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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搭在她的双肩上。
白木槿心陡然一沉,将披风扯下,“王上,这……怕是不妥!”
“怎么不妥了?”他依旧霸道地将披风给她系起。
她拳头紧攅,“那大子的约见,王上……”
他手下的动作一滞,眼眸一佞,力度加大将细带狠狠系好,而后又突然擒住她的下颔,“是不是他要你做什么,你都会去做!”
她皱起眉头“大子殿下要见您……”他低头,睨视她灵动清澈的黑眸,冷冷一笑,“好啊!我可以去见他,不过……代价是你,你可愿意!嗯?”
冷逸觞搂过她的腰身,不顾她的反抗在她脸颊上烙下一个凌乱的吻。
他倒要看看,她能为冷轩辰做到哪种地步!
白木槿吓得眼泪流淌而出,惊惧之下咬住他的手,嘴里的血腥味混合着泪水竟有涩涩的味道。
冷逸觞吃痛,松开禁锢着她的手臂。
木槿慌乱地从地上爬起,趔趄着跑出殿门。
冷逸觞捂住受赡手臂,猩红的血液从指缝留了出来,滴落在地,碎了一地血色琉璃。
他看着这血滴轻轻笑了,却是凄冷。
冷逸觞走进内室,屏风外传来福公公的声音,
“王上……”
“何事?”逸觞在内室褪下衣服,胡乱地在伤口上抹了些药,扯过绷带替自己包扎。
“妃娘娘命奴才将此物奉还与王上。”
他手下的动作一顿,并未言语。
“……”
屏风内半响无言。
福公公躬着腰,颤颤地,不禁伸头悄悄地瞟一眼那百花鸟合集屏风,却没有看到王上的身影,只依稀听到衣物摩挲的声音。
逸觞穿上衣服,缓步从内室走出来,福公公赶紧低头。
冷逸觞没有察觉他这些动作,眼睛静静地看着他手中呈上的黑色绒锦披风,锦绒上沾了些泥垢,分外显眼。
倏地,他伸手抓起,掌心一捏,妖火熊熊燃烧之中,那披风瞬间化为一撮灰烬。
福公公倒抽一口冷气,转眸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道;“刚才娘娘也不知道怎么了,失魂落魄地跑出去,脚下一个不稳,摔了一跤,嗳!那摔得可不轻,满身的雨水……”
逸觞眉心一皱,心底涌起惊涛,面色依旧平静,似漫不经心地问道:“那她怎么样?”
“娘娘倒是无碍,她只看看身上的泥污的披风,歉疚地褪下来,要奴才奉还与王上,还要奴才带给王上一句话,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这三个字在逸觞心里如魔咒一般缠绕着他,变得有了千钧重。
“备轿!”
公公惊了一惊,对他突然的命令毫无准备,待反应过来,王上已出令门。
“王上欲往何处?”福公公站在他身后,问道。
“冥界!”冷逸觞看着眼前绵绵细雨,湿冷的气息逼面而来,点点雨粒溅上脸庞,他大拳一握。
到底还是放不下。
……
冥界,冥王府。
冥界气息混沌光线晦暗浑浊,到处都充满了死亡的味道,但冥王府内摆设装点一应俱全,精致奢华,其华丽程度不亚于妖王宫。
界子、妖界妖王先后到访,冥王自然要屈身迎接,恭敬伺候,细心安排,不得一丝怠慢。
主厅偏房内,冷逸觞与冷轩辰对坐,面前大桌上荤腥素味搭配得当,美酒佳肴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食指大动。冥王身形魁梧,虬须髯发,粗犷的面孔在这二神面前笑得有些讨好,点头哈腰地立在一侧,随时听候二位吩咐。
轩辰一身淡蓝色长袍,墨发垂鬓,为绝美的容颜添了几分不羁的诱惑与倜傥。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青玉石砌成的桌面,纤长的指尖敲打在玉石上的声音让人听了心乱。
轩辰执酒壶在双璃玉耳杯斟了一杯,琼浆玉露香味瞬间弥漫“兄长,你可算是来得迟了,来,先自罚一杯!”,他轻轻端起酒杯,含笑递给冷逸觞。
逸觞依旧懒散地躺坐在沉香木圆椅上,双手环抱,眼睛闭着,假寐,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
轩辰端着杯子的手僵在空中,面上的表情有些尴尬,嘴角强扯起的浅笑别扭地垮了下去,他犀利的眼看着冷逸觞那高傲的模样,眼底恨意涌泄,握着杯子的手不自觉地收缩了几分,指节泛白,杯中美酒波面轻轻颤动。
虽然没有刀光剑影,电光石火,但周遭空气凝滞迸发出冰冷的寒意竟已低至零点。
冥王察觉到氛围久久僵持,遂声地开口:“子殿下,妖王殿下,是敝府的厨艺拙劣,委屈了二位,要不王立刻命人重新置办?”话时,他紧张地乜斜了他们一眼,生怕自己多错一个字惹来杀身之祸。“不用了,你先下去。”轩辰放下酒杯,将拇指上的翡翠扳指转了个圈,顺便给冥王下了特赦令。
冥王伸出袖子抹了抹额头的冷汗,飞也似得逃离了偏房。
轩辰轻轻一挥手,整个王府便被他布了层封锁结界,法力再高强也听不到他们的谈话。
冷轩辰见逸觞还是那副慵懒得似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样,他双眸微沉,悻悻然深吸一口气。
冷逸觞慢悠悠地睁开眼,露出深邃似寒潭的眸子,“你约本王,有什么事吗?”他与冷轩辰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手足,但向来交往甚疏,形同路人,妖界与界也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印象中这还是他与他第一次同桌就膳。
“兄长这就笑了,你我兄弟一场,找你也只是想叙叙旧,别无他想。”轩辰面带亲切的笑容,他生平十分厌恶冷逸觞这副桀骜,仿佛他生来就高人一等,注定便是王者一样。不过,他一定会将冷逸觞这倨傲的模样撕碎,直到他没有尊严地臣服于自己脚下!
“既是没什么要事,那本王先走了。”
“长兄如父,兄长!我弟即将大婚,你难道就不应该祝福恭贺一声吗?”
逸觞心中一沉,刚要往前迈的步子停住,转身坐回原位。
轩辰全不在意他冷淡疏离,重新为他斟了一杯酒,淡声道:“即便是有大的急事要赶着回王宫,但我大婚在即,兄长连一声道喜恭贺也不祝愿,真真是让我心寒呐。”
逸觞伸手执起双璃龙耳杯,将里面的酒仰头饮尽,火辣的液体倾入口腔,滑下喉咙,渗人肺腑,他尝到了酸苦的滋味,嘴里有些含糊地祝贺道:“祝你和她百年好合,永结同心,如并蒂花开,永世不败。”违心的祝贺一字一句如刀子狠狠地刺在他的心脏。
冷轩辰得意地勾唇,修长的手指轻轻执起酒杯,贴近薄唇掩下嘴角漾起的一抹得逞的诡笑。
“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木槿灵动慧黠的可爱让我心动,我当时在想,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特别又让人怜惜的女子……”轩辰神情怡然,眼光迷离地睨着手中的酒杯,似在愐思青涩的过往。
不管他什么,逸觞只掂着酒壶,一杯杯烈酒下肚,即使如火焚烧灼伤他的肺腑,他也似乎早已麻木了一般,失去了痛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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