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鱼.14(第1/4页)添雪燃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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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逐慰,我有话问你,你抽空来医院一下吧。”

    蓝柏玡衣打来电话的时候,逐慰正在片场遭受媒体的围堵。石邤发动在场所有的群众演员才将媒体隔离在外,回到化妆间对着逐慰就是一阵逼问。

    “你是不是真的跟记者过自己移情别恋那些话?如果你没有,我们可以起诉那本杂志。”

    “今还拍不拍了?不拍的话我先走了。”他起身往外走。

    “逐慰……”

    “每个月都要传我十次八次婚变,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和雪人……”

    他在门后顿住脚步:“是,杂志上写的都是我自己的。我厌倦了!我厌倦了被名利牵制的日子,我想要重新开始,我想要去走我一开始没能选择的路。”

    石邤眼中是不可矫饰的惊愕,他话的声音都高了:“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名誉会影响到你所有的代言,你可能要赔一大笔钱!”

    “我现在有钱,很有钱。”

    “瞎子都看得出杂志暗示你移情的对象是泊儿!如果你不作为,外界会认为你是默认了,他们会觉得你出轨,泊儿是三,你和泊儿的星途都可能被断送。逐慰,十年人事几番新,新老花旦别样红,这个圈子远比你想象的还要现实,你必须考虑清楚。”

    他舒了一口气:“我太累了。我活在这个圈子里,虚情假意,两面三刀,回到家还要扮好丈夫。我维持体面又如何?是,以前我真的很介意那些。可是当我得到了所有我想要的,我就开始惦记我放弃的那些。人就是这样的。所以我不想一辈子戴着面具活下去。”

    “逐慰……”

    “先生,这些年我一直很感激你,我觉得我能走到今,已经足够了。现在我想为自己活。”

    石邤张着嘴,欲言又止。他大概注意到逐慰的眸光,坚决,执拗,和从前那样不同。

    “为什么你要跟记者那些?”

    蓝泊儿屈膝坐在病床上,满眼迷雾盯着沙发上端坐的逐慰。他低着头,目光随意落在别处。

    “你……不要那个家了?”

    他淡淡地:“我想要一个真情实意的家,家里全是我爱的人,他们也一样爱我。他们包容我的贪婪、虚荣,包容我的坏脾气……”

    “所以你就利用我?”她莫名地点零头,好像觉得这就是逐慰能做得出的事。

    “我不是在利用你,我是……我是……”

    “你在暗示我,你喜欢我?”

    他勾起唇角笑了一下,仿佛自己都不相信:“很可笑吧。我自己都觉得可笑。你跟我,是那样的关系,我们又彼此憎恶对方,可是我真的不知怎么就喜欢上你了。蓝泊儿,你困住了我的心。”

    他改颜相向,她没能及时接受,神情呆呆的:“我想我可能要好好消化一下,你离我远一点儿。”她着,慢慢地躺到被窝里,将自己埋得很深很深。

    他抿紧薄唇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才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我希望能在片场看到你。”

    虽然人在病中,但是蓝泊儿依然不忘寻找幕后黑手。挑遍整个剧组,除了编剧还是编剧。一个正常人是没办法了解她的故事的,所以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操纵。

    安心静养的那段日子,逐陆一有空便缠着蓝泊儿,蓝泊儿也乐意带他,像千年以前逗弄别类生物那般,好玩极了。

    她不怕招人口舌,经常将逐陆带上街,还将他带到星巴克,一起盯着里面的人鱼发呆,告诉他那些人鱼分别是什么种类。着教着,竟然发觉种类齐全。她隐约料到这家咖啡屋的与众不同。或许是同类,所以才能看出这与众不同中的与众不同。

    她找来老板,却听服务员他从未见过老板。

    她不是没有想过找毕海奴摊牌。在这个毕海臣对外宣告他对她情深不渝的时刻,威胁毕海奴出幕后黑手是一个极其不错的选择。但是这个时刻,亦是最敏感的时刻。于是她绕过毕海奴先去找毕濂。他答应在城堡酒窖见她。

    酒窖在城堡地下七寸的地方,是最初兴建的时候隔出来的。灯光明亮,酒架奢华。引导员领她进去的时候,一袭风衣的他正坐在品酒桌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

    很多人认为葡萄酒就是红酒,但其实不然。红酒不过是属于不起泡葡萄酒的一种。

    毕先生毕濂正容肃颜,将细长眼眸投向婀娜而来的人儿。

    “你还想怎么样?”

    “要么,你让我见毕海奴,要么,你告诉我是谁教他害我的。”

    “四十年了,你还在我的世界。”

    “毕濂,你我相识四十载……”

    “感谢你终于记得我的名字!可惜,我已年过半百,再不是那个……被你念下名字就心花怒放的男生。80年代已经过了,过去很久很久了。”

    “我没有时间。”

    他淡然一笑:“我也没樱那个人我只能活到五十五岁,我一只脚都踏进棺材了。”

    “既然脚都进棺材了,还掺合什么?看着侄子和大哥喜欢同一个女人,有意思吗?”他多活几年就可以跟孙子上演三世同堂。

    他泼了手中的红酒,蓝泊儿也不躲,光滑的肌肤开满了水花。

    他声色不改:“这个世上最恨你的人是我。”

    “所以你害怕挨不过五十五,看不到我悲剧收场?”

    “没错,我活着就是为了看你再次失败!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能活万万年,我希望自己可以看着你的生命被30除无穷次地羞辱。可惜,只有这么一次了。”

    “你这么是什么意思?”

    “那个人了,我死之前一定可以看见你最后一次悲壮。”他轻笑一声,又倒了一杯酒,“最后一次悲壮……那是什么样子?失落,绝望,羞辱……不管是什么样子,我都会笑着欣赏蓝公主最后一次演出落幕!”

    “那个人是谁?”

    “尽你所能去伤害吧,伤害你认为可以伤害的人,然后,永远离开。”

    蓝泊儿撑着笑:“到底是谁?”

    “我应该告诉你,精神病院为海奴所列的想见之饶名单上,只有你一人。你随时可以见他,随时可以从他口中套话。就看你是否有这个本事了。”

    “他比你好骗。”

    “对生活仍存希冀,这样的人,自然好骗。所以这辈子你莫要想再骗我分毫。”

    “我是人鱼,我有人鱼与生俱来的灵力,我可以帮你延续生命。”

    “那有什么意义?十五岁,我哥带着你来这里。你挽着我哥的手臂对我,你叫蓝川伊。你你会陪在他身边,照顾他一生一世。”瞬间之前风度翩翩,现在却已冷如冰雕,寒眸深处凌厉可数,冰冷至极。“十六岁,我发现你偷偷去见神州主席逐歆,你你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你答应我不会有下次。十七岁,哥将你软禁在阁楼,你哭着喊着自己追悔莫及,会用余生恕罪,要我相信你,放你走。十八,十九,二十……每一年你都给我制造一个谎言,一种假象!你是底下最大的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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