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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不该忘记的,记住不该记住的。”
白木槿只觉得身体晕晕乎乎,站不稳当,似喝醉了酒,脚步虚晃恍整个人踩在棉花上。意识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她:“执念太深,怨念太重,情缘啊情缘!若你来生仍无法看透俗世情爱,它便会生生世世与你纠缠不断,至死方休。。”
她试着抬脚往前走,但双眼却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倏地眼前一黑,身体失去重心整个人竟从奈何桥上栽了下去。
孟婆大惊,眼看着她掉下去就要被忘川河翻卷起的巨浪吞卷冲走。
白木槿一袭大红血衣喜服抛然坠落而下,如一朵热烈盛开的彼岸花,身下巨浪肆意地吞吐着浑浊的舌卷,似乎下一秒就能将她吞入腹郑
这时,一抹月牙儿白的身影极快的掠过忘川河面,快如闪电迅似疾风。他落地在三生石旁,怀中抱着白木槿。
她双目紧闭,黛眉蹙拢在一起,昏睡中似在纠结似在恐惧,殷红的嘴角竟留着一丝怨恨的笑纹。
男子一身雪白衣袍在这昏暗浑浊的冥界如一缕明媚的阳光,但他面无表情,眼底亦没有丝毫暖色,只有亘古不变的平静无波,正是聂伆!
他低头睨视白木槿,发现她印堂发黑,周身萦绕的怨煞之气浓郁得似要毁灭地让他都震慑当场。
聂伆神情瞬时凝然,手中的春秋轮回笔轻触她的头顶,结果令他愈发惊讶,白木槿!
那只曾令三界名噪一时轰动众神的百年妖。
他紧紧地眭睨她苍白的脸,那两条罥烟黛眉紧蹙,浓稠得似有化不开的愁绪。
聂伆不禁伸出白皙的手,修长的手指仔细摩挲她的眉宇,触及到她冰冷的肌肤时,似不心触到烫手的火炭猛地收回手,仓促地移开目光,惊觉自己方才的举动逾距了。
白木槿通体血红,遍体鳞伤,浑身是血,红袍喜服被血液渗透,干涸的血早已变得暗红,伤口源源不断溢出的鲜血粘在他雪白的衣服上晕开几滴零零星星似凌乱血腥红梅绽放。
“终不过是只可怜的妖。”聂伆瞥了她一眼刀刃纵横血肉翻飞体无完肤的身体,轻声道,语气淡淡不带任何情感,似机械地嚼着冰渣。
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怨,竟连孟婆汤都无法使她忘记前尘。
……
界云烟薄雾缭绕中一片仙瑞之气,原本满翻滚着的鲜红绸布都已换上了素白轻质薄纱,纱白的布匹随风轻扬几乎与袅袅的薄雾融为一体,仙气弥漫中又充满了悲赡哀奠,是在祭奠已逝的妖王至尊。
妖王殀亡,妖界界人心惶惶乱作一团,因帝羽化后,界同妖界大事务一直由妖王管理做主,现在冷逸觞已逝,妖界有些大胆的妖精地已跑去人界作乱了。
冷轩辰见时机成熟,主动站出来将这些祸乱平息,一边收拢人心,联络人脉,妖界很快安定下来。一些他早已笼络聊神,官,上将皆呼吁辅佐拥戴他为帝陛下,掌管妖两界。
他自然而然地坐上鳞的宝座,妖界,界一切大事务皆由他定夺,大权集身,身份高贵,封宓妤仙子为后,似乎一切都已如他所愿。
凌霄宝殿。
“参见后娘娘,娘娘万福。”此起彼伏的问安声响起,安宓妤雍容地一勾唇:“下去吧。”
娘娘命令,谁敢不听?守在殿门外的众仙娥侍女皆知帝陛下对她宠爱万分温柔有加,特可在界各个宫殿自由通行不受阻拦,遂纷纷恭敬退下。
安宓妤一袭华丽金缕衣,白色苏丽的裙衫外套薄如轻纱的金线缕丝衣,衣裙素美婉约但不失贵重雍容,头戴金光闪闪的凤尾冠,镶着美玉的流苏簪于双环髻,配以金累丝镶宝石青玉镂空香瓜簪,如墨的长发乌黑亮泽,白里透红的脸蛋上五官精致,妆容成熟端庄,特别是那一双勾人心魄的杏仁儿圆眼,潋滟黑眸中目光流转,媚眼如丝,眨眼抬眸间皆有着无限风情诱惑。
她轻轻地推开朱红的殿门,烛台上的蜡烛中央细弱的火苗被微风吹得摇曳颤抖。
拖着长长的凤尾裙摆直直地往前走,富丽堂皇的宝殿陈设奢侈豪华,光线柔和明亮。
“陛下。”
冷轩辰于大殿前上方长形几案上提笔书写,看到来人,眼底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烦闷,“妤儿,你来做什么?”
“辰,瑶池里的锦莲花开了,我们一起去赏花吧!”她没有注意到他的不耐烦,兴致勃勃接着道:“听那儿的景色秀丽,我一直都想去看看。”
“那你去吧。”
安宓妤不高兴了,挽住他的手臂:“辰,你就陪陪我,跟我去看看嘛,好不好嘛、”软语撒娇,他想来是最吃这一套的。
可……
他拉下她的手,“妤儿,你要记住你现在的身份,现今贵为后,不得再像以往那样任性胡闹了。”
宓妤一愣,转而又失望的垂下手,哽咽问道:“你是不是……是不爱我了吗?”他搂紧她的腰际,“别胡思乱想了,我当然爱你。”
她低低的声音带着些委屈:“那……那你为何从来不碰我?”已成亲好些日子了,可他对她的态度却是超乎寻常的冷淡。
“你也知道,我刚继位,局势不稳,忙得焦头烂额。忽略了你的感受,等我处理完政事就去你宫里,好不好?”他轻柔的话语一如往常,虽然少了些真情多零不耐。
安宓妤羞腆地垂下头。
……
冷轩辰乘金黄龙辇途径故居辰宫,自为帝后,他便迁居东明殿,辰宫也再未曾踏足。
但现在看到那两扇紧紧关闭的羽门,他竟一时魔怔住,双目紧盯宫殿移不开眼,丝丝缕缕的牵动着他的心神走进它。
正门五间,上面通瓦泥鳅脊,那门那窗皆无朱粉涂饰,院外高墙环湖,绿柳四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清香竹帘,白纱轻拂,腾腾仙雾衬得处所极为雅致清新。
正殿中央摆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垒着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另一边设着斗大的汝窑花蘘,插着满满一蘘水晶球儿的白菊,却已黯黯枯萎,干瘪的瓣儿落在地板上,蒙了一层细细的灰,衰落得少了些人气。西墙挂着一大幅江南烟雨,左边紫檀架,右边漆柜上悬着一个白玉风铃,整个大殿脱俗淡雅油墨书香跟他在时一模一样,什么都没变,但又似乎什么都变了。
静静环顾四周后,凝神在殿中央走了一圈,看到西墙书架时才涣然想去自己是来找东西的,举步欲孝脚侧不经意间踢中一画卷,弯腰捡起铺展开来,雪白的宣纸上丹青摹描的熟悉景象让他眉头毫无防备地一皱。
翠竹林下一袭紫衣男子指下流淌出的曲子似在缭绕盘旋,微风吹拂,扑面而来的竟有极淡的竹香,女子认真倾听痴迷的浅笑模样,脸蛋皎然红晕染尽了女儿娇羞之态,纯洁的黑眸闪烁光芒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此情此景,那般熟悉深刻却又遥似前生旧事泛黄发旧。
一卷精致丹青画卷毫毛笔尖勾勒竟似藏着无数真情期盼脉脉芳心。
他怔楞了一下,细长的手指不禁细细摩挲薄薄的纸面,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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