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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枝红梅后,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在树上长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把它们折下来。”
“在树上,我看不到啊!”
纳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笑意盈盈:“爷,来坐。”
胤禛突然意识到,他不该这么说话。小姑娘家不懂事,也很正常。何况它们什么都不是,只是几枝梅花而已。今年折了,明天又会长出新的枝条,开出新的花儿。
立即笑道:“下次让别人去折,免得碰着手。”
“爷,这个时候回来是有什么事吗?”纳兰开心地问。
“无事。想你了,回来看看你。”
说出这句话。
胤禛感觉到很轻松。
原来当众对一个人表达心意,并没有想象中的难以出口。
纳兰怔了片刻后,放下手中的蓝手巾,眼神晶亮晶亮的仰望着他,轻轻缓缓地说:“爷说的很对。这世上的男人都一样,跟谁都是跟。”
胤禛感到莫名其妙,于是问:“什么?”
纳兰轻缓地眨了一下眼,睫毛像只夜蛾在扇动着轻盈的羽翼,声音悦耳的像是清清浅浅的流水:“我想好了,以后安心做你的福晋。”
胤禛急忙说:“我说话向来算话,等我福晋回来,就让你离开。”
纳兰摁着毛绒绒的毡毯站起了身,赤脚走下塌,微笑着一步一步朝胤禛走……胤禛后退了两步,拧着眉说:“你要干什么?”
纳兰的眼睛眯了眯,笑得像只狐狸,妩媚而狡黠。
声音也娇滴滴的:“爷也说过,让我安心的在这里过下去,我这是听从爷的话。”
“没有。”胤禛肯定说,“我怎么可能对你此话。我们俩个除了当着众人的时候,就今天说的话最多。你不要胡说八道。”
纳兰停着脚步,微笑地看着他,“乌拉那拉氏回来了,我见她跟一个姓吴的公子在一起,举止挺亲密。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爷还想着她能回来?”
“在哪儿见的?”胤禛急问。
纳兰没回答,而是问:“你没打算留我,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为什么要提我为福晋?”
“这样才能蒙骗过我福晋。让她知道,我在安份的过自己的日子,不再去打她的主意了。”
“你花十万两银子,送了我一套衣服。”
“我在帮她卖东西。效果很好,不是吗?”
“……你怎能如此待我?”纳兰咬了咬嘴唇,“我要是不配合你呢?”
“那你和李氏的位置重新换过来,我相信李氏会比你听话。”
胤禛立即又问:“你在哪儿见她了?”
纳兰没理他,重又坐回了方才坐的地方,拿起身旁的丹蔻瓶子,俯身去染趾盖。
胤禛厉声道:“我不在的时候,老实的做个好福晋,敢胡作非为,等我回来。新帐旧帐一起跟你算。”
“什么旧帐?”纳兰手一颤,鲜红的丹蔻汁撒在了莹白的脚背上。
“自己想。”稍顿了一下,又说:“后园子的梅花,以后不许再折一枝,一个花骨朵都不许碰。”
胤禛从永康阁里出来后,去了宋格格的院子。
宋格格正在灯下绣花。
看到胤禛,她有点不大相信自己的眼睛。已经两年多,不,是将近三年,没来过她的房里。
“你想不想出去找点事做?”胤禛问。
宋格格慌忙见了礼后,低头立在一边。她没听清胤禛方才说的什么,又不敢问。
胤禛:“锦绣河山有你大哥的股份,你要是想去里面找份差事。明天去找巧慧,让她带你过去。”
她有随便出府的自由?
可以和巧慧一样,做着自己喜欢的事?裁衣服,绣花,做衣服卖钱?可以随便逛大街?
宋格格不敢相信他说的话,依旧低着头。
“你叫什么名字?”
“宋秀珍。”
“若有人问起来,你就说你是曹清水的堂妹,以前在雍王府做丫头,叫曹珍珍。外面没几个人认得你,万一有人认出,你也不要承认。就说跟你堂姐长的有点像。”
宋格格本以为,这辈子都要暗无天日的住在王府的角落里。听了这话,兴奋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掀了几下嘴唇,声音才颤颤危危的,从喉咙里出来:“......福,福晋那里……”
“明天起,你暂时住永佑殿丫头房里。永佑殿不归她管。”
永佑殿是胤禛的寝殿兼书房。
快睡着的时候,他才想起,他梦到的不是樱花香,而是梅香。
他想,如果时光可以重新来过,该多好。她就会知道,最好的他是什么样子,不但是心里对她极好。别人看到的时候,也是极好。
他清楚的明白这只是想想而已。时光永远不会回头,只会向前走。而前面,他甚至不能向她靠的太近。
真是莫可奈何。
腊月二十四。
苏樱在准葛尔的一个小部落等了五天,终于见到了她阿玛费扬古。比她和费扬古约定的日子,还早了两日。
当时的费扬古一身盔甲,盔甲上还带着风干的褐色血渍。
苏樱扑过去,哇哇大哭:“阿玛阿玛,女儿快两年没见到您了。您还能认出来女儿吗?”
费扬古摸着她的头发,哈哈大笑:“我刚还在想,这是谁家的少爷啊,怎的长得如此俊俏。要不要把他押回去,做我家姑爷。”
苏樱哭着说:“阿玛,您不怨女儿和离的事啊?事先,女儿都没跟你说一声。”
费扬古笑呵呵道:“幸好没跟我说,说了我肯定不同意。后来知道你过的很好,我才想开了。”
晚饭的时候,年羹尧出现在帐子里。
“听说你要去伊犁?”
没等苏樱答话,他又说:“我正好有事去那边。”
苏樱急声应话:“那我们一起吧。自从出了宁夏,白天黑夜都在提心吊胆。有你跟着,晚上我也能睡个安稳觉。”
年羹尧瞄了一眼费扬古身边的青年,低声问:“他就是吴怀深?”立即又说:“没眼光。”
“谁没眼光?”
“你。”
苏樱笑呵呵道:“我觉得他很好啊,比你们那这些满脑袋功勋利益的人,强上万万倍。”
年羹尧轻嘲道:“不追求功利的男人,是他没机会。一旦有了机会,兴许比谁都拼命。我跟你打赌,等你回来,他不跟你了。”
苏樱:“……”
年羹尧:“他会跟我。我要是输了,将要到手的陕甘总督我不做了,我跟你。”
苏樱:“……”
年羹尧:“我开导了你阿玛很久,他才彻底想开。你准备怎么感谢我?你带的货里,有什么珠宝玉器吗?给我一件。”稍顿了一下,又说:“挑件最值钱的。”
苏樱:“什么?”
年羹尧:“你和离的事啊。”
时间过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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