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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注册去。先把生米煮成熟饭,那样子……”着着又傻笑起来。
我沉下脸。委实不该亲手为他戴上戒指,弄得他每日牵我去婚姻注册处,假装经过,还要不要进去看看,观摩观摩,学习学习。这个傻瓜。
蓝泊儿一直向沈延基打听我的下落。若非我要挟沈延基若有一日蓝泊儿知道我是谁,长什么模样,我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怕他早已先斩后奏将蓝泊儿带到我面前。
这个傻瓜牵我走过崇野的每条街道,期间我错过许许多多精彩,包括蓝泊儿令毕海臣进了看守所,随后申请人身安全保护,禁止毕海臣殴打、威胁,包括雪人婚礼前夕闹场,无故失踪,亦包括逐陆……当然,悲催的事情绝不会只此三件。
野临,有时候我会想,发生在我周边那些悲惨的事是不是都是出自你的手笔。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你是否也在这个人世?如果不是,那你是否在许久许久以前就设定了这样的经过和结果?
野临,你高高在上,我敬你畏你,担心你玩世不恭有会在我身上做实验。我呕心沥血研究夙世笔记,我害怕你在我不知不觉之时便已将我耍玩,你会永不归来,任我在人世孤独逡巡。你会做一个大情圣,在某个我不知道的地点,默默地逼我活着。世人会这样才是对我最好。但原来,在这世上摆弄我的不止是你,还有那个不死不休报复蓝柏泽道的美丽教母。
原来,这个面目狰狞的女人就是我的母亲。
我终于明白为何我的眉目、玡衣的轮廓都像极了她。这足以解释我与玡衣成年之期依然健在。回头想想,那些往事,其实野临在玩笑中透露过一些。
他母亲守诺十年,却被负心汉所欺,寻上门算账,父亲招招留情,处处示弱,被母亲打得遍体鳞伤,母亲对父亲另眼相看。一来二去,共结连理。只是那个负心汉并非完全负心。他在游历四海以后,突然发现谁都不如母亲,然后才知母亲的重要。十年之期已至,他火急火燎回家准备聘礼想要上门迎娶,竟赶上了父亲的大婚庆典,看见父亲与母亲正接受四方来贺。他想要开口,想要留她,可就是没有办法。不过迟了三,却发生了这辈子最令他后悔的事。再后来,便是“人鱼之乱”。
少时我曾对“人鱼之乱”作出无数遐想,荒唐更甚者有之,只是从未想过那场战乱牵扯了我整个家庭,我的父亲,母亲,还有同母异父的妹妹。褪去神秘和悲惨,“人鱼之乱”不过剩下肮脏的纠葛和无奈的挣扎。就像尘世撩饶狗血多角恋以及配角夺而不得的执拗悲哀。
我找到她,找到我的母亲。我要她立即解除诅咒,阻止伤亡。
“今日这一切是我拼尽全力得来的。这样拼尽全力,你舍得吗?”她忽地拉下帷帽,轻抬螓首。原来不止是面庞,就连脖颈和手臂都满布伤疤。
她张开五指,却没有触到伤痕。
“我身上的每一道疤,我都用毒液淬过。蓝柏泽道逼我!”
我看着她尽毁的面目,喉头一阵哽咽:“我知道。”
“他口口声声指我移情别恋、水性杨花,责林熏夺其所爱、不仁不义,他有何面目?他本该料到,骗我十年,已是负心,竟还痴想从林熏手中将我夺回。我不允,他便他自有办法得到。我想不到,他居然会那样狠,狠到故意挑起人鱼之乱,令四海生灵涂炭,狠到在林熏平乱之时暗放相约箭。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是罪魁祸首,我愿意接受惩罚,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将林熏置于轮回夹缝汁…日日夜夜,我都能看见林熏在轮回之火中发肤尽毁!他得有多痛啊!”
听着这些,看着这些,我的声音竟开始颤抖:“我看见了。我在夙世笔记里,看见了。”
她冷冷绽放笑颜,本该一笑倾城的容光现在却因为笑容变得更加狰狞。
“蓝柏泽道很可笑吧。只为了向我证明他其实是爱我的,想让我知道我在他心里到底有多重要。那个疯子!林熏死时还以为……还以为我和他串通,央求我保你性命。若我不能做到,便在九泉下咒我子息全部短折而死!原来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尽管花前月下,如胶似漆,他仍不信我。不过现在我也不需要他的信任了。因为他在九泉之下都看见了,看见我自毁面目,看见我将鱼尾撕裂!这样,他总该明白了吧。”
她的明眸滴出一滴泪,默默的,就好像从来都不曾落泪过。
“蓝柏泽道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能不介意我丑陋,不介意我没有鱼尾,他可以洗去大家的记忆,谎称我因是异族所以拥有双腿,可高高在上的深蓝之王不能因为一个丑陋残缺的王后沦为四海笑柄。如今,在族谱之上,“深蓝”还是蓝赫林熏之妻。”
我抬头望着她,她眼中有深深的仇恨。
“蓝柏泽道,你再狠也狠不过我!在这无垠的四海,没有什么事是我下不了手的,包括你的女儿。”她笑得妖冶邪魅,仿佛已灭尽人伦,“你以为你死了我就会放过她吗?我非要她不死不灭,受尽轮回之苦!你以为不能轮回就是痛吗?我要你知道,什么才是痛!”
“你放过玡衣吧。”
“当年我也是这么求他的!他听了吗?若不是我限制美人鱼陪伴子女成年,你能平安成长,和蓝柏玡衣较量深蓝王位吗?若非我要挟夙王令蓝柏玡衣永世不归,你能顺利坐享尊荣吗?只怕早已步入虚空,魂飞魄散。”
原来,自玡衣出逃北极道的春,已是阴谋的开始。所以哪怕她用尽全部灵力克制、警惕,到最后还是情难自控。
她一向傲慢骄矜,却一次次地败在一个凡人手上。痴情薄情绝情皆为他,整整受了一千年的折磨。一千年,是不是应该够了?
“从林熏离世的那一年我就在努力,我努力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了今。如今她就在我手里。”
“够了,真的够了。她也是你的女儿!我不准你,在我眼皮底下伤她一丝一毫!”
她的眼眸兀自暗冷残凛,仿似眨一下眼便可吞噬无数心魂,竟令我看见无数生死离别。
那些我或许永远都看不到的关于玡衣的往事。
若没有我来比较,她不会那般毒辣,她或许会有别样姿态。只是她莫再了,我已承受不起。我不能,不能接受自别人出生之期便已成为别饶苦难,给别人带去无穷无尽的痛楚。
我支撑不住自己,缓缓地蹲下身子。她若多一些,只怕我会弱得跟水化了去。
“若不是我让蓝柏玡衣步上人世,若不是我设计蓝柏泽道将你贬至北极,你就不会遇上肯为你豁出一切的夙王。他亦不会明知死路一条,仍要我联系海中月。他知道我的想法,也知道海中月蓄意要他陪葬,依然听从了。已过千年,海中月深陷情网,我竟平安无事。那样傲慢,那样自负,那样狠毒的一个人,竟没有动我分毫。我想,是因为爱屋及乌。不愧是我和林熏的女儿,能耐!”
一句一伤心,一事一伤情。
海好似翻转了过来,我险些瘫坐到冰冷的地面,勉力撑了一会儿,强自扶着壁上珊瑚颤颤起身。此时此刻,任何话语都令我疲惫不堪。
因为我后悔了,我知道错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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