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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苏樱写这封信的时候,他给她出主意的信,还没到。
更激动了。
遇到事的时候,想到爷了?哼哼,现在明白了?这世上,只是爷才是你的依靠。
那日胤禛回信的手腕,都有点发颤。
一口气写了三页纸。
前半部分,跟她讲述自己在这里的生活。
后半部分,跟她道歉。
不该在夜里把她一个人丢在河渠边;不该在客栈里强迫她;不该扣着她的丫头不给;不该在信里骂她......
看了一遍后,又觉得太啰嗦。重点要说的话,被淹没在琐琐碎语里。
团成一团,扔掉后,重新写。
万千情感,凝结成了三个字。
【想你了】
等待的日子,更加漫长,只能用勤快做事来消磨。夜深了,还在开导当地的百姓多开荒地,多养猪养鸡,发家致福的话。
回到住宿的地方,倒头就睡。醒来,是充满希望的一天。
两日后,又收到了她的回信。
【又酸又辣的东西,不可能好吃。不如去吃带毛的红烧肉。】
胤禛看着苏樱写的字,想到她一脸嫌弃里带着亲昵的表情,心里熨帖的像是很饿的时候,喝了一碗老百姓专门为他煮的小米粥。
里面放了糖。
进了肚子后,丝丝缕缕的甜意在身体里奔跑,到达脚趾手指。
走路轻快,手腕灵巧。
因为可能有她的回信,等待的日子,变得异常甜蜜。
等等等......
终于又等来了一封信。
【小孩子送你府上了】
哼哼,爷专门写信跟人交待过,府上是不可能收滴。
......
此时胤禛看着手里的第四封信。
看着【不许硬塞给我东西】这几个字,细细揣磨着当时她回信时的心理。
有点生气?不会不会!白送给她一个人,怎么会生气呢?
向他撒娇?
嗯嗯嗯,一定是的。
这感觉就像是,她用食指点着他的眉心,嗔声道:不许硬塞给我东西。
撒娇的威胁。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捉着她的指头,放在牙齿之间轻咬。再问她:疼不疼。不等她回答,就搂着腰,摁怀里,噙着小嘴。
让她想说话,说不成;让她也着急。
日子在等待和盼望中,仿佛一日比一日的缓慢。
十一月二十四日的清早,胤禛比往日更加盼望着来信。
算时间,这日回来的是高庸。
高庸跟她熟悉,见面会多说几句话。就会知道更多关于她的直接信息。
高庸苦着脸说:“东家没看信。”
胤禛舔了舔干干的嘴唇,看着眼前这张,因风刮日晒变得黑黄粗糙的脸,半天后,才问:“没看吗?信呢?”
高庸鼓足勇气递上,揣了十来天的信:“东家没拆,直接扔火炉子里了。”又立即说,“东家当时正心烦,有人状告她,正跟人打官司。”
胤禛夺过用油布裹了几层的信,斥责道:“你这个不会动脑盘的蠢货,不会等送完别处的信,回头再去找她吗?”
高庸急忙解释:“奴才回去找了。等到天黑,也没见着人。听说张三公子和那个姓马的姑娘,最近都不在德水镇,东家什么事都要亲自亲为,十分繁忙。”
胤禛铁青着脸说:“知道了。”
送信是个苦差事,实在不想干。高庸转身走出两步后,又回来,小声说:“主子,我们想个法子回去?东家遇到了麻烦正焦头烂额呢,您还给她写些地关痛痒,解决不了问题的信。她能不烦嘛。”
胤禛瞬间心里炸了毛,恶狠狠地盯着他说:“你知道我写的什么?我写的都是十万火急的事。”
高庸抬手“啪”的打了自己一嘴巴:“奴才说错了。”
这日是凤文出狱的日子。
胡氏改了口供,说是受了钱秀才的要挟。胡氏的爹娘兄嫂,都站出来证明胡氏说的是真话。
苏樱站在监牢外跟胡氏交待:“以后不要想太多,跟凤文好好过日子。凤文从未觉得你是包袱,他觉得跟你一起生活很幸福,再苦再难他都愿意。以后遇到了困难,一定跟凤文商量,不要擅自作决定。”
胡氏包着两眼泪花点头。
苏樱不好意思地说:“我不知内情,还以为你当年进凤文家,就是个圈套。是想占凤文家的钱财。那日下手粗鲁了些,回头我带着礼物去跟叔婶道歉。”
苏樱在戴铎那时知晓,胡氏是听信了钱秀才的话,不想自己连累凤文,才说阿海不是凤文的孩子。好跟凤文断个干净。
胡氏以为,自己离开之后,凤文就能娶大家闺秀,正经的成亲,过上让长辈们喜欢的日子。为了凤文好,才决定离开他。
苏樱知道这些之后,去找胡氏,开导了她很久。胡氏才终于站出来,为凤文说话。
冬日晴朗,难得没有风。站在外面,也不觉得很冷。
苏樱捏了一下阿海的小脸,笑嘻嘻道:“想不想你阿玛?”
阿海奶声奶气道:“想。”
就在这时,胡氏把阿海放在地上,急步向监牢门口奔去。
“凤文......”
听到这一声深情的呼喊,苏樱激动的扭头。准备看感人至深的夫妻重逢场景。
不料,她却看到凤文推开了胡氏。
不耐烦道:“既然决定走了,还回来干什么。”
“凤文,阿海是你的孩子。我从来没有别人......我心里只有你,从见到你第一眼,你就住进了我心里......”
凤文推搡着她说:“离我远点,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你不要脸面,我还要。”
“......凤文......凤文......你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