯定有人送行。自此一别半年,她这个做福晋的,一点都不悲伤也太可疑了。

    胤禛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蛋,笑嘻嘻道:“这种程度的难过不行,怎么也得扑到怀哭到两眼红肿,死拉着我不肯松手,非要跟我一起去。口里说着,你是风儿我是沙,相伴相随到天涯……”

    苏樱扑上去掐着他的脖子说:“你要是现在死了,我就哭,哭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胤禛圈着她的腰,收敛了笑意,“不要说死,我要是真死了,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我也见不到你了。光想想就很难过。”

    苏樱突然想到前世里,自己躺在床上的最后那一段时间,她知道自己快要死了,盼着再见他一面,可又不愿说出口。

    强撑着自己,盼呀盼呀,终于盼来了。

    他问了句:“你可有什么心愿未了?”

    她说出自己的心愿之后。

    他说了一个“好”字之后,就转身离开。

    巧慧拉着她的手,哭着说:“主子,您再撑撑,三老爷明日就能回来了,他说他从云南给您带了您喜欢吃的鲜花饼。”

    好累啊!她实在没有力气再撑不下去了。

    最后那一口气,她想的是:如果有来世,再也不要见到他;朦朦胧胧中又想,即使见到他,也再不要跟他有半点关系,一定要离这个把自己的一生都毁掉的人远远的。

    可是老天害她,这辈子又遇上他了,又成了他后宅的女人。

    漫漫长路,何时是个头。

    苏樱不禁大哭起来。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下马车时,哭得两眼红肿。

    胤禛摸着她的头,笑道:“都及笄了,还跟小孩子一样哭的这么难看。快把泪擦擦,下面有人,别让外人看见了笑话。”

    送行的人,比意料中的还多。

    太子、五阿哥、九阿哥、张廷璐、苏樱的三哥富存,竟然还有温达。

    苏樱是费扬古的老来女,四个哥哥比她的年龄大上许多。富存今年二十七岁,遗传了觉罗氏的好模样,生得玉树临风,温雅俊美。

    性子又十分的好。

    苏樱自幼喜欢跟在他后面玩。

    富存用拇指试了一下她眼角残留的泪花,不高兴地说:“就这么伤心啊!小没良心的,我前年出使沙俄,要去一年多,你高兴得跟什么似的,盼着我给你带外面的礼物回来。家里养了你了那么多年,原来养了只白眼狼。”

    太子拍了拍胤禛的肩膀说:“昨晚我跟皇阿玛聊了,皇阿玛说就是让你出去长长见识,四弟你别多想。早去早回,府里我帮你照看着。”

    昨晚宴席上,皇帝夸九阿哥懂事了。让九阿哥明白,皇帝是喜欢对兄弟们好的人。此时很热心地说:“四哥你放心去吧,四嫂我帮你照顾,每隔三天,我去你府上一趟,看看四嫂有什么需要没。”

    五阿哥说:“四哥,回来的时候,看看宁夏有什么稀罕玩意儿,多带回来点儿,给兄弟们长长见识。我们都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呢。”

    张廷璐连连鞠躬:“对不起四爷了,都是草民招惹来的麻烦。”

    温达凑到胤禛面前笑道:“四爷早去早回啊!”

    太子盯着这个瘦瘦高高的人看。

    刚才还向他和另外两位皇子,分别行了拜见礼。在场的人,都不认识他。他却跟胤禛说话这么熟稔。

    奇怪。

    太子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问胤禛:“这是谁呀?”

    胤禛介绍道:“户部书史令温达,明年开朝就去工部任员外郎,吏部的调令已经签发了。”

    噢,以后盯着王新命的人。

    太子瞬间对温达热情起来,“本宫听四弟提起过,正准备得空了,召见你。今儿正巧遇上了,待会儿就随我去趟毓庆宫,给本宫讲讲无定河的事。”

    接二连三的喜事,已经锻炼了温达的情绪,太子同他说话,也没显得多么激动,礼节周全的应话谢礼。

    胤禛问温达,“你怎么知道我要去西北?”怕太子误会他和温达私下里联系密切才故意一问。旨意昨晚才下的,知道的人并不多。

    温达笑呵呵道:“下官听于大人说的,于大人说是听……”

    伴随着急促的马蹄声,一位头戴白色帷帽的白衣女子,像云朵一样,从马背下轻盈地坠落。

    “四爷,嫣儿随你走。”

    声音是柔中带刚的清脆。

    帷帽前的面纱撩起,露出玉芙蓉般圆润动人的脸蛋。

    温达没说完的话,被惊得咽回了肚子里。

    改口问道:“姑娘随四爷去西北?”

    并不是温达抢着说话,是纳兰语嫣乍然出现,其他人停住了声,一时间冷场了。

    温达这一声显得犹为响亮。

    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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