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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不爱,有云泥之别。”阴恻恻的笑容展现,竟是恶魔般幸灾乐祸的笑脸。
“你笑什么?”
“凡事不要太得意。你以为你会笑到最后,但当你真的笑到最后的时候,会发现胸口已经插了一把匕首。”
“能笑到最后我已心满意足,更何况能看着你走。能看着你走,就算马上死去,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啧啧啧,别撑了,知道了以后是不是很绝望?毕航就是那样的。”话毕,脑海突然一片空白。她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样,突然换了表情,眼神空洞。
他:“待会儿会轮到你绝望的。”
蓝泊儿默不作声,目光却三番四次落到毕海奴脸上,脸色阴沉隐忍。
“你做这个表情,在盘算什么?”
她故弄玄虚:“我在想,等下会发生什么事情。原以为向石邤请了一月的假,此时此刻会一人待在家里,那样暂时失忆也很安全。刚开始是几分钟,然后是几时,后来是几,再后来,就是半月。谁知道这次会持续多久。毕海奴,你尽管哄我喝吧,我会很听话的。”
毕海奴一言不发听着,却不明白她究竟在什么。
但我却是听懂了。
除了承诺我的那句话,蓝柏玡衣从来到做到。纵使不失忆,也会装作失忆。
沙滩的雨下得很大。
你端出一个青色的瓷碗递向蓝柏玡衣,像最初最初的毕雪都一样,神色充满悲悯。不知为何,你不敢看她。你站得直直的,手垂得低低的,端着的青瓷碗正好对准了她的唇。她居然主动低首呷了一口,她对你:“蛮好喝的,是什么?”她轻抬螓首,笑靥如花。
你呆了一下,腮帮子都僵了。
记得初次在咒鱼的宣传会上远远看她,明眸凝注下,她一身蓝衣白裙,发丝闪着微弱的红芒,恣肆的姿态,嚣张的话语,放荡不羁,野性难驯。那是铺盖地的绝色容颜,惊动地的灵气逼人。
原来,她就是蓝川伊。
原来,她就是夺去父亲心魄的蓝川伊。
原来,她就是害他夜夜惊魂的蓝川伊。
原来,她真的存在。
你是极其恨她的,恨她撕裂你的家,恨她毁了你的父亲,恨她害了你的母亲,恨她利用你的兄弟。但是你从未见过一个人美成这样。看一次,各种夸赞她容颜的话语便疯魔了一般浮上心头,你居然不出半句咒骂的话语。
当你知道她和海臣交往,你本想寻她劝两句,却发现在她的痴恋面前,那不过是自取其辱。除了殚精竭力弄死她的**,你的一切都是空虚的。可想起你和她就快相见,你眉目之间,跃动喜悦。这些日子,也一直放任自己欣赏她的各种面貌。只是你自己不知,平生首次爱恋,其实早在你对蓝川伊的怨恨中结束。
咒鱼鞭软软地掩在沙土里。你心惊胆跳,出手抽回,一头雾水,只好低眸瞧她,而她,正乖巧地呷第二口。她快乐地玩着沙土,你瞥见她在短暂的时间里堆出了一个沙人,他的心口还有一个“域”字。
你终于单膝着地,指着那个沙人,对她:“那是谁?”
她怔住了,满眼迷惑,最后惨惨地摇头回答你:“夙王,只要我这么做,那么我以后就能遇到他,他的心就会有我。”
我在你脸上看到一丝沉痛的挫败。你肯定在想,自己什么都没做过,为何生生世世不离她的纠缠吧?回想过去的岁月,竟活得那么那么痴傻。若是早遇到她,或许能更早解脱。
你静静地想,她又趁机私自喝了一口。你不阻不挠。
她抬眼瞅你,莞尔一笑:“我的逐域,也有着一样英俊的脸庞。我要去找他。他会喜欢我,对不对?不管我到底是谁,不管我要求什么,他都会喜欢我,都会给我,都会跟我在一起,对不对?因为我这么这么美。”她得很甜很甜,像是吃过心太软,像是从未遭遇过不幸,快乐得无懈可击。莫男人,就是女人,也不忍伤害她。
“我叫蓝柏玡衣,你叫什么?”
“毕……雪都。”
他竟大逆不道用了先祖的姓名。
“雪都,”她轻声念出他的名字,“这名字有特别的含义吗?”
他惨淡一笑,开口问她:“你从哪里来?”
“我生活在海里,来陆地上是为了寻心爱之人。你呢?可有心爱之人?”
“……樱”
“相爱快乐吗?”
“我不敢跟她在一起。”
“为什么?”她着又埋头饮下禁海花。
禁海花的味道很特别,没尝过的人是不会懂的,就像毒品一样,哪怕知道最后可能会致死,还是铁了心要继续尝。
“因为你啊。”
她终于仰起头,蓝色美眸不可思议地瞪大,惊愕之中,唇边笑意漫漫。
“怎么会?我不认识你啊。我也是日夜盼望和心上人厮守一生的人,我知道不能相守是什么滋味,所以纵使认识你,喜欢你,也不会棒打鸳鸯的。”
她出这话,真真是讽刺,只是不知是讽刺他人,还是讽刺自己。从前的事虽然遥远,但一切都历历在目,想要回忆什么,翻阅手札便能想起。但是她未免变得太过离谱。光阴不肯在她的身上留下印记,但她却在轮回中变得冰冷决绝。
可现在,她的表情一如既往伶俐真。
你捧起她的脸,心翼翼地问:“是吗?”
“那你保证不会爱上别人,我就当月老!深蓝的教母,如今就司姻缘,虽然你是人,但是好歹她也能沾亲带故地提携你一下。只要你保证不多情不薄情不滥情。”
几番话,期间竟无数次惊艳动容。你有些慌乱。你喃喃自语:“可能吗?”
“不可能吗?”她注意到你的手掌不停地颤抖,青瓷碗里的糊状物竟也荡漾起来,好似不黏不稠的液体。她口中着真好喝,埋头要再喝。
蓝柏玡衣,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在心中默默地,而后缓缓地收回自己的手,将青瓷碗远远地抛离。
呵,你终究敌不过咒鱼的魔力。
“还有好多!浪费欸!”
冷决多情的毕海奴,颤颤地落泪了。
青瓷碗落入浅海的那一刻,你的双手手掌莫名地裂开,肆无忌惮地淌出血来,炫耀着鲜红。海面万道热气升腾,如同烈火在燃烧海水,“嘶嘶”声一片。
蓝柏玡衣霍地直起上半身跪在你身边,她抓着你鲜血淋漓的手掌低呼:“怎么会这样?”
你看着自己开始溃烂的手掌,万念俱灰般流下热泪。手掌颤抖着,不停地涌出血液。你:“你欠我的,还我好不好?”
“我欠你什么了?我……我欠你什么?”
你用沾着鲜血的双手拖起她的腮,断断续续地:“你害我丢了心爱,自然……要还个人给我。”
现在看来,死死不肯从过往中解脱的人,更像是你。
有时候我根本分不清,这一千年的斑驳错落,究竟是你找的她,还是她找的你。
百年千年之间,一次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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