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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起一串灰尘,霍久岑连忙放下了帘子。
“哈哈哈。”谢祯扔下了一串讥讽的笑声。
“谢疯子!”霍久岑气得想骂人。
“霍久岑他?”等马车走的远些,薛想容情绪有些低落,脸上露出担忧之色。
谢祯心疼地抓着她的手安抚,“别担心,他疑心重,我越是遮掩,他反倒不会生疑。委屈你了。”
薛想容乖巧的摇摇头。
两个人选择的是一处小庵,坐落在半山腰。庵中只有七八个尼姑,香火也不旺。
“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是师太收留了我。”薛想容红了眼睛解释,“当年我和我娘见庵中生活清贫,年年会来添一点儿香火情,她们念着旧情对我一向很好。”
或许是担心谢祯多疑,薛想容指着藏起的薛家牌位解释。
“我给岳母他们上一炷香。”谢祯没有抗拒,“等会儿多给添些香油钱。”
薛想容感激地对他点点头。
为了不打扰薛想容,谢祯上了香之后,直接跟着一个师太去了禅房喝茶去了。
薛想容一直到太阳西斜才出门,她的眼睛很红,显然大哭了一场。回去的途中,薛想容情绪低落,谢祯不知如何安慰她,只能跟着保持沉默。
两个人默默地回到院子里,进了屋,当谢祯想安慰薛想容时,薛想容猛地扑进他的怀中大哭一场。谢祯轻轻拍抱着她,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薛想容抬起头和谢祯对视,“我又忍不住了,过了今日就好了。”
她的眼睛发红,却分外有神。
谢祯感觉到自己的心全化了,完全沉醉在她明亮的眼神之中。
转眼两个月过去,平阳城赢来了第二次丰收的喜悦。今年播种下的玉米获得了好收成,亩产达到七百多斤,百姓对未来更有信心了,可以确定,今年的温饱得以解决了。
天气还热,林清浅果然又开了一个作坊,北地送来了大量的羊绒羊毛。
羊毛的味道大,林清浅配出草药鞣制去膻,然后改良了脚踏式纺线机,便于女工将其纺织成线。这个过程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技术含量,一团团的羊毛线出来后,林清浅又找了平阳城染料房合作,给羊毛染上各种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