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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樱虽然多了几十年的记忆,却并不知道鱼鳔是干什么用的。
她认识的女子们人人都想要孩子,想生多多的孩子。根本不考虑避孕的问题。
她压根就没朝那方面想。
当胤禛从含蓄到直白,把鱼鳔作用给她讲了四遍之后,她终于明白了。
恍然大悟的“噢”了一声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脏。”
胤禛每讲一遍,那件事便在心里细细地想一遍。
早已想得热血澎湃。
这个“脏”犹如一盆凉水,“噗”的泼在汹汹燃烧的火焰上,非但没把火熄灭,滋滋地燃烧的更旺了。
火苗在身体内四处辗转,横冲直撞地寻找出口,想要迎风燎原。
声音微微沙哑道:“我洗的很干净。真的,洗了十多遍,原本准备了五只,另四只洗破了......樱樱,我想你,想得难受,答应我嘛......”不答应就硬来。
苏樱迟迟疑疑地应道:“好吧......”
前世的第一次,是在及笄后的次日晚上。初初有些疼痛,但与两个人亲密无间的这种美好感觉相比,那点疼痛不算什么。
事过之后,胤禛亲她的额头,咬她的脸蛋,咬她的嘴唇。
咬来咬去的,渐渐咬出滋味来。
后面的时间,在来来回回的啃咬中度过。早上起床,发现嘴唇都肿了。
对着镜子咯咯地傻笑。
盼着夜晚来临。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天没全黑两人就上了床。亲咬片刻后,攻城略地,长驱直入。她惊然发现,那事,竟然可以那么长时间。前一个晚上,才几个来回,就偃旗息鼓。
当时胤禛搂着她,得意地低笑道:“昨晚太心急,没做好。”
此时,看他急吼吼的样子,纵然苏樱料想他肯定折腾不多久。
她还是意外了。
湿黏的东西抵入,上面的人浑身颤抖,搂着她连声低呼:“樱樱......樱樱......樱樱......”
有去无回,不足一个来回。
苏樱忍着身体里的疼痛,拍了拍他湿漉漉后背,笑道:“感觉就那么好吗?”又说,“快下来,我要睡觉了。”
“樱樱......”胤禛的声音里带着委屈,甚至有点哭意:“我太急了,以后会比现在好。你也会觉得好。”
苏樱推了他一把,不耐烦道:“快点出去,那东西太恶心了。”
胤禛一夜无眠。
原以为经历了此事,和她的关系,会所有改变。彼此热烈的相拥着,抱着,贴着。轻声呓语,互诉衷肠。
告诉她,他会对她好;也告诉她,这世上只有他对她最好。
好到什么程度呢?
好到这世上若是只剩下一个馒头,他会分给她一多半。
她却抱都不让抱。
说困了,要睡觉。
没多久,真呼呼的睡着了。
短暂的愉悦过后,是更深的失落。
怕听到她不耐烦的话,不敢打扰。胤禛瞪着眼躺在床上等,等到天蒙蒙亮,苏樱才终于醒了。
迫不及待地搂着,低语:“你要实在不想跟我。等回去,我们就和离。在银川这段时间里,我们坦诚相处吧。”
苏樱没应。
胤禛以为她刚醒,没听清楚他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苏樱嘿嘿笑了一声。
胤禛忐忑地问:“你笑什么?”
苏樱又是嘿嘿笑。
胤禛问:“你不信我?”
苏樱笑答:“信。”
这日,胤禛特意早收工了小半天,又去找当地的豪绅彭方。
彭方上了年纪,生活经验丰富,又不可能再重返官场。按着彭方本人的话说,这辈子不打算再去京城。
这样一个人,最适合向他请教问题。
反正丢脸也丢不到京城里去。
胤禛虚心地问:“有位特别信任我的人,现在不信任我了,怎么办?”
彭方说:“不信任四爷,说明四爷曾经让他失望过。四爷只要拿出诚意,对方就会感受得到。”
胤禛说:“我没诚意,我是骗她的。”接着又问:“我怎么才能让她相信我骗她的话呢?”截止到目前为止,胤禛从未有过哪怕是一刹那间的想要和离。
彭方说:“四爷把这个谎话,再编得圆满一些试试。切记,一个慌话,只能用一次。用多了就不灵了。”
胤禛想了一会儿,说出了实话:“我用过多次,多次被自己拆穿,最近彻底拆穿。”
彭方:“......”那人是傻子吗?屡次被你骗。把别人当傻子的人,往往他自己也是傻子。
但不能这么说啊!
笑问:“对方是男是女?”
胤禛说:“女的。”
彭方心中了然,哈哈笑:“女的好办,多睡几次就行了。”又说,“四爷的此举很英明,提前采取措施,免得对方有身孕。福晋在这里呢,知道了肯定找她的麻烦。”热心地问:“再给四爷准备几个鱼鳔吧?”
胤禛:“......”
晚饭时,苏樱又感受到了胤禛有心事,而且从他热烈的眼神里,判断出了是什么事。
漱了口后,她说:“今日来了月事,身体不舒服,我先去睡了。”
胤禛:“......”
白白在河边蹲了大半天。
还洗湿了衣服,洗湿了鞋。
......
银川城二十里外的德化镇,木匠砰砰当当的忙碌着赶制平板马车。
春日的阳光灿烂。
苏樱从车厢窗口探出头,眯眼看着年羹尧说:“你们是我带来的人,十天半月的见不着你们的影子。都在忙什么呢?”
年羹尧用袖子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笑道:“福晋选的人都很能干,四爷说让他们做侍卫浪费。有两三个在奴才这里,别的派去各县筹粮了。”
苏樱笑呵呵道:“都是你选的。”说着话,对跟着她来的侍卫们摆了摆手,让他们离远一些后,低声问:“佟科多在哪儿?”
提到此人,年羹尧收敛了笑意,“听说今日在河川镇。小娇娘跟着呢,他一般不去远的地方。”
苏樱说:“李卫和刘能的事,你知道吧?”
年羹尧答:“奴才知道一些。”
苏樱生气地说:“他此举过分了啊!自己惹出来的事,全赖别人头上。那个李四儿也是,我救了她的命,一点不知感恩,看把我带来的两个人打的。你给我出个法子,我去给那对狗男女添添堵去。”
又说:“我们一起来的,就算是一伙人。你一定要想办法。”
这是做坏事呢。年羹尧问:“福晋来此,四爷知道吗?”
苏樱面不改色地撒谎:“知道。要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