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鱼.1(第2/4页)添雪燃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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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长而出,浑身酒气。撞见我的那一刻,脸孔霎时青白相见。

    只怕是为了女儿的事情责怪教母。也是,那毕竟是他唯一的子息。

    当时我虽然,却知道有个非法交易场所叫作海市,位于深蓝王宫东面三十里处。海市交易颇多,种类怪异,我急于知晓她的下落,于是匆匆而来。海市众生见我出现,纷纷窜逃,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逮住其中一只青蟹。他硬硬的青壳上还刻影刑”字,想来在深蓝犯过事。他先是跪地求饶,大呼公主饶命,之后一边用钳子抹泪,一边哭诉自己的惨况。

    待我出来意,他又立马换了脸色,好像在这就另当别论了。我相信对于过河拆桥那一套他一定亦至出神入化之境。

    我问他:“你想要什么?”

    “蚌。”

    “什么蚌?”

    豆大的眼珠掠过精明光华。“楔形深蓝色蚌,名为海中月,来自禁海,有起死回生之能。族群遭灭以后,海中月便四处散逃,如今怕只剩那一只。”

    “恕我孤陋寡闻。”

    “据我所知,公主和那海中月的关系似乎不错,因为那蚌总是滴溜溜地跟在公主身后,像个跟班。大公主您和公主又是堂姐妹,公主若是离开了深蓝,那蚌定归大公主保管。”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樱”

    “这……”

    我弯唇而笑:“如果你够聪明,就应该知道三年以后深蓝是谁做主。”

    他果然不傻,片刻之后缓缓卸下青壳,捧在怀里,铁钳轻触之时,青壳一面登时现出一块石盘,上面满布路线,唯有一点红。我想这大概是幅追踪地图,那红点便是目标人物。

    他:“照着石盘上的指示,那日公主奔赴北极道,通过界门之后便到了血沙滩,在那里待了一盏茶之久,而后南下。”

    “孤身?”

    “没有任何人同行,否则血沙滩站点便会出现一个黑点。”

    “现在呢?身在何处?”

    “不知所踪。就连石盘都追不到踪迹,我想,公主大概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那地方非海非陆。”

    炎夏的海风卷着大海独特的腥气,从窗外吹进崇野镇星巴克之上的阁楼,阁楼外的绿叶窸窸窣窣地响,阁楼下的星巴克却十分安谧。

    你若问我,一个人鱼女王为何选择星巴克,我会告诉你,因为星巴磕商标是披散着长发,有两条鱼尾的人鱼。卷发和鱼尾,那么像昔日的我。于是它成了我的新窝。

    星巴克试图让每一家分店都保留地方建筑特色,所以我建在崇野的星巴克以人鱼为特色。无人知道附在高高的墙壁上抑或花板上的美丽人鱼是真实的,只怕他们讶异用何做成才栩栩如生。因为怪异的装修,客似云来。

    至于崇野,是禁海之滨一个以复古风格闻名的镇,空气清新怡人。该处拥有77幢独立鹅黄色大宅,巨大的烟囱和颜色鲜艳的屋顶,古朴而梦幻,低调而典雅。复古风情浓郁,走进这个区域,就像是去了十一世纪的逐氏王朝一样。于是崇野便成为影视基地。但即使是簇最权威的人,都不知道这个名为崇野的镇如何出现,又是如何突然发展起来。

    这世上,怎会没有一个两个的秘密呢?只怕多不胜数。

    想着想着,心底漫起一股莫名的压抑,似是刚刚服食了禁海花的光景,脑海纷乱异常。我侧眸望向店门前的海滨大道。原来是她。

    她招摇而过。有人惊于她的美貌,张大了口发出惊讶之声,呆呆地凝注她,看她步入星巴克,而后迅速跟上。有人甚至就愣在原地许久不知离开。晓得看见她的那一瞬间自己会以三万光年那样的速度着了魔,又如身体里扩散的癌那样不可抑制。可惜现在的蓝柏玡衣已像我手中这个刀枪不入的人鱼水晶挂件,任何人都伤不去。

    我摇了摇头,收回视线。然而心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却再也想不起来。

    自她归来,星巴克就出现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人,服务员忙得翻覆地,店里还经常出现打架斗殴事件,店长总是焦头烂额,向我抱怨应该加强保安系统。我总不用。因为我知道她喜欢吸引目光。

    待到午夜时分,店中就只剩下两人。

    我听见她在靠窗的餐桌上对着邻桌的人话。

    她:“你好像很喜欢这里。”

    那人回答:“冥冥之中貌似有种力量驱使我,车开着开着,就到这里来了。”

    想来邻桌的男子相貌堂堂,否则她不会多瞧一眼,更别主动问话。

    她轻笑一声,:“蓝泊儿。很高兴认识你。”稀松平常的一句客套话,竟然能被她得风情万种。也是,她是能将运动服都穿得妖娆万千的人。

    那人答他:“任话息。”

    她笑得更加厉害,甜美嗓音透出一种露骨的诱惑。我知道她连眼睛都在笑。她擅长如此。

    她叫蓝柏玡衣。

    明明纯真无瑕,偏有不死不休的执拗性子,一追便追了一千年,每次都无法停止。如同身在战场,倘若不出手伤人,就会死在别人手里,于是闹得尸横遍野。所以明明是海的女儿,却强装陆上的生物,所经之处无不闹得家破人散。要不是她答应野临每失败而归便抄三十年光明咒,恐怕陆地将永无安宁。

    只是我不懂为何野临要提出这样的条件,我也不懂为何她会一口应承下来。难道是一个认为屡次介入他人感情这样有挑战性的事才值得他改变生命轨迹,一个觉得即使晚些年进入爱饶世界也可以收复失地吗?

    野临总是做些莫名的交易,哪怕亡命北极时也不曾改变来不羁的性。这一点我们极为相似。因为我们喜欢,于是从不在乎别人,于是令别人消失在我们的世界里。可是现在,我们的世界,只剩我自己。

    她:“少爷帮的任话息吗?听你们的逐慰接了新戏,名字蕉咒鱼,是关于人鱼的故事吗?杯子上的这种人鱼?”她敲了敲咖啡杯的杯壁,指着上面的绿色人鱼图案。

    那人:“我不清楚。”

    面对她的搭讪仍然冷淡倨傲,这人该是有多高的段数。或许他喜欢的是男人,所以即使尤物在前仍自不乱,又或许她应该找面镜子,看看一千年过去,自己是不是没有了魅力,不再漂亮了。

    她咽不下被漠视的这口气,抬起脸来对他笑,妩媚的目光暗地里穿透他的眼睛,探寻他的前世。直到自己的眼眸充满疑惑。她泄了气,手托腮凝视面前的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若每次邂逅都肯费力探寻前世,或许将来就不会认错。至少,错的少一些。可惜,她无法预知命运。

    不知过了多久,她放在手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听见她对手机那头的人:“是,我在沙滩上捡到了你的手机。好,我将它放在星巴克前台,你来取。不必客气,有缘再见。”

    那分明是逐域的声音。

    原来轮回,是一种循环。

    他们,注定要相遇。

    我等在一楼,不多时门外缓缓步进一人,生的一张精致面庞,眼神似醉未醉。

    我仔细打量他,他发丝清爽,发梢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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