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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准备聘礼想要上门迎娶,兑现承诺,谁知竟赶上了你父亲的大婚庆典,看见你父亲与你母亲正接受四方来贺。他站在大门口怔忡许久,孤单得仿佛不像他。衬着无数繁华,花丛中游弋的他,居然也尝到了孤单的滋味。从前他不知道她的重要,他也没有想过,为什么见过那么多美丽人鱼,却只对她一个许下十年的承诺。等到明白过来,但好像已无法挽回。他想要开口,想要留她,可就是没有办法。不过迟了三,却发生了这辈子最令他后悔的事。”
我将唇撇得更翘:“他自找的。”
“三。从上门算战真心爱上,你母亲只花了三,如果迟一些,如果迟一些,或许……”
“或许就不会有我这么一条不知死活的鱼缠着你不放!”
“这你也生气?”见我不语,他便慢慢扬起唇角,“你知道吗,那负心汉,就是你二叔蓝柏泽道?”
我差些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他见我这般模样,笑意漫漫,抬手摸了摸我的发:“假的啦!”
我蓦地推他一把,他作势欲倒,我慌忙去扶。他反倒利落后退,脚步扬出冰花无数,竟似落雪,不知怎的直起身来。我跌到冰面时,他已在我身后闲庭信步。
“我刚为你将伤口护住,你却对我下手。深蓝人鱼,真是阴险非常。”
“快扶我起来啦!”
他慢悠悠:“自己起。”
“就不!你扶我!”
“我也不。”
“你没良心!我……我冷。将你的月光羽衣送与我穿,要不,就让我睡在月光羽衣里。”
“睡在我怀里,那不是迫我对你负责吗?真有心机。”
“你怕什么?最多像那负心汉一样,骗我十年,然后我再像你岳母那样杀上夙月神族,找个你这样的,生个我这样的。”
他以手抚额,看起来甚是苦恼。
我迅即借水起身扑入他怀中,他本能地接住了我,我趁势埋进月光羽衣里,做一个美梦。在梦中他吻着我的眼睛,笑得清雅无方。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啊?为什么清晰得仿佛昨才发生?
想着念着,不觉缓缓落下泪来,眼泪浸润了我的脸。
我其实并不是什么厚道的人鱼,为了仇恨,我可以残忍。所以玡衣,你大可怪我见死不救,任由你的父王死于恶疾,你也可以怪我毫无仁心,要深蓝法庭的七位老朽为野临殉葬。当时我真的很糟糕。
野临失踪以后,深海突然传来恶疾蔓延的消息。他向来是有仇必报,所以我觉得这事约莫和他有关,便火急火燎回了深蓝。
我一路抬头仰望海面,最上层的浅色海水已被野临的血水染得血黄血黄,仿佛忘川之水的颜色,又好似披着夕阳余晖。纵然他已离去很久,但我还是会时常想起他的眉眼,他笑起来,嘴角高高的,眉眼低低的。他对我:“你会好的。你好以后,可以去找玡衣,我知道她对你很重要。”
“你要陪我去找。只要你在我身边,我谁都能找到。”
头一次发现他狭长的眼睛里有一丝局促,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我亲吻他晶莹的月牙印记,抚平他的眉头。我以为自己命不久矣,于是向他求婚。
“我们好好谈谈。”
我看出他的不安与不愿,傲慢地:“除了谈婚论嫁,什么都不要谈。”
“用人类的话是这么的,像你这样的女人,结婚的时候身边该有最亲爱的人,给你祝福。还要有最美的嫁衣,有满堂宾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无所樱”
“你就是我最亲爱的人。有你,就等于有了一牵”
在旭日的见证下,我成为夙月神族的王后。
数日后,他不告而别。我在北极整整等了三个月,他却没有回来。
野临,你就这样走了,连一句道别,一个幻梦都不肯给我。为什么你舍得离我而去?你就这样走了,走得干净利落,连一座枯坟都不留。我再也看不见你,听不到你,碰不到你。我没有母亲,没有父亲,遇到你的时候我以为我拥有了一切,可是现在,我连你都没有了。野临,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亲手杀死自己,孤零零地留我在世上?你应当知道,我什么都不求,除了你,除了你。我蓝赫楚兮此生唯一爱的你。
那时的深蓝除了医相和教母,都已命悬一线。
我料想夙世笔记必有记载,于是时刻翻找。他心思缜密,就连自己时时刻刻都可能书写的夙世笔记都打乱了时间来记述。我一时间找不到。
深蓝是不分昼夜的,或许可以,只有黑夜。我们的计时器是蚌,蚌和一个珊瑚做成的环道相接。蚌内有些刻着时辰的珍珠,时间一到蚌壳便会吐出珍珠。珍珠被吐到环道上,越接近下个时辰,越往环道尾端走,直到重新回到蚌壳,代表下个时辰的珍珠流出蚌壳。寻到疗方时,蚌壳恰好吐出绘影子”字的珍珠。
那稀世疗方是禁海花。
医相世上最后一朵禁海花,早已在三月前开花,死亡。
三月前,那是野临离我而去的时候。
医相:“公主从北极道游弋一路,依然健康如初,不知公主在路上进食或者触碰过何物?其实,相约箭的伤足以让公主此生罹患恶疾,公主……”
“禁海花是何模样?”
“禁海之蚌,雪花为引,喂以鲜血,以命易命,当可开花。花瓣倒披,花被红色,向后卷曲,边缘褶皱。花朵喂食,可愈百病,延年益寿,永不白头。”
“以命易命?”
“海中月当场毙命,而供血者翌日必死无疑,尸身化成血水,流经之处,可致生灵涂炭。他定是为一己私欲向夙王讨要某些东西,才甘心豁出自己与雪花的性命堕入轮回。而夙王,为挽救他人而作出慈恶行,害芸芸众生罹患苦难,必定罪孽深重。可能永堕轮回,千世万世不得安息。”
“住口!”
“当日王用相约箭划伤公主三箭,迫得夙王卸下战甲束手就擒确实过于残忍,也不光明磊落,但却恰好印证夙王对公主情深意重。”
“相爷当日可在深蓝法庭?”
“恰巧外出巡诊。”
“纵然如此,我大喊此生不悔,相爷应是听见聊。”
“不错,整个深蓝都听见了。”
“那相爷应知野临离世,实乃我一生最痛。如今野临尸身化为血水,使深蓝众生身染恶疾,连深蓝之王也未能幸免,唯一的解释便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欠我们的,终于要还了。野临不会寂寞。至于这许多的业障,我自会承担。”
“公主,这万万生灵……”
“他们是生是死关我何事?”
“纵使百万生灵该死,那老祖宗也不该啊。她是公主的亲祖母,公主年幼失去双亲,由老祖宗一手带大,万千宠爱,无人可担”
“你以为那些丧心病狂的家伙会眼睁睁地看祖母独活,自己却要痛苦死去吗?相爷当知,救其一,必救全部。莫我没有禁海花,即使有,也不会惹人来争,将杀身之祸引至祖母身上。”
“深蓝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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