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有一女,不可求思.17(第2/4页)添雪燃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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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本身一样神秘迷人。

    “阿妩,这是,你阿娘的匕首?”无念眯起眼,似乎忆起了往事:“我记得,这是我送与你阿娘的。你打算,用它来对付谁?”

    唐清妩垂眸看着无念的白衣,那白不同于雪的荒凉,而是一丝略带暖意的月白。

    “你说!你打算对付谁?”怒意突如其来,却不能持久。无念受伤的身体根本受不了这样的波动,以至于她只质问了一句,就开始激烈地咳嗽。

    “师父,你莫急。”唐清妩忙宽慰道。

    无念自嘲自己竟成了唐清妩的负累,一口气怎么也咽不下,沉了面色道:“我身子好得很,你不用为此听他人摆布。”

    唐清妩撩起裙摆,直直跪下,字字铿锵道:“师父,独独这件事,徒儿不敢冒险!”

    下一瞬,无念用尽气力,反手给了唐清妩一巴掌,决然道:“你若胆敢用这匕首伤人,我就将你逐出师门!”

    唐清妩终于还是哭了出来,虽然只是小声小声的啜泣,虽然涕泪横流的像一个小孩儿。

    像一个小孩儿,眼红通通的,涕泗横流,惹人怜。

    无念不禁心软,软得一塌糊涂,唤了一句阿妩,偏过头去咳出口血来,再没了言语。

    你,莫哭。

    多年前曾有人问过无念。

    叶大夫,除了医术,你还擅长什么?

    “咒术。”无念咬紧牙关,满头大汗。

    咒术……何用?

    何用?自然是让人,万劫不复。

    从床榻的左边翻腾到右边,无念眉头紧锁,哆哆嗦嗦的唤:“阿、阿妩,我换,我同你换。”

    “师父,你唤的……。”唐清妩问:“可是我母亲?”

    唐清妩生母名叫韩舞。

    八年前……

    “情字何处解,青丝未白头。离人在异处,相思在小楼。

    琵琶弹一曲,又道暮色凄。前路不风流,踱步亦悠悠。”

    韩舞怀抱琵琶,浅唱低吟,火光映照之下,容色更是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柔情绰态,媚而不妖,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

    唐乾女人似的絮絮叨叨道:“夫人,你看起来气色很好,我很高兴,可你还是应当好好歇着。你看,我把你一直惦记的女儿带回来了,你要把身子养好,才能好好照顾女儿。”

    韩舞沉默的听着。

    唐乾待在冰天雪地里,依旧好脾气的笑着:“夫人,这凛冽寒冬,你便是不许我进门,也要让女儿进去暖暖身子才对。”

    可惜,唐乾絮絮叨叨说这许多,韩舞却毫无反应。

    唐乾深吸一口气,乞怜道:“夫人,十年了,整整十年。你哪怕能与我说一句话也好,我怕你闷坏了。”

    弦断。

    唐乾蹲下,拍拍唐清妩的脑袋,温言道:“妩儿,你乖,到你娘亲那儿去,好好陪陪她。”

    “那你呢?”唐清妩怯怯道。

    唐乾黯然道:“你娘亲不愿见我,我在这里待久了,她怕是会生气。”

    唐清妩哭嚷着要回山上找师父,谁知她一开口,唐乾就立刻变了脸色。

    “你怎就不懂事呢?你娘亲病了,她病了!”唐乾字字悲切。

    唐清妩被他吓坏了。

    “谁让你与孩子置气的,让她过来。”韩舞气若游丝道。

    唐乾立刻欣喜若狂,眼中竟是开始模糊了,催促道:“妩儿,你快些到你娘亲身边去!”

    唐清妩依言,不过因着对韩舞的陌生惧怕,只敢离韩舞远远的,站在角落。

    韩舞抬手,白玉指腹蹭过嘴角,染上点点猩红。

    唐清妩往前一步,道:“你还好吗?”

    韩舞答非所问:“你师父,怎么舍得放你回来?”

    “你识得我师父?娘亲?”唐清妩离韩舞不过一步之遥。

    “是了,托你师父的福,我才又苟延残喘十年之久。”韩舞索性将唐清妩抱起。

    明明火炉的暖意散逸在房内,唐清妩仍觉冷得紧。

    韩舞的肌肤柔软,却不带温度,就同无念一样,三魂没了七魄,半死半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孩子,你看你那父亲,可有气概?”

    不等唐清妩回答,韩舞便冷笑,阴阳怪气道:“那个男人,身高八尺,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懦夫!”

    “爹他……。”唐清妩嗫嚅道。

    韩舞杏目圆睁,一把将唐清妩推倒在地,厉声喝道:“你叫他什么!”

    唐清妩咬紧下唇,撑着地,磨蹭着后退,双目含泪。

    韩舞咬牙切齿的笑,苍白的脸,通红的眼,极是癫狂:“他不是你爹,不是!唐乾那个懦夫!我要你亲手杀了他!”

    唐清妩不停向后退。

    韩舞大口喘息着,突然对着唐清妩咧嘴一笑,然后直挺挺的倒下。

    一直在门外的唐乾大惊失色,高声道:“夫人!”

    “站住!”韩舞顿了顿:“滚!”

    唐乾到底还是没有逾越雷池半步。

    当夜韩舞便去了,只有唐轻书和唐清妩守在榻前,唐乾则在冰天雪地中站了一夜。

    她至死也不肯见他,这般决绝。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嗔恨,求不得,五阴盛。

    唐清妩多年来怀揣的秘密,最终如此轻易的,趁着无念昏迷时吐露。

    求而不得,怕是这世上最难言的苦楚。

    “你便是在意此事,故而不愿重回阿念身旁。”元生自暗处踱步而出。

    “阿妩?阿舞?师父唤的,究竟是何人?”唐清妩目光晃了晃,略有颤抖的喃喃自问。

    元生桃花眼弯着,绽出一种比琉璃更为剔透的光彩,责怪道:“清妩,你个傻丫头,你为何不找阿念问清楚?”

    “哎呦喂!”元生啧啧嘀咕着:“阿念还不得气死。”

    “嗯?”唐清妩眼角泪痕未干,疑惑道:“元生,你说什么?”

    元生摆摆手,笑容极为欢畅:“无事,无事!”心中想着还是让这对师徒慢慢折腾去。

    目光触及地上那一滩血红,元生笑意一僵:“我方才在门外听见有动静,阿念她这是……气急攻心?”

    “唐轻书说,他对师父下了咒术。”唐清妩迟疑片刻,忍不住询问:“元生,何为咒术?”

    元生脸色一变,瞬间换上了一副略带死灰的颜色,快步到了无念榻前。

    唐清妩见他这反应就知不妙。

    “怎会!”元生只看了一眼,便咂舌道:“这不该啊?活见了鬼了!”

    巫族擅咒术,却不可擅用咒术,需知天行有常,一切自有定数。

    唐清妩单薄的嘴唇翕动了下,自喉咙里发出个含糊的音节,神情担忧,却终究没有再问,只道:“元生,你替师父瞧瞧罢。我、我就不打扰你了。”

    “等等。”元生叫住她:“你哥哥是何脾性?他身边有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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