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滢.9(第2/3页)添雪燃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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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

    但是,真的会有那样一天吗……

    她害怕,她怎么会不怕?

    看向凌寒喝醉的样子,她真是好怕,好怕......

    “王爷......你别这样。”她搀扶着凌寒,意欲将他扶在榻上休息,凌寒轻轻挣了一下,婉言又是支撑不住的倒在一边的桌子边,痛的扭曲了脸颊。

    “王妃娘娘!”墨荷便是急着来搀扶,婉言纤手轻轻一摆,示意她不要再动,自己强撑着勉强站起,看着凌寒笑:“知不知道,她会担心你的。”说完暗暗自嘲,自己,从不知道他心里的那个她,究竟是谁,却依旧要用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子劝着他,稳定他的情绪,真是好笑至极。

    “对,本王不能这样,她看了,必然难过。”凌寒仿佛稚子一样愣愣的出神,昔日冷峻消失的没了影子,婉言看着这样的他,心中更是绞痛。

    她,那个所谓的她,到底是谁,能让你如此心痛?

    她只得陪着笑脸:“是,她会难过,王爷先喝盏茶醒醒酒,休息一下吧。”她奉上一盏茶。

    “好。”凌寒应着,喝下她奉的茶,走到床边躺下,便沉沉睡了过去。

    婉言看他睡了过去,不觉心安许多,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又转向一众侍仆:“今天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半个字,要是让本宫听到些风言风语,你们的小命个个都是保不住的。”

    “是。”一众人应声,她们眼中的王妃娘娘,或淡然,或温婉,又何曾见过王妃娘娘这个样子?

    正在这时,颠簸了一晚的谢婉言,加上刚才的气急与落寞以及凌寒狠劲儿的一推,只觉得头晕的难受,身子冰凉的发疼,眼前更是迷蒙了起来,微微启齿还欲说些什么,身子却已经向旁一倾……

    “王妃娘娘!”最后,她迷蒙的听到侍女们焦急的声音。

    谢婉言再醒来,已经是黄昏时候的事了,软绵绵的小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安静的能听到叶落的声音。婉言望向窗外,雾气很重,仅能朦朦胧胧的依稀看见干枯遒劲的枝杈,水汽氤氲,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黄叶的馥郁清香,深秋的天已是很冷,微微的结了一层薄薄的霜,许是疏忽,窗并没有合上,婉言素又不喜烧炭火,因而整个枕衾都透着丝丝寒凉。

    这时,墨荷从外头端着茶盘进来,看着婉言已经坐起,赶紧道:“王妃娘娘,你醒了?喝了药吧,您也真是劳累了。”

    婉言用指尖指指窗口,示意墨荷关窗,墨荷会意,放下手中茶盘,去关了窗户。

    “王爷怎么样了?”无论何时,她依旧最关心的,是他。

    “王爷这个时候怕是醒了一阵儿了,想来好多了。”墨荷拿起茶盘上的药碗,走向谢婉言所在的床边。

    “谁在念叨本王?”凌寒从外走了进来,浅浅一笑,便让婉言的心微微漾着。

    “王爷怎么来了?王爷……”婉言欲起身行礼,凌寒上前,轻轻扶住她:“不必多礼。”

    一边的侍女向着凌寒福了一福:“摄政王万安。”

    凌寒轻轻看那侍女一眼,接过侍女手中的药碗,冷些声音:“你下去吧。”

    墨荷瞧着,不禁欣喜,赶紧将药递给了凌寒,脸上含着喜色的退了出去。

    婉言看着墨荷离去,有些不自在的轻笑:“瞧这丫头……”

    凌寒看着婉言,笑着:“来,喝药。”说着用匙轻轻拨起苦涩的汤药,送到她的面前,她的唇边,动作极尽优雅。

    婉言似有受宠若惊的感觉,他,这是在喂她喝药吗?尊贵的摄政王,桀骜的摄政王,冷峻的摄政王,残忍的摄政王,如今面上含笑的喂她喝药?

    她一时愣了,没有喝下他送到嘴边的药。

    凌寒眉头皱了皱:“怎么?王妃还怕喝这些苦药不成?”凌寒又对着外面唤了一声:“墨荷,拿些蜜橘进来。”

    婉言听凌寒这般说,便不知觉间涨红了脸颊。

    墨荷拿了蜜橘进来,眉眼中笑意更甚,笑着把蜜橘递给凌寒,又退了出去。

    “现在你总得喝了。”凌寒依旧是笑。

    婉言红着脸,任凌寒一匙一匙的喂着药,颇为幸福的样子。

    “王爷怎么样了,喝了那么多酒,有没有头疼?”喝完药,婉言问着凌寒。

    凌寒并不回答她的问题,用修长手指剥离蜜橘的橘皮,是好看的莲花形状,婉言看着凌寒细心的样子,心里总是暖暖的觉得安宁。

    凌寒剥好,就放一瓣在婉言口中:“还苦不苦?”

    婉言不理会他,心里却是安心的。

    终于,凌寒又一次开口:“早上的事……本王有没有伤了你……”

    早上的事……自己来不及叮嘱她们不要说,结果,他还是知道了啊,此番,是特地安慰她来的吧……

    看见谢婉言不说话,凌寒吐了口气,说:“她们都告诉本王了,怎么样,疼不疼?”凌寒拂过婉言额边的碎发。

    凌寒怎么不知,婉言在看了自己那副样子之后,恐怕是心更疼吧……自己伤她,伤的太深,泠滢去了,自己,是到了该怜取眼前人的时候了。

    婉言等到了凌寒说出她意料之中的话,深深闭了眼眸,那时,天寒真的犹胜心寒。

    如今,是他想要珍惜了吗?是他肯放下了吗?

    “不疼……”婉言轻轻应着,垂首不语。

    “以后,别再为难自己了,多为自己想,知道吗?”凌寒拉住婉言的手,看着她笑,他的心,也该冰释了,他的情,也该匀一些给她了。

    婉言别过头去,不再说话,两多红云轻轻的爬上她的脸颊。

    “怎么?脸红了?”凌寒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调笑着她。

    “才没有!”婉言脸更红了。

    “噢,没有,没有啊?”凌寒笑得愈发肆无忌惮,婉言看着,心里暗暗失落着:这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你的笑,究竟是你做为伪装的面具,还是一个夫君对自己妻子的爱意?

    她自然希望是后者,可惜,她多害怕是前者,也多有可能是前者。

    真情也好,假意也好,她心里都安宁。

    “时候不早了,臣妾要安寝了。”婉言最终说了这样一句,望着凌寒。

    “怎么,不一起吗……”凌寒邪魅的声音让婉言打了个寒颤,婉言再看向他,他已经站了起来,望着她:“你身子还没好,自然是不行的,本王怎会趁人之危?”他又唤:“墨荷,进来!”

    墨荷闻声依言推门走了进来,规规矩矩的立在一旁,掩饰不住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

    “侍奉你们王妃娘娘就寝,她身子弱,若出半分差错,本王唯你是问。”凌寒冷了些声音。

    “是。”墨荷盈盈行礼,目送凌寒出去。

    待到凌寒走远了,墨荷方走近写婉言,施礼:“恭喜王妃娘娘,王妃娘娘总算是熬出了啊!”

    婉言轻声笑着:“墨荷啊,以后的日子还长……”这小丫头,素来是没什么心机,叫她喜欢的当紧。

    “王妃娘娘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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