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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直等着胤禛来找自己问,为什么要下这样的旨意,下旨意之前为什么不问一下他的意愿。
等了三天,胤禛终于来了。
请安之后,就跟皇帝讲他筹粮以及宁夏的情况。
皇帝无奈地说:“我对周必昌是不满意的。可那地方不好派官员,有人一听说是去宁夏,就找各种理由推辞,甚至是干脆辞官。有想办实事的,在那里自身都难保。我是想着,不管人怎样,只要他不明着干坏事,能活着就行。等剿了葛尔丹之后,再好好整治。这次周必昌如此尽心,出乎我的意料。”
胤禛说:“他的两个儿子现在在京城。”
皇帝:“......”
胤禛:“周必昌做事还是可以的,只是心思不在正道上。儿臣跟他说,儿臣与高士奇的关系极好,可以让他的两个儿子拜在高士奇门下。为此,他还送了儿臣三万两银子。”
皇帝:“......”
犹豫了一番,还是应了:“行,我跟高先生说一声。银子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你自己留着用吧。”
胤禛说:“这次多亏了陕甘总督席尔达,调了精兵,又调了两万石的粮食。儿臣答应他,三个月内把粮食还上。”
皇帝很意外:“他那里日常最多储备一两千石的粮食,哪里来这么多?”
胤禛说:“练兵的空闲里,他带兵开恳了荒地。这两万石也几乎是那里全部的储备了,他说他的人最多能饿到八月底,超过八月,就去让儿臣去一个个的收尸。”
皇帝笑道:“席尔达倒是个不错的。”
胤禛又说:“年羹尧一直想走科考的路子当官。”
皇帝觉得胤禛表现得太过平静,除了连睡了三天之外,一切正常。对他有些不放心,交待八阿哥没事多找他说说话,宽慰宽慰他。
八阿哥回话:“四哥不想听儿臣说话,也不跟儿臣说话。说是想静静。”
皇帝只得亲自出马,每日上下午各一次,找理由让人把胤禛叫到皇帐里,跟他闲聊几句。
这种行为,落在众人眼里变成了,皇帝看重四皇子,什么事都找他商量。
胤禛离开京城去宁夏时,某人在心里为他惋惜,可惜了,错过征葛尔丹的大好立功机会。甚至已经想象到了大军回朝后,随军阿哥们封爵,身为排行老四的人,却无封的尴尬情景。
结果恰恰相反。
中路军一仗没打,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叛敌的旗帜;这个被流放半年的人,却莫名其妙地立了大功。
郁结啊郁结,郁结得一夜一夜的睡不好觉。
第五天,皇帝才终于提起了佟科多。不是把他忘了,是不想提他。西路军的情况,还不知道怎么样,皇帝仍是很心急,不想听不爱听的。
胤禛说:“佟大人骑的马惊了,摔断了腿。”又说,“是在接到皇阿玛的运粮旨意之前。”
皇帝还担心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比如胤禛想抢功,强行把他留下了。
原来是意外。
皇帝说:“我不问,你也不提。”
胤禛说:“儿臣讨厌他,想起他就烦,不想提他。”
皇帝笑道:“他算起来还是你舅舅,什么大不了的事嘛。佟家在朝堂上影响的范围广,还是不要跟他闹的太僵。”
“都是一些小过结,不值得一提。”胤禛一本正经地说:“他阿玛是佟半朝又如何,我的阿玛还是皇帝呢。”
皇帝越来越喜欢胤禛,认为自己在胤禛眼里,不但是皇帝,还是父亲。这个儿子什么话都跟他说,好的坏的都说,对他自己不利的事,也说。
以前只有老八是这样。
相比之下,老四更合他的心意。老八是四处讨好;老四是谁都不放在眼里,也不想着在朝堂上寻找靠山。就连乌拉那拉,佟佳氏都不屑一顾。
这才像是他的儿子嘛。
皇帝心情不好的时候,想想他这个儿子,心里就会舒服许多。
第七日的午后,西路军快马送消息过来,说葛尔丹自杀了,他女儿阿齐带着他的人头,出山受降,表示愿意归顺大清,为表诚意,愿以身为质,跟随大清皇帝去京城。
皇帝问:“王后呢?”没等来人答话,又急声说:“把阿奴和阿齐都放了,让她们带着剩下的骑兵回准葛尔。”
来人说:“王后听说葛尔丹自杀,也自杀了。”
这个时候,苏樱正在敏嫔的帐子里,学跳舞。敏嫔今年二十四岁,宫女出身,因为舞跳的好入了皇帝的眼,生下了十三阿哥胤祥后,封了嫔。此次皇帝出征,后宫娘娘们只带了她一人。
苏樱累得瘫坐在地上,敏嫔拿了截树枝,敲打着手心说:“再不起来,敲你头了啊。”
苏樱拖着哭腔说:“我最近闲着没事,随便找点事做。等回到京城,忙起来,哪里还顾得上这个闲趣。”
敏嫔上前去拖她的胳膊,“做一天和尚,也得撞一天的钟。学一天,就得像一天的样儿。你既然拜了我为师,回京之前,怎么着也得学会一支像样的舞。”
这时有宫女进禀报:“四皇子在外面找苏姑娘。”
这声苏姑娘,让苏樱心里酥酥麻麻,又酥又甜。
多么美妙的称呼啊!
终于做回了无主的姑娘。花团锦簇,自由自在的前程,在前面等着她。
比大梦初醒时,更开心。
只是四皇子这个称呼有些不和谐,刺耳的很。
苏樱仍报着一丝幻想,是自己听错了,从地上爬起来问:“谁找我?”
“四皇子。”
“你问问他是什么事,要是不急,我改时间去找他。”面对不想见的人,拖一天是一天。
敏嫔用树枝在她头上轻敲了一下,笑道:“你这不是为难小姑娘嘛。”
苏樱皱着小脸撒娇:“我也是小姑娘,我比她还小两岁。”
“看来和离对你来说,真是好事!性子都变可爱了。以前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敏嫔又敲了她一下,“快去快去。”
想到胤禛找她准是没好事。苏樱哼哼了两声,拢了一下散贴在额前的头发,不情愿地出去了。
胤禛傻傻的站地粉色的大帐前,盼着要等的人赶快出来。时光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六年前,他站在国公府外,傻傻等着一个人。
不同的是,那时候心里是满满的喜悦与期待;这时候,却是无穷无尽的空虚与慌恐。
等等等,终于把那个姑娘等出来了。
乌溜溜的眸子,温漉漉的鼻尖。
可爱的紧。
想亲亲,想抱抱。
但只能站着不动,温柔地说:“我来帮你收拾东西,皇阿玛刚刚下令,明早班师回京。”
看来缓过来劲了,有心情来纠缠自己了。苏樱咬了咬嘴唇,冲了他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后,背起手说:“我胳膊已经好了,自己能收拾。”
“进来,我跟你说句话。”
胤禛说完就朝旁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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